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修微笑不语,大手一揽,将她小身子带进怀里,唇角邪肆勾起:“这般大的灾难,朕就单单只拉了你一人来陪,你说呢,朕有多爱你?”
丫的,说句好听的会死呀——歪头看向朝修,想起方才的美艳女子,胸口忽一阵憋慌,眸里闪过淡淡的威胁,“皇上,我为你吃了那么多苦,如果你敢背叛我,我就将你大卸八块。”
“嗯……”朝修平静地点点头,一手点点自己的下颚,“吃了那么多苦,是该打赏。”
思忖片刻,忽袖底掏出一枚银镯,将她小手拉起,轻轻地框进去,然后一脸无奈道:“朕现身全身上下只有这枚旧银镯最值钱,赐给你了。”
小气咯,这样一枚破银镯就打发我了……刘淇微微不满地嘟起腮帮子,将那手举起来,对着阳光观察起,脸上泛起迷惘——这银镯,好像在哪里见过!
“怎么,嫌弃,嫌弃就不要了!”朝修拉下脸,便要将银镯夺去,刘淇敏捷地将手一收,缩回了自己的怀里,瞪着他:“谁说不要了!”
“那,是收下了?”朝修笑得有点阴险。
刘淇直一直脖子,逞强道,“是的,没错!”
“很好。”朝修拍拍她的小脑袋,忽又将她打横抱起,搂在怀里,“你看你现在浑身上下哪里不是伤,今日最好给朕安分点!”
“皇上,”刘淇毫不犹豫地搂紧了他的脖子,话题一转,“以前都没有人说喜欢你的么……怎么可能,你知不知道你长得很好看……”
嗯,有过,曾经的言婉柔,或者刘淇!淡淡看向她,腾挪出一只手静静抚略过她面上的长疤:“是的,没有过……”
“好可怜的皇上……”刘淇嘴角扯开一抹甜腻微笑,疼惜万分地抱住他的脑袋,像一个老妈子一样轻柔拍抚:“皇上,以后我会替你爹娘来爱你,替你弟兄来爱你,替你姐妹来爱你,好不好……”
“好。”淡淡一句,朝修不再多语,只是紧紧收起怀里看似稚嫩的小人,珍重万分地捧在怀里,嘴角漾开一朵轻柔的笑,这应该就是世人称之的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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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繁叶茂的花丛中。
芳蝶看着相搂的两人,遽然背过身,眼球带血,嘴角扬起一抹刺骨寒笑,深深吸一口气,融去自己面靥上的僵硬:“竟然将银镯给了她!”
旁边一名丫鬟战战兢兢走上来,提醒道:“夫人,他中的毒,已过七日。”
“还剩三日。”芳蝶眸里尽是嘲讽,“十日断魂已折磨了他七日之久,他竟然不动声色地忍了下来,果然是拓跋朝修啊!”
“夫人,难道那十日断魂,不能在十日内取他的命?”
“要他死太简单,要他痛苦的死,可就要废些脑子了。”芳蝶高深莫测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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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我自己来吧。”
见朝修拿着干湿的毛巾摩挲起自己刚洗完的湿漉漉的头发,刘淇晃动着小脑袋极力地躲避,一张小脸已烧得通红。
“不想朕扭掉你的脖子,就别乱动。”
第一次做伺候人的活,朝修亦是满脸急躁,再看看不安分的小女人,长眉一下拧起,冷冷威胁。
“皇上,其实我能自己擦头发。”
这男人,真奇怪,嘴巴这么毒,做事却给人一种安心温柔细致的感觉。偷瞄他一眼,还是那俊魅的面靥,看着,看着……竟然入了神!
“发什么呆!”
他伸起一根手指毫不犹豫弹向了她的额头。
“你又欺负我!”刘淇用力按住痛处,不满地瞪起杏眼。
“欺负?”朝修长眉一挑,忽俯下身逼近她那张白皙的小脸,“那让你瞧瞧什么是真真正正的欺负。”
说完,一手伸向她后脑勺,用力带向自己,薄唇毫不犹豫地贴上了她的樱唇,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这没节cao的家伙,又gou引我!捏起粉拳在他胸口捶了几下,一想到他的伤,心一痛又即刻收住了手。
只是这一妥协,朝修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原来如雨点般的细吻,变成了更绵长的深吻。
脑子像被抽去了空气一般窒闷,胸脯后的那颗心在发了疯一般跳跃,周遭的空气慢慢变得稀薄,紧贴他胸膛的身子里有火苗在茁壮燃烧。
“嗯……”无意识的轻吟声从她嘴角逸出,霎时击败了朝修本就挣扎得痛苦的理智。
将她揽腰抱起,便要大步走向床榻,胸腔里却忽然袭来排山倒海的剧痛,一个忍不得,嘴角“扑——”地溢出了鲜血。(请宽恕某作者,想到了这么狗血的一幕!不过他们滚床单的日子,哦呵呵……)
形势陡然一转,刘淇脑子骤然清醒几分,看向他血流不止的嘴角与胸口,脑子“轰——”地一声炸开,害怕不已地抱住他的脖子:“皇上,这毒是不是没办法解!”
“能解。”朝修蹙眉。
只是他苍白如蜡的面靥……刘淇脑子一转,跳出他的怀抱,退后好几步,带着哭腔嘶吼:“你在骗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