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印最终跌落在燕山雾灵峰,后有宋毋忌、正伯侨、充尚子、羡门子四人捡到,隐居深山导引养形,炼气服霞,他们自认老子的弟子,尊称老子为太清天尊。
他们道成之后在人间行走,寻觅根气深厚者渡化入门教习炼丹之术,其中羡门子有一个聪明异常的弟子名叫徐福徐君房。
徐福在最初之时修炼快速,法术一学就会,成为了众弟子中的佼佼者。可是在他即将突破凡胎得道之时却是怎么都过不去,一时心生魔障,骄傲的他不想看到师父师伯失望的眼神,更不想被师兄弟嘲笑,所以他偷偷的溜下山来,乘船回到了大陆之上,在秦皇处谋求富贵。
最终通过炼外丹突破,同时也看破了自己的魔障。但这外丹终究不是正道,他想起了自己的师父,想要回去重归门下。
带领三千童男女出海寻那山门,怎奈仙山无踪终不可得。重新回到中土隐居洞天福地教授弟子,并仿制太清金印向师门致敬。
徐福自号云中君,约束自己不再踏入凡尘。同时也禁止弟子下山,遇上山仿道者,观其根器深厚者收归门下,浅薄之辈则拒之门外。
戒律的执行还是要发自内心的遵守才行,他的师父何等人物,还不是被他跑了出来。他的徒子徒孙也总有那么几个六根不净者偷偷地跑下山去,享那人间之富贵。
人间的荣华诱惑力还是很大的,这些弟子没有祖师云中君的聪慧也比不上云中君的意志,逐渐沉沦。
云中君徐福飞升天界后,这下一代的掌门就落在了乌角的身上,各种妖道邪教败坏道门清誉。这次他是下了绝心要清理这些不消的门徒弟子。
襄阳城法坛,天空云开雾散,出现了一位风神俊逸的青年,头巾飘散,雪白长衫罩身,足塔厚底布鞋降落到法坛之上。
这哪里是道士啊?分明一儒生。
“拜见仙长!”符丕慕容垂躬身行礼。
这个儒生打扮的仙长回礼道:“见过二位将军!”
将这仙长请到府中后,慕容垂问道:“仙长怎么称呼?”
“我乃是鸡笼山一线天灵岩洞的炼气士金坤,云游路过此地见到金印青光遂下来察看。”金坤说道。
“原来是金仙长,事情是这样的…”慕容垂将三宝之事和乌角到来的经过述说一遍。
金坤闭目掐算一番,明了因果,说道:“原来如此,明天我就去那管城走一遭。”
转过头再说那石虔连夜渡过汉水,兵分三路偷偷地要给管城来个出其不意。
本来这个计策是不错的,如果不出意外管城就被他拿下了。可惜的是那乌角有他的算计,在离开襄阳之后就特意的道管城上空察看,见晋兵在伐木造舟就知道不好,挥手给管城下了一道金刚禁制。
石虔率领的晋兵架云梯支不住,巨木撞门如击山石。城中的秦兵发现后,弓箭急射,滚木雷石也霹雳啪啦的砸了下来。
晋兵偷袭败漏,城中的秦兵也冲杀出来将晋兵打败。
管城古怪,桓石虔不敢在此久留,领兵退回了竟陵城。
他并没有撤兵回荆州,他是上一任的竟陵太守,在这里比在家都舒服,何况阎震吴仲的人还没有从管城退走。
诸葛侃刘裕等人去荆州拜别了桓冲回京口去了,他们已经打跑了三个异人,剩下的就没他们什么事了。
他们是回来了,可是金坤到了管城之后,阎震再次率领两万兵马围住了竟陵的东、西、北三门。留下南门是给他们搬救兵求援的,这次石虔见秦兵没有奇人异士在,胆气一壮带兵冲杀出去,却被对方的一个儒生刮起一阵大风沙给吹的张不开嘴睁不开眼,士兵都是满嘴鼻子眼睛的沙土,这仗还怎么打?
收兵回城,有了上次的经验,他再次派人到荆州求援。
这次桓冲没有上报朝廷,他已经看出了秦军的大概意图,这是要斗法啊!
