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夫,你是,咱们村里的群众们,是因为在处理喂猪饲料的时候,先工序太麻烦,而放弃了大量的养猪的?!”
马林刚才无意中的这个有关群众们放弃喂猪问题,马上就引起了吴永成的注意。这也是他一直苦苦思索着的一个问题。
记得吴永成还在永安地区南德县下乡扶贫的时候,也曾有过一个念头,那就是把鱼湾村用蚯蚓喂猪的饲养办法,也推广到南德县去,只是到了后来,出现了扶持永安地区大上中药材基地的这个项目。
吴永成所有的时间,就被这个项目,给拖住了,也就无暇再去顾及这件事情。
相比之下,中药材基地涉及到了整个永安地区经济腾飞的大事,其重要性,也远远比在一个县、一个乡镇推广养猪方法,要大得多。
可就在那个时候,吴永成心里当时也隐隐约约地觉得,如果要在南德县推广蚯蚓喂猪这种办法,好像在那些环节上,还存在着什么问题。
而此时,马林一提到鱼湾村老百姓们,也因为工序太繁琐而放弃了喂猪的时候,吴永成心里一直郁结的一个疑惑豁然开朗了:对,问题关键的症结,就在这里,工序太麻烦,过程太复杂!
用蚯蚓作为饲料喂猪和喂鸡,这是吴永成在刚穿越到这个世界,带来的第一个比较适合农村展的金子,当时对展鱼湾村及附近几个村庄的个人和集体经济,起了很大的作用。
也可以,通过这种喂养办法,改变了农村传统的那种养殖方法,为鱼湾村、以及现在鱼湾区老百姓们生活的极大改善。创造了一个坚实地物质基础。
鱼湾村其他的企业,也都是在这一的经济基础上,展起来的,是为永明县地经济展立下了汗马功劳的。
蚯蚓喂养法。最大的优就是:这种饲料成本价格低廉,方便群众们就地取材,而蚯蚓的繁殖能力也特别强,且富含大量的蛋白质,可以极大地加商品猪的出栏周期,瘦肉率高,深受市场的欢迎。
鱼湾村这类品种的生猪,基本上都出口到了日本、香港等地,比本地用普通饲养方法喂出来的猪。占据了很大地价格优势和市场优势。
但这种饲养方法,也存在着一个缺陷,那就是在喂养的时候,处理蚯蚓比较麻烦,既得把蚯蚓清理干净,还得切碎、煮熟,与其他的玉米饲料等混合在一起。
蚯蚓还存在着一个品种退化的问题。每隔三到五年的时间,如果不对这些家里繁殖的蚯蚓进行换种培育的话,就会生病变,导致生猪出现腹泻、掉膘等问题。
这也是吴永成为什么在鱼湾村,和北京饲料研究所。共同建立起一个蚯蚓原种场地缘故。
这不,到了现在,由于鱼湾村的老百姓们收入都高了,家家户户也就不把猪和鸡的喂养,作为家庭副业收入的一部分了。而是干脆把它放弃了这主要原因,还是各种工序过于繁杂的缘故。
“二姐夫,那,咱们村地那个蚯蚓原种场还没有解散吧。”吴永成想通了这一,原本一直在心里琢磨着的一个念头,就闪了出来。
马林笑呵呵地道:“在啊。虽然,咱村里的群众们现在大部分不喂猪、喂鸡了,可那个原种场每年的经济效益还不赖呢!除了咱们县里一部分用蚯蚓喂猪的,跑过来购买原种之外,就连外县、外地区的人们,大老远的也跑来买原种呢!
有的老百姓们,直接就和咱村里的贸易公司签订了购销合同,只要他们用蚯蚓喂养的猪。能达到咱们出口地要求。咱村里贸易公司也一样按照出口的价格,进行收购。”
“二姐夫。你有没有想法,把咱们村企业的规模进一步扩大啊?!”吴永成盯着马林的眼睛,兴奋地问他。
马林当时就嚷了起来:“想啊,我做梦都想把咱们村的这几个企业做大、做强,我可是心里一直惦记着要过龙庄的。可咱们的条件不能和人家比呀,人家那里是一马平川,地多!咱这里呢,除了山,能利用的地也就剩不多了,我还得留下基本农田。你看山上人们都栽了枣树,山下能建厂子地可用地,基本上就没有了。”
“这个嘛,我倒是有个主意。二姐夫,咱村里地地不够,你可以和附近左右的村里合作呀!比如,我们村地那个红枣系列产品有限公司吧,你可以再到别的村里,搞一个红枣汁压榨分厂,矿泉水厂呢,你可以多设几个灌装分厂。咱村里以资金入股,别的村可以以土地折现入股,再组成一个新的股份公司。如果他们不愿意入股合作的话,也可以租赁他们的土地建咱们自己的厂房啊!”
