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艾还不知足似的,撇着嘴角啧啧叹道:“人家养也是清俊公子,钱先生这副模样……皇后娘娘您口味还真是特别了儿。”
皇后当着众人的面放不下脸来,冷道:“你自己作死,怨不得别人。”
唐艾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皇后娘娘将一个大老爷们儿藏在闺房里,这个难道是我信口胡吣的?我今儿就敢把话撂这儿,您就是立时杀了我也没妨碍,过两日皇后秽乱中宫,杀人灭口的闲话也能传遍天下……您还着急找皇上干嘛,皇上若知道了还不废了您?”
皇后胀红了脸,气得不出话来。
钱缯皱眉道:“娘娘莫气坏了身子,让的来问她。”上前两步,道:“庄妃,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可知恶意污蔑皇后是多大的罪过?取了你性命都是轻的。”
唐艾冷道:“都这个境况了,我求情讨饶有用么?难道还惦记着你们能放过我不成?再了,我并未造谣生事故意扣皇后娘娘屎盆子嘛,你若是净过身的公公,经的是哪家刀口,何时进宫,跟着那位师父,当的什么差事,可有存档?最不济,你也倒是敢把裤子拉下来给大伙儿瞧瞧啊……不敢罢,你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我的对罢。你就是杀了我,也难堵天下人悠悠众口。
若是皇上还在,杨家敢就这么把你送进宫来?做生意一子本钱都不舍得下,能成多大气候,哪儿入得我眼里去。
什么是欺君,你们杨家才是彻头彻尾的欺君。”
钱缯郁结不已,唐艾不肯正面与他答话,只把他私自入宫翻来覆去的做文章,让他和皇后都狼狈不堪。
皇后此时也气闷难耐,心里也有些怨恨父亲,害她落人口实,若今日之事传出去,她名声还要不要。
钱缯待要辩驳,唐艾嫌弃道:“去去去,我不跟野男人搭话……”
钱缯冷笑道:“庄妃好利口,其实你也没什么可审的。该知道的,我差不多都清楚。”蹲下来,阴险的看着唐艾道:“皇上当日出宫就没回来,跟着庄妃娘娘回宫的不过是个替身。真正的皇上此时不是在亲王府就是在哪个亲信大臣家里。庄妃娘娘回宫一个是要帮着假皇上掩人耳目,一个是奉旨要回宫做些机密之事,人猜的可对?”
唐艾皱鼻子笑道:“呸,好臭好臭。皇后娘娘,就这么个黄九爷似的男人您也忍得?”京城里迷信,管黄鼠狼叫黄九爷,取不愿招惹,敬而远之的意思。
钱缯止住皇后怒火,轻声道:“庄妃,你回宫可是为了虎符?”
唐艾费力抬头看了看墙角的自鸣钟,吃惊道:“戌时了,皇后,眼瞅着封宫了,您还不打钱大人出去啊?清誉啊清誉……”
而后不管钱缯问什么,唐艾都插科打诨不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