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紫阳真人要御飞剑逃走,刘裕将弑神枪当作惊魂弓的箭支,搭在弦上,双手一叫力,满弓大开,一松手,弑神枪化作一道赤光直奔天上的紫阳真人而去。
紫阳真人法力运转,连忙催动脚下的飞剑逃跑。他的速度不慢,可是还是快不过刘裕用惊魂弓射出去的大枪。一道死亡的气息袭来,紫阳真人赶紧的念动咒语,身上泛起七彩的护体仙光,嘴里嘚啵嘚啵的祈祷老天保佑。
他的祈祷起没起作用不知道,但是没有挡住刘裕射出去的大枪是真的,离火枪尖刺穿了仙光,刺穿了宝贝棕榈衣,枪尖透过脊背直直的刺穿了心脏。
紫阳真人顾不得许多,立马顿出元神就要继续逃跑,现在他没有来得及沟通天界,若是给他点时间,必定能够引下接引仙光去往天庭。不过现在是来不及了,还是遁走为上。
没有了肉体凡胎的束缚,跑起来更为顺畅了。但是刘裕早有准备,打神鞭在射出弑神枪之后就已经暨了起来,现在紫阳真人已经成为了元神之体,不打他更待何时?
管你是阴神还是阳神,都他妈的是神,是神就别想逃过打神鞭。
毫无意外的紫阳真人被打神鞭拍到了地上,刘裕招手收回打神鞭,催马过去就要结果他的性命。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传到了他的耳中:“陛下,这个人是玉帝定下的还希望你留他一命。”
这个声音是个老头的声音,好像直接在脑海里出现的。刘裕不由得一阵烦躁,想要开口喝骂,但还是改了口问道:“你是谁?”
“陛下,我是你前世的朋友,看在老臣的面子上放过他吧!”
刘裕一听原来是朋友,暗自庆幸没有骂人,不过这家伙藏头露尾的,也不能完全听了他的。
打神鞭依然向着紫阳真人打去,不过力道控制在了一定的范围之内,只把元神打散,并没有伤害他的灵魂:“紫阳真人,这是你自找的,莫要怪我手辣,这还是有人向你求情了的结果,投胎去吧!”
直到这个时候,天上的弑神枪才把紫阳真人的肉身给完全的化为灰烬。
收回了弑神枪,把打神鞭收回,惊魂弓也背到背上后,才捡回那紫阳真人掉落地上的宝剑。
这可是个好宝贝,居然能当飞剑使用,回去找人请教一下,看看自己能用不?
再说那司马休之见刘裕勇猛知道不是对手,此时也收拢队伍退守到了江陵城内。
刘裕的朝廷军将江陵围了个水泄不通,但是刘裕不知道的是司马休之已经带着忠心的手下逃到了襄阳,城内的军兵都是立场不明确属于墙头草一类的人了。
这些人退守江陵之后立马就发现司马休之父子已经不见了,他们一合计就打开了城门主动投降迎接刘裕进程。
到了这个时候,刘裕还真有点不敢进去了,可能是受到徐逵之的影响后,有点小心的过了头。派胡藩先进城探一探虚实,等胡藩出来后才进驻到城内。
经过搜捕发现司马休之的人一个都没留下,看来人家早就做好了两手的准备,见事情不妙立刻就启动了第二计划。
“主公,探马来报,司马休之父子已经和襄阳的鲁宗之汇合一处,鲁轨退守到了石城。”谭道济进来向刘裕汇报道。
经过一番商议后,由赵伦之(刘裕的舅舅,掌权之后提拔的亲戚)、沈林子从陆路出发去攻打石城的鲁轨。让王镇恶走水路直奔襄阳。
沈林子的大军一到石城就大败鲁轨,鲁轨仓皇逃往襄阳与主力会合。
从这点可以看出,这鲁轨也不过尔尔,先是在破冢被蒯恩打退,现在又轻松被沈林子打败。那徐逵之的死还真的不能太怨刘裕,实在是徐逵之太怂包了。
听到鲁轨战败之后,鲁宗之让参军李应之留守襄阳城,司马休之和鲁宗之率兵前往石城救援,刚刚走到半路就遇到了已经弃城向襄阳逃跑的鲁轨。汇合后转身就要回襄阳,但是留守襄阳的李应之在他们走后就打算投降了,见他们回来后紧闭城门不让进城。
鲁宗之、司马休之无奈之下弃城向大秦逃去。
王镇恶率兵紧追,在秦晋交界之处终于追上了司马休之,但是正要抡刀立功之时,对面突然冲出一队秦兵,将王镇恶杀退。
鲁宗之、司马休之父子逃往了大秦,王镇恶一见不能再追了,回兵去向刘裕汇报。
两次攻打江陵,刘裕想到这都是他主动挑起来的,江陵的百姓不恨自己连他都不相信。怎么补救呢?
