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扔的鸡蛋,洒家并不生气,但给个理由!当然,我自己也扔了一个!配合你们!)
第二天早饭才过,萧宝夤便派人送来了帖子,说请罗伊铭到府上叙话。
昨天散朝时,萧宝夤就对罗伊铭说,明儿请国舅爷到府上商谈军机要事。
漪容倚着门框,瓜子壳唾在地上,说:“快去快回。”一夜缠绵,又说了些体己的话,漪容仿似真嫁给罗伊铭了。
素云给罗伊铭整理着衣裳,一脸的不快。
罗伊铭打趣说:“怎么了,谁欠你钱了?”
素云抬眼白了罗伊铭一下,低声说:“听你们昨晚跟杀猪叫似的,要是不受伤,还不知怎么个浪法?”
罗伊铭笑起来,便在素云屁股上轻拍了一下,说:“怎么,难不成昨晚你窗外听了一宿?”
漪容倚着门边嗑着瓜子,没听清素云在跟罗伊铭叨咕什么,便问:“你们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素云不答,又扯了扯罗伊铭袖子,说声“好了。”
罗伊铭便出了门,路经西厢房时,见嫣然站了窗后正看着他。嫣然看到罗伊铭回望,又立即将窗关了。
不多时,便随萧宝夤的家丁来到萧府。
萧宝夤早在门外等候多时了。罗伊铭将到门口,也赶快下了马。二人互相抱拳作揖,萧宝夤便说:“国舅爷请。”
罗伊铭也抱拳,说:“萧将军请。”
客套话不提。
只说罗伊铭随萧宝夤到了堂上,有家奴奉上茶来,萧宝夤便说:“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准进来。”
宾主一时无话,萧宝夤说:“且先喝杯茶。”罗伊铭捧茶在手,便仔细打量起萧宝夤堂内景物来。然后,眼睛便落在墙上一女人画像上。
罗伊铭感觉有些眼熟,但又不能确切想到哪里熟。
萧宝夤见罗伊铭盯着画像看,“呵呵”笑了两声,叫声“国舅爷。”
罗伊铭醒悟过来,低了头喝茶,怎么也想不出为什么有这么熟的感觉了。
萧宝夤说:“国舅爷是不是对我这堂内挂一妇人像感到奇怪?”
罗伊铭也不撒谎,说:“在下确实是有些奇怪。不知这画上人物……”
萧宝夤说:“国舅爷既问,我也不瞒国舅爷。”
叹口气,萧宝夤说:“不瞒国舅爷,这画上人物,实是我生平最爱慕最敬佩的女人。”
罗伊铭倒深感意外,“哦”了一声。
萧宝夤说:“相必,国舅爷也知道我的来龙去脉?”
罗伊铭不知他如何说这个,便说:“略知一二。”
萧宝夤忽然像追忆多年往事似的,说:“我原本是南齐皇室之胄。”说着,叹口气,一时说不下去了。
罗伊铭也不好插话,便默不作声。
萧宝夤接着说:“想当年,齐废帝萧昭业荒*无道,乱尽纲常,亲近小人,奢侈无度。不仅日夜专宠何倩英,又与先帝文帝宠幸的妃子霍氏私通,惹得天怨人怒。其时,家父为齐之左仆射和右卫将军,对大齐江山可谓忠心耿耿。但萧昭业却怀疑我父亲有异志,多次与中书令何胤密谋诛杀我父亲。”
罗伊铭心想,这说的都是494年以前的事情。心里暗叹起来,想这萧昭业也够荒唐的了,和何倩英两口子,一个找情夫,一个找*,还互不干涉,是够绝的。最要命的是,这小子色胆包天,老爸死了,居然就和老爸宠爱的女人霍姬搞到一块了。也不知这姓霍的究竟是何等货色,叫什么名字,想必叫霍光光是不错的。
