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最后因为张启的事情不欢而散,唐宁吃了半只刘令烤的鸡之后,自己就回去了茅屋,而刘令则是留在了韩雄的身边,韩雄有一些事情要吩咐他。
无论如何,韩雄都不想在庆功宴这样的好日子上去处罚自己的手下,况且张启为何会变成那个样子,也是一个很让人费解的问题。韩雄自己觉得这里面有蹊跷,但他百思不得其解,便要求刘令去把这件事情调查一下。
所以当刘令过来告诉唐宁这个消息的时候,唐宁还是挺开心的。接下来的几天,这家伙估计都不会跟在自己身边监视自己了。
地窖一打开,就听到女尼的怒吼声,只不过她的嘴里塞满了核桃,嘴巴还被一根绳子给绑住了,所以她发出来的只能是呜呜的声音。
唐宁的茅屋里面的地窖很大,存放的草木灰足足有一百多斤,几乎占了整个地窖的一半。
取了个火折子唐宁就顺着梯子爬了下去,然后又将地窖的入口关上,这才用火折子点燃了挂在墙上的火把,愁眉苦脸的看着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女尼。
如何处置这个女尼,唐宁还真是没什么好办法。之前说这女人有用,要弄清楚那些瓶瓶罐罐的作用,这一番话完全是用来欺骗刘令的。
他下不去手!
刘令看人还是很准的,他觉得唐宁是妇人之仁,只不过被唐宁用演技欺骗了,而实际上唐宁真的是妇人之仁。
你不能指望一个从前连杀鸡都不敢看的家伙跑到这里之后就开始对一些不相干的人痛下杀手,那是强盗,是南山盗干的事情,不是唐宁做的事情。
将火把插在墙壁的台座上,唐宁盘着腿坐下,一只胳膊撑在腿上托着下巴,看着女尼很伤感的说道:“我今天杀人了。”
“……”
女尼之前还在奋力的挣扎,嘴里也在不停的发出呜呜声,口水流了一地,就跟戴了嘴套的疯狗一样。
一听唐宁这话,立马就老实了下来。眨巴着大眼睛,一副很乖巧的模样。
本来唐宁还想再臭这女尼几天的,人不好好的饿一下,是不会听话的。唐宁需要女尼听话一点,至少在自己完成整个计划之前,女尼不能作出什么幺蛾子来。
但是今天不同,唐宁杀了人了,虽然不是他直接动的手,但张启无论如何还是死在了他的谋算之下,这让他觉得是自己直接导致了张启死亡。
心里面虽然明白这个说法是站不住脚的,但心情依旧很糟糕,想找个说话的人,刘令却又不在身边。其他的人又不能相信,思来想去,便下了地窖跟这女尼说起了话。
虽然女尼是整个南山上唐宁最信不过的人,但女尼现在还处于自己的控制之下,没有告密的机会,反而成了唐宁最信任的一个了。
“虽然他不是我直接下的杀手,但他因我而死,这跟我杀了他没什么区别……”唐宁开始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今天做的事情。
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这是喝酒的后遗症,但心里的意识却一片清明。
女尼越听,那双眼睛就越是充满了戏谑。听到最后,满眼的戏谑看着唐宁就变成了鄙夷。
唐宁被女尼这种眼神看的很是不爽,便瞪眼怒道:“你瞧不起我?”
