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她就打消这个念头,先不说医毒双圣花非墨站在这,就是他二人惊人的武功,也不一定能下成药。
刚刚真是一时头昏失智了。
她非常认真的想,这里面最适合服了这药的就是她自己了,干脆一口闷晕过去算了。
长琴声线温柔打断她乱七八糟离谱的想法:“非墨别闹了,人最喜欢的是长琴我,再说了你上次答应教季瑞武功我听说你怎么没去啊?”
杜科眼睛一亮,严肃认真的点头:“非墨啊,长琴说的有道理。季瑞没有了家人,但是他既然来到人府我们就要给他营造一个良好的生长环境。你看看人家蓝鸿儒,义不容辞的就担起了教书大任,羞愧吗?”
花非墨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们:“这难道不是说说而已吗?你们都当真了?”
长琴不温不火的开口道:“那不然呢?我看你是欠教训了,竟然不把人的话当一回事。人,今日非墨必须侍寝,您得让他长长记性。”
杜科:“……”
说了这么多,二人一唱一和的搭戏,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花非墨显然也是刚刚反应过来,一脸错愕和恍然大悟都来不起收起,就作势非常淡然接过话头:“长琴说的有道理,人,你冲我来吧,非墨知错了,肯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任你发泄。”
话音未落,花非墨已经姿态妖娆的脱了一袭艳红色外衣。
杜科已经绝望到还有时间想,原来花非墨虽然都是红色衣衫但是样式风格都不大相同,今晚这一身非常华丽,在月光的普渡下,诱惑的意味不言而喻。
杜科看着花非墨俯身逼过来的架势,又看看身后看戏的长琴,身子一侧弯腰躲过去了。
花非墨本是重心倒向杜科的,电光火石之间收不住势头,加上杜科状似无意的一踢,花非墨成功扑倒了长琴。
一时间空气有些安静,其实杜科的本意是让长琴接住花非墨,因为她很相信二人的武功,同时低估了在一瞬间自己那一脚产生的力量。
等她回头看见花非墨茫然的盯着距离自己眼睛只有两寸的长琴的薄唇,无辜的眨眨眼。
杜科非常不想承认自己的腐女心得到了满足,心里姨母笑的“鹅鹅鹅”,表面也是忍不住的低头抖肩。
长琴最先反应过来,脸一黑直接一个翻身就把花非墨反扑在地,手臂用力就起身了。
花非墨僵硬的在地上摩擦摩擦,才反跳起来。
杜科已经从抖肩发展到毫不掩饰的锤桌。
听到这么大的动静,长琴和花非墨已经直直看过来了,杜科用了毕生功力忍住姨母笑,然后把二人推出了房间。
“知道你们俩相亲相爱了,上外边腻歪去吧啊乖,天色不早了,都早点洗洗睡吧。”
显然花非墨明显还在状况之外,看着禁闭的房门,他扭头看着长琴,试探问道:“是不是哪里不对?”
长琴赏了他一个白眼,若有所思的看着花非墨。
显而易见的,穆青璃现在不接受侍寝是真的了,以后不必再试探。
只是,以后再想动手做事,就不太顺利了。
筝儿踏着第一缕晨曦进房,叫醒了杜科。
昨夜杜科把二人轰走以后,觉得自己这两天在美男的洗脑下思想明显弯曲,突发奇想的想用科学的知识冲淡自己不健康的思想,让筝儿估摸着蓝鸿儒给季瑞上课时间叫醒她。
杜科醒来的时候眼神迷离,神情恍惚,木木的坐着让筝儿帮着穿衣服。
仅凭智商和努力的杜科非常不理解,为什么有人学习能这么刻苦?
除了高中三年,杜科再也没有为了学习见过这么早的太阳。
好在当初季瑞因为留下的匆忙,蓝鸿儒又及时提出教他读书,所以二人都住在蓝鸿儒住的院子蓝厢里,不必来回奔走。
不等杜科主仆二人走近蓝厢,就隐隐听见了稚嫩又整齐划一的朗朗读书声,满口“之乎者也”。
杜科有点想笑,但是看着他们认真的脸,还是有点说不清的莫名感动。
杜科也不进去了,就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
蓝鸿儒是小城乡考出来的,自然知道底层人的辛苦,所以不仅教季瑞,也同意几个在蓝厢做事的下人子女可以一起听课。
只是季瑞明显领悟力超群。
一会儿后,蓝鸿儒给他们讲解刚刚读过的诗文,讲句读释词意,拓展用法,能看出了他非常用心。
直到季瑞要求自行理解剩下文意,蓝鸿儒习以为常的放心点头,这才抬头舒缓一下疲乏脖颈,也就顺势看见了占了好一阵儿的杜科和筝儿。
蓝鸿儒有点惊讶,但是没有多余的动作打扰季瑞,只能淡淡跟杜科点下头,又朝筝儿笑了一下。
这边杜科还在震惊于季瑞的举一反三的能力没有注意到蓝鸿儒的点头,她羡慕的看着学霸季瑞,内心震撼。
讲某些个字词用法他能立马推测出句段用意,讲一些简单点的更是能瞬间记住不再问第二次。
这不过是个少年,当他长大后,仅仅依靠自己的学识和学习能力,也必有一番作为。
若是他生在21世纪,绝对是清华北大都要抢着争的优秀学霸,而他却在穆青璃的鞭挞下差点丧生。
自从穿越过来,杜科没有那一刻像现在这样非常深刻的痛恨着阶层差异。
连唾弃穆青璃男宠这些的时候,都只能称得上反感厌恶。
但是现在她真切看到差异,也是真真实实的痛恨穆青璃加注给季瑞的一切伤痛。
蓝鸿儒真的是一位非常优秀的伯乐,他安排完季瑞接下来的任务以后,过来跟杜科说着对于季瑞非常清晰的规划。
“你的意思是,让季瑞先参加童试?”
杜科本想说不需要,只要以人身份开口,区区童试算什么,让他立马成为举人都没问题。
可是她想到什么住口了。
如果有人拿着大案子告诉杜科说你放弃你手中做了很长时间的项目,签个字你就是金牌销售,她肯定不会感激,甚至会觉得受到了侮辱。
参加科举,是一个人证明自己的重要途径,也会让他以后在仕途上腰杆挺直。
这是应该由自己挣来的尊严,即使是杜科,也没有资格随意剥夺。
于是,杜科只是点点头同意了,在季瑞中途休息时候,揉着他的头发笑着说:“加油,去争取自己的骄傲。”
季瑞一愣,有点难以置信,反应过来以后眼里发着光,重重点头。
杜科又调笑道:“苟富贵,勿相忘。以后季瑞有了自己光明的前途,可不要忘了姐姐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