罗伊铭这样想着,差点笑出来。想想这废帝萧昭业也真不是一般的人了。当时,萧鸾起兵造反时,也就是萧宝夤的老爹,萧昭业这小子正光着身子和霍姬在喝酒。估计,当时霍姬也大概光着身子,喝酒大概也是花酒了,叫她霍光光也不算侮辱。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看来,帝王之家,儿子搞老子的女人,也是优良传统了。后来的北齐有这样的事,隋朝的杨广更是登峰造极,唐太宗的小妃子武媚娘也被儿子收了,玄宗则是搞定了杨玉环,不过又属于老子给儿子戴绿帽子了。
萧宝夤不知罗伊铭这会子脑子跑这么远,喝口水,接着说:“后来,家父见废帝如此昏庸,这样下去,齐国则势必葬送在他手里,便顺应天意民心,废了萧昭业。”
罗伊铭心说,这段你说的倒简略。自古以来哪个登基做皇帝的不说自己是顺应民心天意。萧昭业是要密谋诛杀萧鸾不假,但萧鸾包藏不臣之心却也是真的。他如果真心辅佐齐废帝,如何便造反将他杀了,而且杀了之后又假惺惺的立萧昭业的弟弟萧昭文,但不过才几个月,便迫不及待的自己做了皇帝。
萧宝夤接着说:“我父登基后,亲贤臣远小人,倡导节俭,齐国一时出现中兴之象。只是,天不假年,先帝在位四年便……”
罗伊铭想,只说要给我说画上女人,如何扯了这般远,但你既愿意说,我且听听也无妨。
萧宝夤接着说:“先帝驾崩后,将皇位传给了在下的二哥萧宝卷。”萧宝夤说到这,忽然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只是,我这二哥却也昏庸,没几年,便又将大齐江山糟蹋个不成样子。”
罗伊铭心说,为什么说你家事的时候,总是这般简略,遮遮掩掩的。你干脆直说,萧宝卷也和萧昭业一样,是个二流子皇帝不就行了。这小子十足的是一个“恋足癖”,从他宠爱潘贵妇就知道他有多不着调了。潘贵妇,真名叫潘玉奴,也叫潘玉儿,原本是一商贩的女儿,后来这商贩不知怎么到宫里弄了个闲差干。萧宝卷的母亲黄贵嫔死后,萧宝卷便由奶妈养大,这奶妈可巧就是潘玉奴的母亲。两人一块从小过家家,互相看对方的裤裆。到了499年,萧鸾伸了腿后。萧宝卷即位,便把潘玉奴召入皇宫,封为贵妃,从此“春从春游夜专夜。“只说这潘玉奴也是个大美人,比起何倩英也是不遑多让。更妙的是,这潘玉奴有一双妙足。都说美足能撩人情兴,较之酥胸更能令人魂飞魄荡。在《诗经》里就有“美目扬兮,巧趋跄兮”的句子,把女性的美眸与纤足相提并论,可见我国古代先人很早就懂得欣赏女人的脚了。乐府《双行缠曲》中也有“新罗绣行缠,足跌如春妍;他人不言好,我独知可怜”的句子。曹植《洛神赋》中说“凌波微步,罗袜生尘”;陶渊明《闲情赋》中有“愿在丝而为履,同素足以周旋”,写的都是女人足的美好。
只说这潘玉奴脚好看,萧宝卷就特地为她修了一“玉寿殿”,壁嵌金珠,地铺白玉,又凿地为莲花,用粉红色美玉装饰,让潘玉奴赤着脚踝在上面翩翩起舞,姗姗而行,而后又感慨了说“仙子下凡,步步生莲。”
萧宝夤说:“我二哥虽不善治国,但却宽厚仁爱。其时,我为大齐的车骑将军、开府、领石头戍军事。后来,我一时糊涂,受刘灵运等人蛊惑,欲取而代之,不想事情败露,二哥不仅没有杀我,仍对我一如既往。”
罗伊铭心中笑起来,想你说的好听。你想造反,他没杀你,就算仁爱了?