马林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办法呢!嗨,怪不得人家老咱农民们目光短浅呢!这可不就是嘛!五儿,你这到底是当了副厅局级领导的人了,看问题就是比我看得远!
对了,五儿,你咱把矿泉水厂,建到北京、上海那些大城市好不好?这来回产品的运费也太高了。咱在那里建几个分厂,这一笔运费省下来,那可是一大笔的利润呀!”
“那你的水源怎么办?!如果从咱这里拉过去水源的话,运费不一样省不掉吗?!你总不能就用当地的水源“吴永成反问他。
马林狡黠地笑了笑:“那有什么不可以的呀!反正都是一样干净的水,咱村里的牌子已经打出去了,只要瓶子上贴着的是咱们村里的商标,人们谁还会认真地把水拿到什么部门去化验呢?!那城里地自来水,我就喝过,和咱村里的这矿泉水。味道也差球不了多少吗?!那又喝不死人!”
“二姐夫,你这个想法可是万万要不得!”吴永成马上正色制止住他的这种愚昧想法:“虽然自来水也一样喝不死人,可为什么自来水就卖不到咱村里矿泉水的这个价钱呢?!这是两个截然不同地概念。你可千万不敢有这种侥幸心理,这要是砸了牌子。可不光是毁了咱村里矿泉水这一个品牌,其他的企业也会跟着受到损失的。”
吴永成这么,并不是危言耸听。
他记得自己前世的时候,有一个叫什么“牛师傅”品牌的矿泉水,可能也是出于马林同样的心理吧,居然在几个大城市设立了分厂,大肆生产所谓的矿泉水,当被人们大爆其内幕:所谓的优质矿泉水,只不过是城市自来水中。加了一些矿物质的时候,公司地一些领导出来还狡辩什么:所有的矿泉水企业,都是采用的这种办法,只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而已。否则的话,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优质矿泉水资源。
当时,吴永成在网络上看到这一番话的时候,真想钻进电脑里。揪住这个混蛋,扇他几个大耳光子:你把自来水当成矿泉水欺骗消费者还有理了?!自来水一顿多少钱啊?而你的矿泉水又是一瓶多少钱?!
矿泉水之所以价格高,那就是因为优质地矿泉水资源稀少,才导致了矿泉水的价格昂贵,如果到处都是优质的矿泉水资源的话。那不准自来水的价格,反倒又物以稀为贵了!
“他二姐夫,五儿得对。这种骗人地事情,咱不能做!”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外面和村里的老汉们下棋的吴有德老汉也回来了,见吴永成和马林舅子姐夫两个人谈论正事,也就没有搭腔,自顾自地蹲在门口的角落里,抽着自己的旱烟,现在听到马林的这种“高论”。也实在忍不住了,才磕掉了烟锅内残余的烟灰,站起身来,严肃地对马林道。
文丽也笑着对女儿敏道:“敏,你二姑父要骗人呢,对他,二姑父、羞、羞、羞!”
果然,敏用手划着自己细嫩的脸蛋。奶声奶气地冲着马林道:“二姑父。羞、羞、羞!”
敏童真无忌的一句话,逗得大家都哄堂大笑了起来。就连满脸尴尬、现在不知道什么好的马林,也觉得那股难言地尴尬之情,也减了不少。
“呵呵呵,我是和五儿着玩的,不当真的,不当真的!”马林大笑着自嘲着道:“不管怎么,咱也是出席省里人代会的人大代表,又是全省知名的农民企业家,哪能做出来这种骗人的事情呢!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吴妈妈赶忙接口:“就是,他二姐夫是个实诚地人,别人会做哪些事情,他也不会做地!他就是着逗咱们开心呢!”
吴永成心里暗笑:二姐夫这两年不愧是见过不少场面的人物了,这见风转舵地本事可越来越高了。妈妈还他是最实诚的一个人了,我看到也未必呀!
至于,什么省人大代表就不弄虚作假了,那更不见得!“牛师傅”那可是世界上也知名的大企业啊,人家搞假冒伪劣产品,那还不是口中啧啧有词吗?!
