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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语出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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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要出门,留下一张便签就失踪了。在夫子失踪的第三天,杜天明回来了,听了儿子邀功式的汇报,当然也为儿子的好义高兴,便同意留下林宇,继续做杜鹰的书童,只是特意的问了下林宇的出身地,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当他听重金请来的夫子对林宇也是有所好感,心里便不再有什么疑问,心中想到等夫子回来慢慢询问就是;只是杜天明对于夫子不辞而别的始终心里有些别扭,但他对这位官家帮忙请来的老师倒也不敢如何,加上夫子确有真才,也就由着他去了,还好这样也多了些和儿子相处的时间,于是每天给儿子讲些商路上的趣闻,听的杜鹰瞠目结舌,也让林宇了解到了,自己本该了解的东西。

一日,夫子仍未归,杜鹰和林宇在庭院中吃着老爹从海外带回来的水果,一边聊着孩子应该聊的话题,林宇觉得杜鹰还是很可怜的,偌大的别院,只有两个同龄的孩,没有别的玩伴,见到杜鹰都恨不得把头塞进裤裆里,也无从谈及一起骑马打仗,一起偷鸡摸狗,加上各家别院离得很远,空间倒是大了,人却孤单了,林宇觉得自己在这个环境肯定要闷死,心中不由得有些佩服杜鹰,所以杜鹰找他聊天的时候,他也很尽责的在一旁有一句没一句的迎合,当然是杜鹰的多,林宇答的少。

“林宇,你夫子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真才实学啊?他教我的都是文章之类的,也没有见什么出奇的地方啊?你他是不是想什么东西想的脑袋有问题了啊?”杜鹰嘴里嚼着南夷的甜瓜,嘟囔道。

“你问我,我去问谁啊?”

“那你家乡那边除了对歌还有什么东西啊?来听听,免得以后出去还有我不知道的东西。”

“还有很多啊,你都不知道。”

“来听听,别*少爷我严刑*供。”

“这个……我先想下,免得些少爷不感兴趣的。对了少爷,你可以问问老爷啊,他在外面这么多年,见识肯定比我这个半大子广啊!”

“这倒也是,反正他最近闲着也是闲着”杜鹰沉浸在学习的氛围中,摇头晃脑的好像在想怎么想自己老爹开口。

杜鹰陶醉了半晌,又问道:“你会对歌吗?”

“额……这个真不会。”林宇被噎了一下,边咳嗽边抢答。

“那你会不会对歌的歌词啊?”

“这个会一。”

“比如?”

“比如,日对月啊,草对花啊,时候学过一本书,专门讲这个的,别看我,我想想,看我能不能记起来。”看着杜鹰一脸的期待,林宇有头疼。

“好像是雨对云,雪对风,晚晴对长空。来鸿对去雁,宿鸟对鸣虫……”

正在林宇努力挣扎记忆,杜鹰满脸欣喜之际,一个身影卷着风梢来到了林宇的身前,吓的两个孩一愣,定眼一看,原来是出门多日的老夫子,只是老夫子一脸激动的看着林宇,让林宇有些毛骨悚然。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上下两句,以任何题材为意,可自己吟咏,也可相互对颂,用处就更多了,哈哈,我真的是个天才。”没有等林宇反应过来,就一把拉着他冲进了书屋,啪啪两声,纸笔就到了林宇面前,“我磨墨,你写,把你刚才的都写下来。”完满脸坚定又略带祈求的望着林宇,林宇只觉得头有两个大,求助式的看着杜鹰,没想到杜鹰也是满怀期待的看着他。

林宇拿起笔,心中咬牙默念:“这可是你们*哥搞抄袭的。”

林宇写下来的东西被夫子用蝇头楷工整的誊写了两遍,一份留给杜鹰日夜诵读,一份自己喜滋滋的留了下来,是有大用,杜鹰倒是也很喜欢这个朗朗上口的东西,不用几天就能背了,只是林宇再也不敢有风险的话了,免得自己又被别人当白鼠研究,要知道,那些东西是自己学前班学的啊,相隔现在已经有……林宇心里数了数,哎……!都快赶上麦哲伦环绕地球好几圈的时间了。

杜鹰自从背了林宇的“独家秘笈”,话间竟然也多了些文采,不再咋咋忽忽的,杜天明听儿子是这个书童的功劳,特地加了月俸,还给林宇做了几件新衣服,虽然仍然是厮的样式,材质却好了很多。

夫子自从得了林宇的东西,除了上课,整天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倒腾什么外人不知,只不过经常叫人上街买纸买墨,下人清理出来的垃圾中也有很多写了又涂的字迹,看得出来,夫子在用功。