萧宝夤接着说:“不想,不想此时萧衍老贼却包藏祸心,在雍州造起反来,可怜我大齐传位六世,竟覆灭在老贼之手。”萧宝夤说:“萧衍老贼杀了我兄后,又假惺惺改立萧宝融为帝,但仅过了一年,便又废了萧宝融,自立为帝,便是如今的贼梁。”
罗伊铭“哦”一声。
萧宝夤说:“这萧衍老贼心狠手辣,自起兵造反时,就开始大肆杀戮我南齐诸王,并且也派了军士对我进行监视。”萧宝夤说着,忽然悲愤不已。
罗伊铭心想,哪个夺人江山的皇帝不心狠手辣啊。乌鸦光知道说猪黑。要说心狠手辣的,萧衍还真比不上你老子萧鸾。想当年,萧鸾诛杀废帝萧昭业,夺了自己侄子的江山,不也是对宗室诸王大加杀戮?估计,后来朱棣夺他侄子朱允文的江山也是受了他的启发。而且,这家伙到临死时都不忘告诉萧宝卷:“作事不可在人后!”这萧宝卷也算是禀承父训,所以才对宰辅大臣任意滥杀,直*得文官告退,武将造反。
要不是后来他冤杀大臣了萧衍的哥哥萧懿,还真不敢保证萧衍就一定造反。当然,历史是不容假设的。
但不管怎么说,萧衍杀戮齐之宗室诸王,也是由来有自。你萧鸾自己一家子都能下得了手,何况人家还没你近。
萧宝夤喘息口气,说:“当时,我被萧衍监视,朝不保夕,随时都有死的可能。家丁颜文智和侍从麻拱、黄神便偷偷挖开院墙,助我一起在半夜里逃了出来。麻拱他们已经事先在江边准备好了小船,上船后,我换上黑布短袄,穿着草鞋,随流上下漂浮了10余里。追兵追来,我装作钓鱼的人,才躲过一死。”
萧宝夤说得平平淡淡,罗伊铭却听得惊心动魄。
萧宝夤说:“追兵走后,我们几人登上西岸,逃到华文荣家中。华文荣和天龙、惠延等人又带着我逃进深涧,每日昼伏夜行,过了多日,才终于逃到魏国的辖区寿春。”
罗伊铭“哦”一声,听他绕了大半圈说到了寿春,才来了点精神。
萧宝夤说:“当时刺史、任城王元澄一边接待我,一边飞马报送洛阳。后来,宣武帝不以我是南齐遗臣,对我委以重任。我一心要雪国仇家恨,等了一年,机会终于来了。”
罗伊铭“哦”一声,说:“愿闻其详!”
萧宝夤示意罗伊铭用茶,说:“景明三年,我南齐旧臣、江州刺史陈伯之与长史褚胄从寿春来到洛阳,请求先帝发兵。先帝使我持节,委我以东扬州刺史,镇东将军、丹杨郡公、齐王,配兵l万,招募天下壮勇,以攻贼梁。”
这些历史,罗伊铭也大概知晓,今番从萧宝夤口里说出,感觉才鲜活起来,便问:“结果如何。”
萧宝夤叹口气,说:“正始元年,我率军到达汝阴,此时寿春东城已被梁军攻陷,我只得驻兵于栖览寺。后来,贼将姜庆真来围攻我,我与其自四更交战,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因敌众我寡,援兵不至,只得突围率军退走。此战虽败,但并没堕魏军士气,且全军以还,返京后先帝封我为梁郡公。”
罗伊铭“哦”一声,仔细算算,正始元年是504年,不想距如今已经年了。
罗伊铭便问:“观萧将军英武,正始元年时不知年龄几何?”
萧宝夤说:“其时1岁。”
罗伊铭拱手说:“将军英明神武,佩服佩服!”
萧宝夤说:“惭愧!惭愧!”又接着说:“还京后,又过了三年,先帝将其妹南阳长公主嫁与我为妻。此后,宦海浮沉,期间也曾率军南伐,光阴虚度,便一直到了现在。”
罗伊铭说:“我也闻将军娶南阳公主为妻,贤伉俪恩爱,教人好生羡慕!”
萧宝夤说:“拙荆倒确是聪明贤惠,得妻如此,也是我萧宝夤三生之幸。只是,我却有点对不起他。”
罗伊铭问:“为何?”
萧宝夤嗫喏了一阵,“这个,这个……”,又不说了。
罗伊铭见他不愿说,也不愿强人所难,便说:“听将军一席话,不想将军身世竟如此坎坷。只是,不知这画上人物……”罗伊铭以为萧宝夤忘了问题,便找话绕了回来。
萧宝夤欲说还未说,却再次唏嘘起来了。愣一下说:“她是我最爱的女人。”
下一章,我告诉你罗伊铭要和萧宝寅结拜金兰,也许你不惊讶。单到最后,要告诉你萧宝寅的老婆要和罗伊铭睡觉,你会怎么看。别急,慢慢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