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左右的时候,吴永成就登上了飞往上海的班机。
不过,与他同行的不是光他和杜三儿两个人,而是又多加了一个人。这个人的出现,也大大地出乎了吴永成的意料之外。
昨天晚上,饭局散了之后,本来文老爷子还想和自己的这个女婿好好谈一谈的,可饭桌上被二儿子文涛的事情一搅和,老人情绪也很低,直到文家老大、老二全家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再露面。
吴永成颇为无聊地在客厅看了一会儿电视,由于心思都不在电视上面,电视台播放的节目,他都不知道是写什么。
“永成,你也早休息吧。明天不是还要一早去上海嘛!”
文妈妈到底细心,老头子被气着了不露面,女儿和女婿又不知道有什么矛盾,虽然他们谁也没有告诉她为什么。可老人哪能看不出来?!自从女婿进门之后,丽丽就和他就没有过两句话,就像现在吧,又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她这个老之母再不照应人家孩子,那可就太不象话了!
吴永成感激地望了文妈妈一眼,答应着往他和文丽的房间里走去。
文丽此时正带着孩子独自在房间里,见吴永成进来也不搭理他,就当吴永成是空气一般。
“阿姨,奶奶让我把敏抱过去就在吴永成独自一个人坐在沙上、不知干些什么、些什么的时候,文家的保姆适时出现了。显然她是奉了文妈妈的意思过来的。
“不用,孩子晚上闹,我自己带着吧。”文丽随口回绝了。她不想独自和吴永成呆在一个屋子里。
保姆喃喃地:“奶奶,要是我抱不回去孩子地话。她自己就下来了。”
文丽这下子没辙了,她也知道母亲肯定是看出了什么,借这个机会让他们两口和好呢!她如果执意不从的话,自己和吴永成之间的矛盾就明显地暴露在父母面前了,这是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于是只好无肯奈何地把孩子递给了保姆
吴永成此时心中暗暗感激岳母的良苦用心,可文丽会原谅自己吗?!
想到这里,吴永成的心一下子又黯淡了下来。暗中长长叹息一声:这都是自己管不住下面才惹的祸呀!换作那一个人,能轻易原谅自己地爱人干出这样的哦荒唐事情呢?!
孩子被保姆抱走了,文丽手中也没有个干的了。为了不至于显得过分尴尬,文丽又悉悉嗦嗦地把卧室里一些不需要收地东西收了一遍。还是和吴永成一句话也不。
可当文丽从床底下拉出那个提包的时候,不禁愣住了: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塞进去一个提包呀。
怀着疑惑地心理,文丽拉开了提包,当时就惊讶得出了声:“啊呀,这是哪来的啊?!”
出现在她眼前的是十几、二十捆的百元大钞。饶是文丽出身于**,也从来没有一下子见过这么多的钱,这怎么能不让她吃惊呢?!
吴永成斯斯然走了过来,搭腔道:“这是我今天下午带回来地。”
文丽心中的疑问吐口而出:“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别又是……”
人女人的好奇心能害死猫,此话一也不假!
饶是文丽对吴永成这会儿相当讨厌,甚至于恶心。可当她面对着突然出现这情况的时候,还是抑制不住心里的那股强烈地好奇心,居然主动开口和吴永成问了一句话。
吴永成好笑之余,也颇为感动,因为他从文丽的问话中,感觉到了文丽对他一种隐隐的担忧。
“我在八零年北京上学的时候,买了一些猴票。今年猴票升值了。我让高宝平给我买了一些。”吴永成简单地解释了几句。
这家伙究竟心里还有多少事没有对自己讲啊丽疑惑地望着吴永成的那张脸,心里暗暗地猜测着:怎么老是给我这样的震惊啊?!
吴永成好像看出了文丽心里在想什么。补充了一句:“这也是前几天高宝平起才提醒了我,要不我早就把这件事情忘记了。”
文丽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嘴里哼里一声,故作不屑地道:“哼,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完把包拉好,又塞到了床底下,不和吴永成再一句话了。好像之前和吴永成话地人,不是她文丽似地。
“丽丽,早歇了吧。永成明天不是还有工作吗?!”