女尼重重点头。
唐宁不怒反笑,从怀里面掏出一个纸包,然后动作轻缓的将纸包打开,一股肉香顿时弥漫在地窖当中。
女尼瞪大了眼睛望着那只鸡腿,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天见可怜,自己从早上到现在就没吃什么东西。再加上之前唐宁喂给她疯人果粉,让她发了一阵子的疯,也消耗了她很多的体力,就算之前吃了什么东西,到现在也已经是饥肠辘辘了。
不得不说,唐宁手上这只鸡腿对此时的她来说有很强的吸引力。
唐宁把鸡腿拿到女尼眼前晃了晃,然后一拍脑门,很是懊恼的说道:“不好意思,师太,忘记你们出家人要吃素不能吃荤了。”说完就把鸡腿收了回来,作势要吃。
女尼开始用她的大眼睛向唐宁放出楚楚可怜的电波,唐宁瞥见她水汪汪的眸子,便笑了一声。将鸡腿用纸包包好,然后伸手去解开系在她嘴上的绳子。
绳子解开之后,女尼又呜呜的叫喊,唐宁挠挠头,看着女尼道:“绳子已经给你解开了,你把核桃吐出来就能说话了啊。”
女尼只是呜呜哇哇的叫,瞪着唐宁使劲的摇头。
腮帮子被塞在里面的核桃撑的鼓鼓的,女尼都快哭出来了。这几个核桃往嘴里一塞,这么长时间过去,她的双腮和下巴都麻了,哪儿来的力气把嘴里的核桃吐出去?只能指望眼前这个小王八蛋帮自己把嘴里的核桃弄出去了。
双手双脚都被捆的结结实实,想要给唐宁指出来都是个问题。于是女尼只能一脸哀伤的任由自己的口水从嘴里面流出来,在一个男人面前这般狼狈,还是她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正伤感着,忽然觉得有东西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抬眼一看,就见那小王八蛋一脸羞赧的把自己嘴里的核桃抓了一枚出去……
唐宁确实有些害羞,这种事情他还是第一次做。尤其是在面对一个美艳的女子时,这种动作让他兴奋的面红耳赤。
等塞进去的几个核桃都被唐宁拿出来之后,女尼的嘴巴依旧是微张的状态。一句话说出来也就能听懂两三个字。
从下地窖到现在,已经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了。唐宁琢磨着也该回到上面去,便对女尼说道:“我把你带上去,给你吃的,但你不要叫出声,你能不能答应我?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自己上去了。”
“啊应啊应……”
唐宁点点头,便吹熄火把,爬上梯子打开地窖的入口。找了一根绳子拴在女尼身上,就把女尼从地窖里拖了上来。
“你可真重。”唐宁气喘吁吁的说道。
“你放屁!”女尼虽然依旧是张着嘴巴说话,但这三个字唐宁听的清清楚楚。
仔细的洗了洗手,唐宁一边把鸡腿撕成肉丝喂给女尼,一边叹气道:“你明明只是个阶下囚,为什么我还要伺候你呢?”
女尼也不说话,只是白了一眼唐宁。
有些女人的魅力即便在她披头散发,口水流了一脸的时候也能展露无遗。很显然女尼就属于这种女人,这一眼白的唐宁心中小鹿乱撞。
察觉到了唐宁的局促,女尼很想嘲笑一下唐宁,但嘴巴依旧不受自己的控制,只能非常郁闷的继续被唐宁喂食。
一个喂的一个吃的,一个不想说话,一个没办法说话,茅屋里的气氛一度非常的尴尬。
一只鸡腿总有喂完的时候,唐宁推开茅屋把骨头丢了出去,看看天色,这时候也不会有人来访了,就回到屋子里面又洗了一次手,然后在女尼愤怒的目光下用她的衣襟擦擦手,就坐在桌子后面看起了书。
这本是唐宁一天里最放松的时刻,看论语他也不准备看出什么大道理来,权当一种娱乐活动。但有个人在一边聒噪个不停,就很讨人厌了。
唐宁看了一会儿,就受不了这种折磨,皱眉望着女尼道:“你能不能消停一点?要不我再把你丢回地窖里面去?”
女尼的嘴巴已经恢复了正常,刚刚她就一个劲的嚷嚷没吃饱,让唐宁再去弄点东西给她吃。
见唐宁放下书本对她说话,便笑嘻嘻的说道:“强盗窝里面居然还有个读书人,这可不多见。你是被南山盗劫上山的?你原本是谁家的公子哥?你叫什么呀?你……”
就像捅了马蜂窝一样,女尼的嘴巴一刻都不得闲,不停的向唐宁提出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唐宁烦不胜烦,一拍桌子道:“闭嘴!”
女尼吓了一跳,转而哈哈大笑道:“臭小子毛都没长齐,什么都不懂还敢在老娘面前耍威风,你知不知道……啊!你无耻!你!你!”
“小爷的毛长没长齐,你又没见过怎么知道?别惹毛了小爷,小爷懂得比你多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唐宁一脸猥琐的闻着自己的手,似乎还在回忆刚刚那种柔软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