“永成嘛,我是你二哥文涛呀,我告诉你,咱们的传呼机出现了一些问题,你赶快回京城一趟吧。”
就在吴永成在南德县忙于祥农公司的那一摊子事情的时候,从北京传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吴永成当时在电话中问文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文涛却,这件事情相当复杂,不是在电话中,一句半句就能解释清楚的,必须他这个董事长回到北京之后,才能处理。
唉,这摊的事情太多了,没有几个得力的帮手,还真是不行啊!
吴永成郁闷地挂了电话,对在一旁忙碌的赵平贵道:“平贵,没有办法,看来南德县的这些事情,又得偏劳你了,我得赶紧回北京一趟,那里的公司出了一麻烦。我尽量在处理完之后,就赶回来,这里的事情你给咱们盯紧一。”
这段时间里,吴永成在南德县摊开了饲料厂、肉用鸡养殖屠宰场和南阳沟镇的那个“大山里来”山珍食品厂。
前两个厂子,主要由赵平贵负责,而南阳沟镇的那个食品厂,吴永成则交给了石五则,他主要是负责全面协调这几个工厂之间的一些事情。
光这个,也把他忙得经常有分身无术的无奈之感。
“吴董,你放心这里有我照应着就可以了,咱们的这两个厂子,现在基本上已经走上了正轨,你也不用太操心了。”
赵平贵忙着手中的工作,抬起头来匆匆忙忙地了一句之后,又俯下了身子。
在赵平贵来到南得县的十天之内,吴永成就和南德县的县委书记李晔打了个招呼,征求了赵平贵爱人的意见,把她从永明县调到了南德县高中工作。
本来,依李晔的意思,赵平贵的爱人韩爱珍可以在南德县任何一个单位中选择。
对于李晔来,吴永成和他们南德县打交道以来。从来也没有和他提过什么要求,现在好不容易他开了这么一次口。那自然这个人情得做得漂亮一。
而赵平贵的爱人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虑,只提出能到南德县的高中教学就可以了,拒绝了其他行政、金融单位的诱惑。
这也使李晔书记颇有一种没出到全力地感觉,所以在韩爱珍过来办理调动手续之前,主动和有关部门打了个招呼,让他们给赵平贵夫妇两个,安排了一套两间的平房。xx这在住宿条件相当紧张地南德县来,那也确实是给了赵平贵很大的面子了。
基于这种情况,赵平贵就对吴永成更是感到有一种遇到恩主的感觉,恨不得把自己满腔的热血。都抛洒出来。
前几天,在公司技术人员紧缺的情况下,赵平贵通过个人关系,把自己在省农科所的几位同学,招呼了过来,不计报酬地委吴永成工作。
当吴永成现这一情况之后,当然,又颇为大方地支付了他们报酬。对赵平贵这种主动工作的态度,马上给予了高度肯定:“平贵。事情就是这样做地,你不要把自己定位在一个打工仔的位置上,而要把这几个厂子是自己的事业自己的一个家,只有这样,咱们地这个事业才能越做越大。”
而赵平贵的爱人韩爱珍,更是对赵平贵的工作全力,以至于同在一个县城。夫妻两人一周都没有见过一面。韩爱珍都没有过一句抱怨的话。
为了不影响双方的工作,韩爱珍又从老家。把自己的母亲接来,负责照应家中两岁的宝宝,尽可能地为赵平贵创造良好的工作环境。
吴永成到赵平贵家中去过两次,了解了这些情况之后,也甚为赵平贵有这么一个贤内助,而感到欣慰。同时,也为韩爱珍地善解人意,庆幸赵平贵找了一个好帮手、好伴侣。
简单地把手中的一些工作移交给赵平贵之后,吴永成就让公司地那部车把自己送到了省城,然后搭乘当天的飞机飞回了京城。
因为前一天的时候,吴永成已经把自己的行程告诉了文涛,所以,一下飞机之后,就有公司的车子,在机场外等着他
当吴永成坐在车里,透过车窗,望着大街上川流不息的人流、车流,和两旁繁华的景象,颇有一种洞中方几日,世外已千年的感触。
南德县落后的面貌,和都比起来,那简直就像相差了几十年地展历程似地。
“吴董,我们是不是直接到公司。”司机恭敬地请示吴永成。
“不,先回家一趟吧。出去二十多天了,这身上的衣服也快馊了,别把这股馊味再带到咱们公司去。”
吴永成一边望着窗外地景色,一边随口答道。
虽然涛在电话中催促的口气那么急,可再急那也得把衣服换了吧,天,一时还塌不下来的!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时分了,吴永成吩咐司机下午的时候,过来接自己。
当了将近一个月的光棍,现在好不容易进了家门,那总得先吃饭,顺便把自己的公粮给人家文丽交了吧。
这人也真是的,忙起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那个闲心去想那些的事情,可选择看到家门了,吴永成只觉得自己腹丹田处热乎乎的直往上冒!
哎,怪不得孔老夫子在《礼记》里讲到:“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看来他老人家当年四处流浪、做丧家之犬的时候,对这个有着刻骨铭心的感受呀!!
