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踏破铁鞋无处觅,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吴永成望着人群中被人教训的杨百万,心里那是一阵阵的狂喜啊:自己昨天晚上的时候,还在愁怎么找到这个后来十几年中将闻名全国的杨百万,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偶然的机会,出门就遇到了他!
嗯,看来自己的人品还不是一般的好,否则上海这会儿虽然人还不算是太多,但你在八百多万的茫茫人海之中,找这么一个人,难度也不是一般的大啊!除非动用刘军警备区的特权,可那又是吴永成极为反感的一种做法。
吴永成自从昨天从韩福平那里出来之后,就知道在现在的官方力量之中,自己是无法找到股票这方面的专家了,于是决定退而求其次,寻找民间的高手来帮助自己。
实话,吴永成在前世的时候,炒股票就是一个大大的失败者,来到这个世界,也就是能记得前世有关股票生的特殊日子、和那几次有名的大井喷,其他的什么短线操作、技术分析,那他更不就是一窍不通。
如果能把杨百万收到自己的这个集团中,嘿嘿,那可是对自己的创业绝对有利的事情。
就在吴永成一厢情愿地意淫的时候,却看见那几个人围着杨百万向大厅门外走去。
“哎,那个同志,请你等一等,我有一些问题想要请教你。”吴永成正在心里想怎么开口和杨百万搭讪的时候,猛然间一抬头却现那几个人就要走出大门了,于是着急地连忙喊了一声。
吴永成的这一嗓子,不仅把杨百万那几个人吓了一跳,就连站在他身边的杜三儿、文涛等人,也打了个激淋:你这是干么呀?不兴这么开玩笑的。
本来很安静的营业大厅。因为吴永成的这一嗓子,把正在工作地银行工作人员也吓得不轻,以为大白天的,来了抢劫银行的歹徒了。一个沉不住气的营业员已经把手伸向了桌子下面的那个红色报警按钮上了。大厅里的两个经济警察把手也伸向腰间,警惕地向吴永成他们几个谨慎地走过来。
吴永成看见眼前生的这一切,连忙举起手不好意思地笑着:“嗨,大家别误会,我只是想和那位同志请教几个问题。”
一边着,吴永成一边走向杨百万他们几个人。
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大厅里的所有人几乎同时松了一口气。那两个经济警察慢慢地把手放下,但眼睛还是密切地注意着吴永成的一举一动。
“你是在和阿拉话吗?阿拉不认识你呀?!”那几个人中地一个人莫名其妙地对吴永成道,一脸防备的神情。“对不起、对不起。请话慢一,我不懂得上海话。”吴永成除了“阿拉”那个词比较熟悉之外,其他的一个字也没有听懂。他笑着指着杨百万问道:“请问你是杨怀定同志吗?我有一些问题想请教你,你看,能不能约个时间?!”
“你是谁?我和你认识吗?!”杨怀定也是满脸地警惕。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反问吴永成。
实在的,自从杨怀定赚了不少钱之后。对周围陌生的人,都抱有一种戒备之心。特别是对外乡人,当时一般的上海市民们都有一种本能地防备心理
“人怕出名猪怕壮”嘛!
“别误会,别误会。我是想在股票方面,和你做一些合作。”吴永成尽可能地想向杨怀定表达自己的善意。
杨怀定还是那副戒备的神情,不屑地反问道:“我和你很熟吗?咱们两个有什么关系,我就要和你合作呀?!”
吴永成无语了,人家地还真在理。
大家想一想,但凡有头脑的人,大街上平白无故的遇到一个不认识的人。提出来要搞什么生意合作。你第一个反应那肯定牛市自己遇到了骗子,不是选择报警。就是选择赶快离开这个心术不正地人。
可是吴永成这会儿也总不能对杨百万:啊呀,我知道你是未来十几年中炒股票的大神,我给你出资金,你尽管操作,收益我们分成,你好不好啊?
他要是敢这么的话,当天就会在上海滩上被当作第一个新闻人物,不过是以神经而出名的新闻人物而已。
“喂,你怎么话呢?这么大的一个人了,连一起码的礼貌也不懂吗?!我们这位同志和你话,那是给你面子,你别不识抬举。”身后站着的刘军见吴永成碰了壁,也不管人家正在谈着什么,气势汹汹地一手指着杨百万,就冲了上来。
刘军认为,在上海这个他地地盘上,自己地朋友被扫了面子,那比扫了他刘军的面子,也让他难堪,对面地那几个人,一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不就是几个普通的上海市民吗?他们有什么了不起的呀!这也是吴永成这个人放下架子,想和他们啦呱,换作他的话,哼,正眼也不想瞧他们一眼他们懂得个什么呀?一群市民!
“奥呀,看这位同志的架子,好像是个大干部吧。你瞧不起阿拉这些的老百姓们,阿拉也不想高攀你们呀!”杨百万毫不示弱,马上就针锋相对了上来。
“军、军,你别乱来,我是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人家这位杨同志,没有你们的什么事情。”吴永成一把拉住冲动起来的刘军,一边瞪眼制止住准备飙的杜三儿,心里暗暗祈祷:我的几位大爷,你们可千万别给我添乱呀!眼前的这可是位财神爷呀!我好话央求还来不及呢!哪有像你们这样请人的?!
