莳茗气红了脸,问张妈:“妈妈哪里听来的混话,一都不能信的。咱们家规矩最严,姐们从来只在老太太或是太太带着的时候出门,或是上香或是拜会哪家女眷,怎么有自己出门的道理。”忽然想起什么了,道:“就有一次,那也是老太太嘱咐了,我们爷才带着九姑娘去范老尚书城外的庄子上求了件什么乐器。那也是长辈们特特嘱咐了的事情。不然平日里怎么会让姐们出门,更何况是让我们爷带着。”
张妈笑道:“是我不好,搬嘴了。看把哥儿气得这样,对不住了对不住了。哥儿千万别往心里去,原是我们这些老东西多事了。”
莳茗道:“与妈妈不相干,您老只哪个的这样混话,我莳茗与他理论理论就罢了。”
张妈笑着赔不是:“都是老身的错,哥儿消消气罢。以后我要再听到这样的话,不用哥儿出面,先替哥儿骂他一顿可好?”
莳茗方不言语了。
晚些时候唐桐回到书房,莳茗将早先张妈送来的砚台取出给唐桐过目。
唐桐打开包袱只见里面四方砚台:一方歙砚、一方洮砚、一方鱼脑冻端砚、一方澄泥砚,个个都是精品。因笑道:“二婶好阔气,四大名砚今儿算齐全了。”
莳茗捧上茶,道:“这是怡亲王妃的回门礼。”
唐桐心中喜欢,摸索着赏看,回头看见莳茗神色有些不豫,遂笑问:“又怎么了,骨朵着嘴丫头似的。”
莳茗不敢闲话,只笑笑道:“只是有些看不上二夫人的那些家人,张嘴闭嘴都是我们家王妃怎样怎样,轻狂的吧。”
唐桐拊掌笑道:“怨不得人家得意,昨儿怡亲王来你们也看见了,真个是人中龙凤世间少有的,一等一的好女婿。”
莳茗撇嘴笑道:“那回头我们四姑娘和九姑娘得意了,我也满大街嚷嚷我们皇妃娘娘怎么怎么的。”
唐桐笑骂:“混账子,又欠你管家爷爷捶你了。以后不许再这些话了。替我收拾收拾,给二婶子道个谢。”
唐桐换了衣服去给二婶子道谢,在佩瑶房中站了,回了两句闲话,忽定定的看着佩瑶道:“婶子不舒服么,看着脸色不大好呢。若真不爽了,侄儿现下给请大夫瞧瞧吧。”
佩瑶笑道:“并不觉得怎样呢,想是这两天忙你五妹妹的事情有些劳累了,不妨事的,略歇两天也就缓过来了。”略问了问唐桐在翰林院的事务,就把话岔开了。
唐桐眼看着二婶子神情疲倦,请安告退了。
送走了唐桐,佩瑶遣散了房里的丫鬟们,早早就歇息了。
合眼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忽然就起抖来,一阵紧接一阵,动静越来越大几乎不曾跳起来。心中自是恐惧烦躁一夜不曾合眼,半夜里又添下倒噎气的症候。天一亮就秉过王氏,回娘家去了。
作者题外话:………………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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