吴有德老汉并没有因为老伴出面打圆场,就放过了二女婿:“他二姐夫呀,你现在的身份,可和以前你当普通群众的时候大不一样了,你自己可能以为是海话(吹牛的意思),可你现在的身份那是村里的一把手,几个厂子的总负责人,别人听了,就不定当成真事了。下面的一些人就可能给你闹出一套假的东西来了。这可是万万马虎不得的!”
马林连连头:“叔,你老教训得对,我下次话一定心、一定
看着自己的二姐夫马林,被吴有德老汉当着众人的面训得面红耳赤的,吴永成觉得心里怪不落忍的。虽然,长辈教训晚辈几句,那也没有什么的,可选择地二姐夫也算是县里、地区的知名人物了。吴永成生怕她面子上下不来台,正想什么,缓解一下屋里的气氛的时候,他地外甥、大姐家的孩子楚才走了进来。
“舅、舅妈。你们今天刚回来吧。”
“呵呵,这不是楚才吗?!怎么样,大学生活过得还适应吧?舅舅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了一个礼物,这也是你舅妈挑选的,今年孩子们都爱玩这个。”
楚才在去年高考的时候,成绩还可以,被J省大学录取到经济系。
吴永成笑着起身,从大堆的年货中。翻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四方盒子和包装好的几个卡,递给了楚才。
楚才拿到手里,惊喜地叫了一声:“啊呀,是任天堂牌子的游戏机呀。这卡不会是任天堂地游戏卡”
“你这子,倒还是挺识货的嘛!没错,就是任天堂的游戏卡。本来我怕耽误你们的学习,不想带回来的。你舅妈偏什么,你大了,自控力还不错,玩一玩对开智力倒挺有帮助的。”吴永成拍了拍楚才的脑袋,亲热地道。
任天堂只是一个日本电视游戏机地一个牌子。
在那会儿。电脑还没有在国内流行起来的时候,这种电视游戏机,不知道捆绑了多少中国青少年的心,不知道让多少中国青少年在电视机前废寝忘食。
吴永成记得自己在前世的那个时候,已经是县委办工作的一名干事了,还和一个同事,在大年初一地晚上,抱着这种游戏机,守着电视,苦战了整整一个晚上。
他还能清清楚楚地记得。他们当时玩的是一个叫做魂斗罗的过关游戏。
这种游戏对成年人的诱惑尚且如此之大,没有自控力的未成年人,就更可想而知了。
这种游戏机在当时的时候,也不算很便宜,每台就价值二百多元,相当于一个人两个月的工资了,贵得离谱的是那些游戏卡,随便一张都是一百多元啊!
马林对楚才吼了一声:“楚才。玩那个游戏机什么的。你可不敢领着我家的那两个崽子,一块鬼哄啊!我可在家里。连电视也不让他们多看地。我也要让他们都像你舅舅和你一样,考上大学,当大学生。”
文丽笑着对楚才:“楚才,你带着妹妹到隔壁的房间里去玩游戏机吧。妈,我帮着您做晚饭让二姐夫一会儿也在这边吃饭。”
文丽和吴妈妈带着两个孩出去之后,屋子里也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气氛比之前也轻松多了。
马林掏出一包烟,给吴永成和吴有德老汉续上,随便地坐到了吴永成旁边的沙上。
吴永成接着那会儿的那个话题,继续对马林道:“二姐夫,我还有个想法,就是咱们村还可以再搞一个饲料加工厂,饲料主要的成分,就是以蚯蚓为主,只不过是把蚯蚓磨成粉状,再加入其他的一些成分,比如鱼粉、骨粉什么的。当然,这个得饲料研究所的专家们来研制,我们可以让他们以技术入股,共同经营。”
可马林听到吴永成地这个主意,却苦着脸:“五儿呀,这新办企业什么地,咱资金倒是一也不缺,可咱村里现在缺的,就是能挑起大梁地领头人啊!我现在可是觉得脑子里整天昏昏沉沉的。”
“二姐夫,你在工作上,要学会弹钢琴的领导艺术呀!要能分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不能事必躬亲。”
马林苦着脸:“我每天这么忙,哪还能顾得上再学什么弹钢琴呀?!再,我年纪也这么大了,也不是学那玩意的时候了。你二姐倒是给孩子们买了一个电子琴,是什么雅马哈牌子的,花了我一千多块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