再结合现在风头正劲的孙恩天兵和云天楼刘裕,明白这是秦兵借自己的地盘约斗他们两个,目的是什么先不去管它,写信派人给孙泰送去。
人还没走,被自己的大将扬威将军朱绰朱祖明拦住道:“主公,属下有一个计策可以一劳永逸。”
“说来听听!”桓冲道。
“主公,你写信给孙泰难免有求他之意。不如这样……,你看如何?”朱绰岁数不大,心中非常的有东西。
桓温听后大喜道:“好,就依祖明。”
现在江东之地的两位泰斗级别的人物就是谢安和桓冲,谢安主内,桓冲主外。桓温死前曾交代桓家退守荆州做一方番镇诸侯,提醒桓冲不要和谢安这个老狐狸斗法,桓冲也一直是这么做的。要不扬州、江州、以及江北诸州和京口也不会落到谢安之手。
但是桓家地盘少了,实力依然是江左第一大军事政治集团。他提笔给太元皇帝写了一封信,信中道:乱世出妖魔,秦之符坚得江山社稷图,引得妖魔鬼怪、仙神方术之士纷纷投靠。前番三妖至竟陵呈威斗法,幸得冠军将军谢玄帐下诸葛侃刘裕前来支援降妖,秦兵退守管城。时隔不久,秦兵再次兵临城下,并有高山隐士相助,一不杀人,二不攻城,只是在城外围困。臣曾派兵出城,被对方高人一把风沙吹回城中。
臣请奏陛下,下旨招募天下能人异士前往竟陵斗法。
朝中亦不乏身具法术玄道之能臣,请陛下令他们素来竟陵救援。
急急急!
荆州刺史桓冲。”
太元皇帝是司马曜,见到桓温的信后即刻召集大臣开会:“众卿,请看!”
桓温的信首先交给了辅政大臣谢安,谢安看后又交给会稽内史琅琊王司马道子,文武百官传阅一遍后,太元皇帝司马曜问道:“谢卿,你怎么看?”
谢安面色不变,稳稳当当的说道:“照办就是了!”
司马道子与谢安不合,他上前奏道:“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桓将军信中信息量太大了,应好好商议一番。”
太元帝眉头一挑,问道:“皇第,你来说说看!”
司马道子在前番竟陵之危时被谢安抢了先机,没想到现在机会又来了,他怎么不抓在手中。
“陛下,我大晋朝乃华夏正统,那符秦得到奇人异士相助,难道我朝就没有高人了吗?”司马道子侃侃而谈,眉飞色舞的说道:“我建康城的道场寺和江州的东林寺高人无数,佛法无边,道场寺的佛陀跋陀罗乃是西域神僧,弟子无数,降妖除魔是佛家的本职,只要召他前去必能扫清妖魔鬼怪。”
“准了,此事就有皇弟全权负责。”太元皇帝拍板道。
司马道子领旨得意洋洋地带着王国宝去道场寺去见跋陀罗。谢安则是无所谓,司马道子不知道上一次的三妖就是法林寺法显的徒弟,他可是知道的。虽然跋陀罗和长安的道安教义不同,弟子间有龌龊,但毕竟都是佛门弟子,所以他并不看好司马道子。
现在佛教主要分为两部分,北方和南方,南方的更为接近华夏的本土文化,是排斥胡族的。北方的则不同,他们支持民族融合,以道安为首。南方的本土化佛教则是以庐山东林寺的慧远为首,竹林寺的慧虔,还有新兴的博林寺和慧远关系也不错。而道场寺的跋陀罗是西方迦维罗卫人,虽然和道安意见向左,但是和慧远也不是一条心,他是属于中间派。而江州的法林寺的法显则和道安是一条线上的,要不也不会派三个徒弟去助符秦。
往佛教的内部说,道安的主要思想是往生弥勒净土,修的是未来。
慧远是道安的弟子,但是他青出于蓝,更注重今世,创立弥陀净土说。他这一派还有信奉观音菩萨的,如慧虔,总的来说算是一个教派。
更为接近道家的则是另一个依托佛家的宗门,这个叫做禅宗。高僧竺昙猷、支昙兰在天台赤城山紫云洞修行,不仅佛法高深,神通更是广大。
佛之一门,神通法力当以禅宗为首,弥陀宗次之,弥勒宗最差。
以道行排,弥勒宗最为高深,弥陀次之,禅宗最差。
却说那司马道子兴冲冲的来到了道场寺,跋陀罗率弟子出来迎接。司马道子将荆州的战事一说请求跋陀罗派弟子前去相助,跋陀罗从本心出发是不愿意去的,他来中土的目的是传教弘法的,但是毕竟是住人家的,吃人家的,现在叫你去降个妖除个魔也是正理,要是推三阻四的就说不过去了。平时吹牛的时候人家乖乖的听着,现在到出力的时候如果不答应就那牛皮就真的破了。
跋陀罗略微沉吟就答应了下来,说道:“王爷,贫僧自会为国效力,更何况这也是一个弘扬佛法的好机会!”
“好!”司马道子大喜:“等立了大功回来我给你塑金身佛像。”
司马道子回去向皇帝哥哥报喜不提,单说这跋陀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