转眼到了中秋,定州这边民生富裕,中秋可是个大节日,杜府别院内外也是张灯结彩,只不过没有林宇熟悉的月饼。夫子也走出了房间,要带着两个孩子出去爬山,杜天明难道见夫子主动要求带儿子出去,赶紧加派了人手,准备好一切随着夫子出发了。

野庐山高不高,矮却也不矮,知识分子出身的夫子肯定是累的半路就坐上了轿子,倒是杜鹰第一次随这么多人出来,有浑身使不完的劲,一路上不停的问着问那,连累这身子骨本来就差的林宇在一旁怨声载道,杜天明倒是乐呵呵的在一旁陪着,享受着难得的天伦之乐。爬山的终是在野庐山主峰下的一个平台,大约十丈见方,刚好能容下十数来人,到了的时候正是黄昏,夕阳西下,美景难得,大家都被景色吸引,也忘了来时的劳累。杜天明张罗下人安排野炊事项,杜鹰和林宇跟着夫子站在平台边上看风景,林宇也很少看到此地的景色,有些贪心的抓着每一个景。夫子似乎有些心事,偶尔皱着眉头,欲言又止。

等到杜天明喊杜鹰过去吃烤肉的时候,夫子叫住了林宇:“林宇,你,应该不是本国蜀州人吧。”

林宇听到一惊,脸上不由有些惶恐,夫子看到微微一笑:“我早就猜到了,我查了蜀州文献志,那里根本就没有你的那本读物,这个应该是你家传的东西吧,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不管是哪里人,又要到哪里,我只是觉得你的那些东西极好,不应该被埋没,你觉得呢?”

林宇心中大骂:“肯定是极好的啊,几千年流传下来的东西,你想拿过去就算了,还这么冠冕堂皇的话。”当然,这话不能出后,林宇也找不到别的来回答,只好沉默。

看着林宇沉默,以为他暗许,夫子长吁口气,语气也变的有些轻快:“我拿你的东西只是为了创立一种新的文学方式,并非据为己有,老夫年纪已大,早已看透名声这等身外物,只是觉得我国民风渐盛,却不知修身养性,哎……这也怪不得谁,毕竟国家暗流涌动,皇上又尊崇利益为本,……”渐渐的,夫子竟然有了泪光。

林宇心中暗想:“难道我误会了他,纯粹的知识分子好像都是这样的吧。哎,由他去吧,看在平时他对我有教无类的份上,这个东西,就当是我送给他的礼物吧。”

想完,林宇面容一整:“夫子,你觉得这种文字应该是如何的。”

“我觉得,既然文字相对,除了内容相对应的话,也应该让字音相对应,这样读起来才会有韵味。”夫子回过头,看着林宇慢慢的道。

“那夫子觉得这种文字应该用于什么地方呢?”林宇继续引导道。

夫子兴趣大增,道:“既然是对句,便可用于相对之处,比如……”夫子马上进入了思考状态,速度之快让林宇咂舌不已。

只是过了半晌,夫子仍然没有头绪,可怜巴巴的望着林宇。

林宇忍不住笑了一声,用手比划了一个门框,夫子顿悟:“对,可以用在门上,还可以用在庙宇等处,雅俗可共赏啊!你是怎么知道的啊?”夫子火热的眼光让林宇很不自在。

“夫子,这种文字游戏本来就是来源于生活,加工过了便高于生活,一般的人是想不到的。”林宇“很谦虚”的道“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得好。”夫子深深的看了眼林宇,语声颤抖道:“真是匪夷所思啊!我们几个老头子,还有我们的那么多的学生,都没有想到这个,竟然被你一语中的,是在是惭愧啊!野庐峰啊,看来这里是我命中的福地啊!”

惭愧的应该是我吧,林宇心中大汗。

“林宇,我现在正式收你为关门弟子,你可愿意?”夫子忽然正色道,望着林宇的眼神带着欣赏、感激以及一丝坚持。

“不用害怕我会利用你做什么,我只是想补偿你,记住,我的学生这个身份有不可明的好处,但是望你好自为之。记住了,为师叫李白。”

林宇继续大汗,不过很应景的扑到在地,叫了声老师。这一扑不要紧,连着杜天明、杜鹰和其他下人都围了过来,还以为林宇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李夫子心情大悦,不管这么多,指着山下的七彩河,大声问道:“林宇,做出一对让为师开开眼界。”

林宇听罢,翻了白眼,“又*我,我是学理的,不是学文的。”脑袋却不停的翻滚,想着自己知道的仅有的那些名言,最后牙一咬,脖子一横,以风萧萧的气势脱口而出:“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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