上次虽然革除了一些苛捐杂政,获得了一点民心,现在又被这次的出兵给冲的一干二净。正苦恼之际,一个漂亮的年轻人来到刘裕面前,提出了一条好的建议:“刘公,江陵的灾难频频,百姓疲惫、田地荒芜,府库空虚,人们一直以来被苛刻模糊的政令、繁重的劳役所累,食不果腹,即使全家老小都去服役,也满足不了需要。若是刘公能够将陈规陋习革除,使政局焕然一新,教化有序,虽然司马休之很得民心,但是经过和刘公你实实在在的把好处送给百姓,两相对比,只要不是傻子的人都会明白,还是刘公你一心想着百姓的,打刘毅、司马休之并不是为了一家之力,而是想要革除弊政,使老百姓能够过上好日子,虽然这样会得罪许多的士族豪门,官僚地主,但是刘公的那颗一心为民的初衷一直没有改变。”
刘裕听的连连点头,对这个年轻人说道:“谢晦,真没想到这世上真正懂我刘裕的竟然是年纪轻轻的你呀!好,这件事就有你去办,注意加大宣传力度,不要顾及我的出身。”
谢晦领命后,立马就在百姓中散布了刘裕要改革的风声,并且着重提及了刘裕也是出身寒微之家,父母早亡,家境如何的贫穷,怎么被京口的恶霸地主刁逵欺负等等散布开来。
同时改革的政令也发布了出去:荆州、雍州,蛮府府臣以及服役二十年以上的士兵,或年龄六十以上的,以及有幼小需要抚养的,或只有一个男丁的困难户,都让他们回家。
那些生活困难的难以生存的,国家给予赈济,勤垦之人,根据功劳选拔任用。
荆州、雍州,今年免去一年的租税。
这一番宣传加革新下来,刘裕的名声立马就从太尉大权臣变成了农民英雄,成为了贫寒百姓的救星,一时间支持率达到了新高。
老百姓现在都知道了,刘公自从掌权以来,没有拿过百信的一文钱,也没有杀过一个百姓,即使在最初平叛妖道孙恩时,被几千的愚民围攻依然没有下手伤害一个百姓。这样一个以民为大的好官,我们为什么不支持他呢?
得到了民众的大力拥护后,朝廷又重申前令,加封刘裕太傅、扬州牧。授可以佩剑上殿,而且不用小步走,参拜皇上时不必通报姓名的特权,赐羽葆、乐队,配左右长史、司马、从事中郎。加封刘裕的三子刘义隆为彭城县公。刘道怜为荆州刺史。
刘裕回京之后,将黄越还给了皇上,坚决的辞去了太傅、州牧之职,羽葆、乐队也没有接受。朝中的大臣们都认为刘裕德高望重,不必再对皇上拘于臣礼。亲自统帅大军,应该给他特殊的待遇,上书的时候不用在称呼皇上了。刘裕的长子刘义符被委任兖州刺史。
刘裕回京之后一直在朝中处理政务,一直都不敢回家,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见女儿刘兴弟。把人家的丈夫给弄没了,这个爹当得也太不称职了。后来在祝英台先行回去给她探口风,进行了一番铺垫之后,这才带着丁旿回去见兴弟。
见到女儿消瘦的样子,刘裕又是一阵心痛,他现在不由得开始动摇了起来,自己东征西讨、南征北战的到底值不值得?现在这么大的官了,皇帝、王、谢豪门都被他踩在了脚下,但是面对家庭却是充满了愧疚。
兴弟抬头见到了父亲头上的白发,再也抑制不住了,上前保住父亲放声痛哭了起来。兴弟的情绪终于宣泄了出去,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止住了悲声,问道:“爹爹,我夫君当时是怎么死的?”
“还是让丁旿告诉你吧!逵之的尸身就是丁督护收回来的。”刘裕说道。
丁旿不善言辞,面对满身缟素的主公之女,想起战场上徐逵之的惨事更加的难以启齿,只有兴弟问一句,他才勉强的答一句,刘兴弟只得掩面叹息:“丁督护啊!”多少的伤心苦痛,都包含在了这一声声的叹息之中。
不久之后,一首哀歌开始在建康、京口传唱,它以刘兴弟那一刻的哀叹而得名:《丁督护歌》。它以军*子的口吻,默默地诉说着送夫远征时的无奈与哀伤。
督护北征去,相送落星墟。帆樯如芒柽,督护今何渠?
督护初征时,侬亦恶闻许。愿作石尤风,四面断行旅。
闻欢去北征,相送直渎浦。只有泪可出,无复情可吐!
兴弟现在已经有了两个孩子,徐湛之和徐淳之。她拒绝了刘裕让她再嫁的建议,决心效仿祖母萧文寿专心拉扯两个孩子。刘裕觉得对不起兴弟,就时常将徐湛之带在身边,百般的疼爱。
刘裕见兴弟已经恢复了正常,就在此的回到建康主持朝政。到了现在天下已经完全被刘裕控制,可以说刘裕已经是大晋真正的主人,差的只是皇帝的禅位诏书和正式登基了。但是刘裕并不像现在就让司马德宗禅位,因为在以前民间流传着一句谶语“晋祚尽昌明”,意思是说,大晋的国运将亡于昌明。昌明,是孝武帝名曜,字昌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