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兵不厌诈,我的游戏规则里可没有说不能用暗器干涉你!”拓跋朝阳往桌边轻轻一靠,忽又似想到了什么:“哦,对了,我记得我还送过一只箭给言贵妃,拓跋朝修可教过你你,千防万防,唯暗箭难防?”
“你说,皇上射箭之时出的意外,是你干的!”刘淇胸臆间的怒火腾腾地往上冒。
“你怎么知道?”拓跋朝阳稍显意外。
“我们仇结大了!”刘淇举起木棒用力往桌面上一掷,忿忿道,“我不玩了!”
“可以,但是这一局,你输了!接下来,金召国各地,隔一个时辰,便会有一地叛党做乱!直至整个金召国分崩离析为止!”
说罢,向旁边的随从使个眼色,刘淇脑子轰一声作响,骤然转过身,目光凌厉射向他:“原来一切一切全都是你在搞鬼!”
拓跋朝阳摸一摸自己光洁的下颚,“那又怎么样!我与他同父同母所生。才智、秉性如出一折,为何偏只有他得到父皇、母后、芳蝶的认同!我这位皇兄,别看他对任何人翩翩有礼,其实是真正无情冷血之人!”
“呵!好重的怨气……”刘淇轻蔑一笑,“他再怎么冷血无情,也比你滥杀无辜要强!你可知道,那些百姓是活生生的人,他们与我们一样,有酸甜苦辣,有爱恨情仇!你怎么就狠得下心!”
一想起曾经清风寨的兄弟如同弱不禁风的木偶般倒在自己面前,刘淇狠狠打了个冷颤,心痛在肆无忌惮地蔓延……
“那不是他拓跋朝修放任的结果,总想坐收渔翁之利,视人命如草芥的人是他!”
拓跋朝阳理直气壮反驳道。
“是朕的错,朕最不该顾念兄弟之情,放任你!”
随身后魔魅稔熟的声音飘来,刘淇全身石化,心底一颤,用力地扭过头,看向那张俊魅到邪恶的脸,喉咙霎时哽咽:“老公——”
只是,他怎么是一个人!这,这……怎么回事!
刚要迎上去,却被拓跋朝阳狠狠一拉,扯回怀里,袖底亮出一把铮亮的匕首抵上她的脖颈,嘴角扬起一抹轻笑:“皇兄,别来无恙!”
手中握掌成拳,朝修眸里骤然冷却好几分,急瞟刘淇一眼,威仪看向他,“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何必要牺牲无辜的人!”
“你说谁无辜!难道芳蝶不是无辜!芳蝶为你,不顾丞相反对,执意要与你一起。你为了所谓的百姓,所谓的天下,又将她的情谊至于何处!”
手中颤抖的匕首缩进刘淇脖颈好几分,拓跋朝阳激动得继续道,“她日日守在我身边,夜夜喊得却是您的名字!既然您为了天下,为了百姓将她推开,那么我便为了她,将天下,百姓葬送!”
低头看向怀里的刘淇,眸里闪过一掠冷酷:“那先从皇兄最爱的女人开始吧!”
“够了,拓跋朝阳!”朝修的平静的面靥上带起一阵波澜,“若你这般任性胡为,别怪朕不客气!”
“我倒要看看,皇兄要怎么不客气!”狡黠一笑,“皇兄,您可知道,这天下第一庄的天罗地网可等了您许多年!”
说罢,清亮的口哨声破空。电石火光间,百余名黑衣人从院落各处凌空飞出,目光里闪着嗜血冷酷,将朝修团团围住!
“你就想凭这几号人将朕困住?”朝修轻笑道。
“我信上说了只能余您一人单枪匹马来会。您还真为了这个女人只身前来!啧啧,您的一世聪明……”目光一一扫过那群黑衣人,继续道:“这些人都是我亲自训练的一等一的高手,即便要不了您的命,也能让您今天留在天下第一庄,皇兄,得罪了!”
说罢,手用力一挥,百余名杀手刀剑铿锵齐出!没有丝毫迟疑的机会,双方便混战厮杀起来。那一抹颀长的白影在黑压压的一片人群中显得格外绚丽。周身刀光剑影游走,只毫厘之差,便可当场毙命!
刘淇的手在紧张发抖,她练过简单的招数,知道这场恶斗,朝修并占不了多少的胜算。这几百余名的杀手虽武功略逊于他,但出手凶狠,步步杀招,再加上人多势众,可谓胜券在握。若不是朝修的机敏,恐怕几招便要败下阵来。
但是,这般死撑不是长久之计。刘淇苦思冥想间,直觉得眼前一阵刺目的刀光划过,瞬间带起三尺鲜血。抬眸一看,竟是朝修的手臂被人凶狠砍了一刀。
脑子一懵,面靥上骤然挂下两行泪,扭头看向身边做欣赏状的拓跋朝阳,愤怒道:“以多欺少,胜之不武,小心你落得万人唾骂下场!”
拓跋朝阳眉微微一挑,看向咋呼的小女人:“啧啧,激将法对我是一点用都没有,我说过,我会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只要能打倒拓跋朝修,什么方式我都愿意试。何况是这种小手段呢!”
“丫的,真想把你你暴打一顿,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想杀害自己的手足兄长,甚至祸害天下百姓!你这人才是真正的冷血无情!”
刘淇轻蔑一甩头,气闷地继续观战,忽觉嗅到一股浓烈地杀意,本能要去推挡,匕首已向脖颈间骤然刺进几分,紧接,耳旁骤然炸开冰冷的声音:“谁准你如此说芳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