就在吴永成被文丽呛了这么一句,摸着鼻子觉得颇为无趣的时候,院子里响起了文妈妈地声音。
文丽只好冲着外面应了一声:“哎,知道了,妈妈你也早休息吧。”
吴永成心中苦笑着: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看来岳母也是真心实意想让自己和文丽和好,可看文丽现在的态度……
唉,只怕是今晚可怜了老人的一片好意了。
文丽没有理睬吴永成,麻利地先给自己铺好了被褥之后,手明显地迟疑了一下。
吴永成一直注意着文丽的举动,看见她的这个动作,马上自觉地申报:“我、我还是睡沙”
文丽听到吴永成这样,动作没有再迟疑,利索地又抖开了一床被子。
不过,两个人被子之间的距离嘛,稍微远了那么一……呵呵呵,这娘们有意和自己对着干哪!!吴永成摸着自己的鼻子,心里好笑地想到。
熄灯后,两个人躺在了床上,谁也没有话。文丽还有意识地捂紧了自己的被子,好像生怕吴永成不规矩似的。
两个人一夜无话。只是翻来折去的谁也没有睡好。
只是在第二天早上吴永成要离开地时候,文丽对着墙壁了一句:“杜三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自己当心一。”
吴永成赶忙回了一句:“我这不是也怕带着这么多钱不放心嘛!你二哥要是去的话,我也就不用找杜三儿了。”
文丽鼻腔里哼了一声,又跟自己什么也没有过一样。
当吴永成着一双黑眼圈出现在杜三儿跟前的时候,马上就遭到了杜三儿的一阵好笑:“我,哥儿们。你这是从老山前线下来的吧?几年没有见到女人了?是不是一夜没有睡觉光顾折腾了?您悠着啊,这可是在人家家里,你就不怕影响不好吗?!”
“滚一边去。”吴永成拉开车门。没好气地骂了他一句,心想:折腾?折腾个屁!我半个多月没有闻到“肉味”了。还折腾呢?!
杜三儿这次来接吴永成,还是驾驶着一辆挂着军牌的越野车,吴永成对于杜三儿的张扬也是见惯不怪了,没有理睬他。
只是车子行驶了一段距离之后,吴永成觉得有不对劲了:“三儿。你这是往哪开呀?!咱们可是要去机场啊?”
“知道,哥儿们不是还要去接一个人吗?!”杜三儿一脸正经地样子。
吴永成这可有不乐意了:“还有谁呀?!我,杜三儿,你可正经啊!我这可是带着不少钱呢!别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也瞎拉扯!”
杜三儿回头神秘地一笑:“咳,哥儿们,一会儿你就知道是谁了!这人啊。你认识,还熟着呢!”
“这人我认识?还熟悉?哪这是谁哪?!”
吴永成纳闷了,去上海的事情别人知道地也不多呀!难道,高宝平这子又改主意了?!
话间的工夫,车子就停在了一所单元楼房地外面。
杜三儿并没有下车去叫人,而是摁住车上的喇叭,一个劲地鸣笛。让过往的路人不满地侧目斜视。
“我。你子不能下去跑两步把他叫来吗?老摁喇叭,当心交警过来把你的车本给收了。”吴永成不满地对杜三儿道。
“嘻嘻。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这哥儿们住那个单元,你让我怎么去找啊?!”杜三儿侧头不怀好意地笑着,可接下来的话,就又显出杜三儿地本性了:“就咱的这车啊,估计北京城里还没有那一个交警敢过来朝我呲牙呢!”
话还未了,只见一个人提着一个公文包,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不时还心虚地望着后面。
“啊呀,这不是文涛、文丽的二哥吗?!三儿,你的那个人不会是他吧?”吴永成看清楚了来人,不禁惊讶地问杜三儿。
杜三儿没有回答,只是又重重地摁了一下喇叭,给来人提示了一下。
“快走、快走。”文涛慌慌张张地拉开车的后门,一**坐到车上,挥手让杜三儿赶快开车。
杜三儿倒也挺听话的,二话没,打火、挂挡、起步一气呵成,眨眼间,就冲出了几十米去。
“二哥,你这是要去哪里呀?不是和我们一起走吧?”吴永成扭过头来,问惊慌未定地文涛:“老爷子昨天不是不让你出去吗?!”
“那啥,啥,啊,你先让我喘口气。”文涛整个身子瘫坐在后排上,无力地冲吴永成摆了摆手道。
“啊呀,二哥,你可是我时候的偶像呀!没有想到你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杜三儿一边开着车,嘴里也忘不了调侃文涛。
“扯淡,我什么时候狼狈过?我这叫狼狈吗?!我这是着急,我怕你们等得急,懂吗?!”文涛稍微缓了过来,伸手一巴掌拍在了杜三儿的头上:“子,见了司令,也不懂得问个好,竟然敢嘲笑本司令?!”