“喂,你们几个同志,有什么事情到外面去吵,不要影响我们的工作。”大厅里的那两位经济警察走过来干涉了。
杨百万等人白了吴永成他们一眼:“赤佬,跑到这里来耍什么的威风?!当官地就很了不起吗?!外乡人!!”
完径自转身不理睬吴永成他们,朝外走去了。
“那个。二哥,三儿,你们两个先咨询一下购买股票需要办理什么手续,先给咱们办着。我出去一趟就回来。”吴永成急忙套出自己的身份证,连同那提包钱都塞到了文涛的手中,自己马上要出门去追杨百万他们。
这时候如果错过了杨百万,那以后再想找他,那就很成问题了。
吴永成可不想误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哎、哎、哎,永成。你认识人家吗?你干么一直追着人家不放?人家不搭理你就算了,这也不是什么太丢面子的事情啊!”文涛后面冲着吴永成喊了两句:“你再追上去,那可太掉价了!”
可吴永成这会儿已经冲出大门去了。他也无暇去听文涛在什么了。
此时,吴永成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人才啊,这可是人才,千万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啊!要是能在这个时候,把杨百万挖到自己的这个掉价那算什么!人家萧何月下还追韩信呢!韩信那会儿只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将,可萧何却是刘邦同志的大谋士呀!步、请你留步。我只想再和你几句话。”吴永成几个箭步,就跨到了杨怀定他们前面,笑着对杨怀定道。
“你这个赤佬,到底想干什么?再跟着我们瞎纠缠地话。我们就打电话报警,让你到班房里吃官司。”那个五十多岁、曾经教训杨怀定的老人,一手指着吴永成开口骂了起来。
两个年龄在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见吴永成只来了一个人,干脆撸起袖子摩拳擦掌:“赤佬,你硬是想吃两个耳光,才肯安分一吗?!就是有了你们这些外乡人。才把阿拉上海搞得乌七八糟地。你再不离开,心爷叔的耳光子!”
杨怀定毕竟出外闯荡多年。他也看出来了吴永成单身一人前来,态度又很和善,估计是不怀什么恶意,也就出手拦住了同伴们的举动,眼睛盯着吴永成道:“你到底想什么?我不是已经和你讲清爽了嘛,我不认识你,我也不想和你搞什么合作。你快走吧。你再跟着我们的话,我们就真的报警了。你们以为你们当官地很牛吗?!要搞搞清楚,这里是上海,不是你们那里的!”
吴永成只好再三陪着笑对人家:“杨师傅,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将来咱们签个协议,你帮我来做股票,挣到地钱咱们按照合同,收益分成,好吗?!”
“切!”杨百万不屑地道:“你有多少钱啊?口气就这么大?!我凭什么要赚钱给你,你以为我拎不清啊?!有钱我自己会赚的,你就死了这份心吧!我要是想给别人打工的话,我为什么放着工厂好好的工不做,要辞职下海?我就是要当自己地老板。好了,你的话也完了,我一兴趣都没有。你不要再跟着我们了。我们不认识你!”
完,杨百万拉了一把身边的那位老人,转身离去。那两个年轻人,离开之前,还示威似的,举起拳头晃了一晃,那意思很明白:赤佬,你再敢跟上来,心吃老拳吆!
目睹着杨百万他们离去的背影,吴永成傻傻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人家已经把话到这份上了,他吴永成要是再追上去,那就真成了死不要脸了。
老百姓们爱一句话叫:人不要脸则无敌。
可吴永成看来,在杨百万这位精明能干的上海人面前,再不要脸的人,估计也占不到一便宜千元。
人家得有理呀!有钱人家不会自己赚吗?!何必非要给你当弟、打工呢?!
退一步来讲,人家给你当弟打工,人家能有什么好处呀?!就凭你现在哪地那现金,估计也就是能在高宝平和文涛面前抖抖威风,即使在现在地杨百万眼里,还真算不上有多少钱!
你钱没有人家现在多,关系又不是很熟,人家为什么要买你的帐?!难道就是因为你长得帅、官当得大吗?!
你吴永成实在离开了杨百万,估计起码在股市操作上,就不可能如虎添翼;可人家杨百万离开你吴永成地话,要是按照正常的轨道运行,人家还会是后来十几年中那个叱咤风云的“中国股市第一散户”!
哼哼,别是杨百万这样的人了,就是一般的上海市民们,也不一定会屈从于一个什么副厅局级的压力的!
也许,在刚开始的时候,刘军的那个举动,就使杨百万无意中对吴永成他们的反感加剧了不少。有了这样恶劣的先入为主,人家当然话都不想和你多一句了。
因为,你们伤了人家的自尊了!
唉,这收个弟,那也得有本钱哪!要不然,还真没人买你的帐!
吴永成恨恨地想到:看来自己以前还是把钱的威力看得太了。虽然国的社会官本位的思想影响了多少代人,可在这个改革的社会中,没有钱,那就意味着你没有地位!
正如那句网络名言到的:有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那是万万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