“文丽,我回来了。”
刚进家门,吴永成还没有看见任何人,就先喊了一嗓子。
哪知道,却是正在客厅里看动画片的女儿敏高兴得扬起手,先欢迎他:“爸爸,爸爸,抱、抱!”
正在厨房里做饭的文丽,听到了吴永成的叫声。从厨房里探了探头,了一声:“你上海的那个同学韩福平来过几次电话。让你回来之后,给他回个话。”之后,又赚了回去因为厨房里油锅正出嘎巴、嘎巴的响声,她还正占着手呢!
吴永成只好抱着女儿敏,先给韩福平回电话。
南德县信息各方面都比较闭塞,吴永成到了那里之后,也没有闲心再去打听股市方面的信息。所幸他在临走的时候,给韩福平通了个电话,让他帮自己留意上海和深圳股市方面地信息,只要有新股上市的消息。马上就通知他。
钱到用时方很少啊!
这一个月,吴永成几乎快把手中地那一千万扔了个差不多了,手头也就剩下个二、三百万的样子了,他迫切需要从股票市场上再捞一票,然后补贴到新开的这“祥农农业实业有限公司”去。
南德县的那几个工厂,要想见到效益,最起码得在三个月之后,而现在能做的。就是不停地往进扔钱垫付养殖户们的饲料款啊!
果然,从上海韩福平那里。吴永成得到了两个好消息,一个那就是上海的股市一直就没有停止过上涨,豫园股份已经到了六千多块钱地价位了,其他的几只股票也过了上海交易所开业前的最高峰。
也就是,吴永成现在只要把股票全部出手的话,比杜三儿那会儿地价位要好得多。
韩福平问他是否需要现在出货。
吴永成考虑了一下,回答他:“还是再等一等吧,我也现在不怎么着急着用钱。”
“还等啊?吴永成,我可真是服了你了!真能沉得住气呀!”韩福平在电话那头叫起来了:“不过。老八。我可是告诉你啊,这股票没有一直只涨不跌的。深圳那边就一直跌的很惨的。”从韩福平的叙吴永成知道了,在一九九o年十二月月一日深交所试行开业之后,股市就一路狂跌。到了一九九一年四月二十二日的时候,深交所股市交易居然出现了零成交。深圳股指也从基日(一九九一年四月三日)的一百下跌到了五十多,股市总市值由五十亿元,下跌到了三十五亿元。深展的股价,由年初地十六到十七元股,下跌到了十三元股,其他几只股价跌得更惨,市场上一片“抛抛抛”的呼声。
“呵呵,那不错啊,什么时候,咱们也到深圳股市去转一圈去。”吴永成电话中乐呵呵笑着道。
韩福平却着急了:“我,老八,你不是傻了吧,人家深圳那边玩股票地人,都快要跳楼了,你还有心思想去自己找死?!我告诉你吧,深圳市委、政府正想办法、筹集资金准备救市呢!你如果想去学雷锋,人家自然巴不得你往进扔钱呢!”
吴永成知道,深圳现在的股市是怎么不太理想,可再过几个月,情况就会有好转的。
只是他现在实在抽不出身来,这不,南德县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停妥,北京的传呼机又出了问题,现在还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呢!还是等把自己眼下的麻烦解决了之后,再去深圳股市“学雷锋”吧。
不过,韩福平也给吴永成带来一个好消息,那就是上海方面又行了几只新股,他通过内部关系,帮吴永成申购到了一批认购证率也不低,已经把他在上海工商行中的那二百万现金,全部变成了股票。
“呵呵,谢谢你啊,老三,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我知道搞那个认购证的难度,到了上海我重重地酬谢你。”
韩福平那边笑着骂了吴永成两句,之后两个人又闲扯了半天,才把电话挂掉了。
“吴永成,我听,你们的那个生产传呼机地公司,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当吴永成抱着女儿敏,正坐在那里心里盘算自己到底还有多少资金地时候,文丽从厨房里端出饭菜,关心地问他。
“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应该不会有多大的问题吧。”吴永成抬起头来,冲着文丽笑了笑。
一般来,吴永成为了不想让家里地人,为自己生意上的事情担忧,也从来不把这些事情带回家里,文丽也很懂事,从来不怎么问他。
文丽一边为吴永成拿出几件换洗的衣服,一边:“我看你们公司这次遇到的难题应该不算。”
吴永成从文丽手中拿过衣服,准备到卫生间去替换,突然听到她的这句话,停住脚步,转过头来,疑惑地问她:“文丽,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不会出了什么大事”
吴永成现在最为担心的,就是国家有关部门出面,把他的这个公司给接管了不管你个人有多么大的权势和财力,什么时候,你也不可能强得过一个国家机构的!
这一,吴永成什么时候也是非常清楚的。
“那倒没有,不过,我好像听我二嫂,我二哥准备要去邮电部下属的一个什么公司去任职。要是你们的那个公司,没有生什么大事的话,我二哥他至于离开那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