杜三儿脖子一缩,贼笑着:“不敢、不敢,王德彪!”
吴永成和文涛听到这句话。都放声笑了起来。
杜三儿那句莫名其妙的回答,取自于他们时候火爆的一部影片《侦察兵》中王德彪一句有名的台词。王德彪是其中一个敌方师部搜索队地队长,比较搞笑。
一句玩笑话,自然而然地勾起了三个人儿时地美好回忆。
一阵笑闹之后,吴永成才明白了文涛是怎么和他们走到一起的。
原来,文涛和杜三儿时候,就在一起打闹着长大地。当时杜三儿年龄比较涛也不安分,比较捣蛋,杜三儿就整天跟在文涛的**后面。充当他的跟班。
昨天晚上吴永成提起杜三儿,文涛就有意把杜三儿的电话号码记住。等到了回家的路上。就找了个借口,要买包香烟,摆脱了他爱人李丹琳和孩子,一个人跑到一个公话亭,联系到了杜三儿。顺便给单位打了个电话请了几天假。
哪知道,他和杜三儿在电话中闲啦呱地时间太长了,引起了李丹琳的怀疑,跟踪过来偷偷一听,却得知他要请假跟着吴永成他们到上海去,当时就拦着和他闹了起来。
尽管文涛绝口否认。但他爱人李丹琳还是一大早就处处防备着他。于是就生了今天早晨吴永成他们看到文涛匆忙出逃的那一幕。
“二哥,这个不太好吧。要是让二嫂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老爷子,你回来之后那可就有不妙了。”吴永成担心地提醒文涛。
不管怎么涛之行,都是由他多嘴惹出来地祸,他和文丽现在又处于这种敏感的时期,文老爷子又上了年纪。如果因为文涛地任性。真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他可就夹在中间难做人了!!
“没事的!”文涛脖子一梗。嘴**地回答:“我都三十一、二的人了,这么一事我都做不了主的话,那不也活得太失败了吗?!哼,你二嫂她不敢多嘴地,要不然,哼哼哼……”
“要不然,二哥你就回去跪搓板啊!”杜三儿接住下茬逗了一句。随后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吴永成怕这位二妻哥尴尬,强忍住笑,心想:文涛自从去年出事之后,这性情也改变了不少啊!在他以前的印象涛可不是这么一个怕老婆的人啊,想当年,他可是家里唯一敢和文老爷子对着干的人,现在怎么脾性就变了不少呢?!
“对了,永成,昨天晚上的时候,我听三儿,你卖什么邮票搞了不少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文涛岔开这个令他有些尴尬的话题,直起腰来问吴永成。
“对啊,吴永成,我就忘记了和你算这笔帐了。高宝平那丫地什么事情也没有干,你凭什么给了他七万块钱?那可是有哥儿们的大功劳啊!”杜三儿马上就想起这个话茬来了。
吴永成淡淡一笑:“当时我就给了高宝平一版邮票,你想要的话,我现在也给你一版。”
“,吴永成,你看哥儿们是那样的人吗?!”杜三儿仿佛受到了什么侮辱似的,扭过头来冲着吴永成嚷道:“哥儿们也不过就是这么一,你们两个穷得叮当响,哥儿们再不济也比你们两个强吧!二哥,那件事情从头到尾,我都知道,还是我给你”
当文涛听完杜三儿绘声绘色地讲完吴永成当初买邮票的经过的时候,懊悔得文涛一拍大腿:“嗨,当时我也买了几张猴票呀!可都寄信给寄了出去,你我这不是猪头吗?!要是多买一留到现在,当个十万元户,那也不是轻而易举地事情嘛!!”
吴永成笑了笑,没有接茬。
古人,早知三日事,富贵几千年。
可世界上除了他这个有一先知先觉地穿越者之外,又哪能找到什么早知三日事的人哪?!
所以,才造成了不少人事后才大呼后悔:早知道……,我就……。
在吴永成地打算来是想到上海之后,和杜三儿看看股市行情,然后买等待上涨。现在文涛的临时加入,更让他有喜出望外:这不是给自己从天而降一个好帮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