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金香大厅, 流光溢彩, 天鹅颈形状的吊灯亮着金色的光芒。小提琴悠扬,柔和的曲调流淌而出。
凡托坐在天鹅绒的高背椅上,眼睛里闪烁着兴奋。他目前就职于瑞士最大的一家报社, 就在几天之前刚刚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的内容让他回忆起半年之前express上面点击率超高的一个帖子。
他关于这个帖子印象这么深,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看到帖子的当天晚上,就在苏黎世的街头遇到了照片上的人。
那个东方的男人身上有一股十分吸引人的气质, 看似淡漠, 却对人有着致命的诱惑。也难怪那位发帖人要以他作为拍摄的对象。
凡托摆弄着手里的相机,拿起镜头对着对面的空椅子试拍了一下,然后调节起相机参数。他早早来到约好的地点就是为了做好拍摄准备, 如果能有机会照几张沈的照片, 那就太棒了。
想起当初在express上看到的照片,凡托觉得有点遗憾。在他看来, 沈是画面里面绝对的主角, 而es上的照片对于主角的表现力不够。
那对同性情侣看起来很默契,俩人站在一起分外和谐。那个机场递箱子的一瞬间把握得好极了。把两人间的氛围和微妙的暧昧展现的淋漓至尽。凡托看了忍不住技痒。
凡托的工作即是摄影师又是传记作家,并且为多位当代著名人物写过传记。当他看到那些照片之后,就迫切的想了解这个人的故事。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身上藏着很多难易述之于口的秘密。
镜头里出现了一个人影, 逐渐放大,拉开他面前的椅子,坐了下来。
凡托放下手里的相机, 笑容灿烂,“嗨,又见面了!”
沈妄微微一笑,“见到你真高兴。”
“上一次你曾提过想做一篇专题采访,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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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妄和郑杨彬又在瑞士呆了半个多月,劳埃德在这个期间举办了多次专家会诊,却都没有找到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来治疗郑大公子的病,只能起到缓解作用。减少了发作的频率。就算是这样,郑杨彬手臂上的伤痕还是逐渐增多。沈妄每天都会给他换药。
不光是沈妄,郑大公子本身在国内就有许多东西要操手。终于,两人还是回了国。
而这个时候,在国内,已经有一则消息引起了轩然大波。
沈妄和郑杨彬下了飞机后,开车回到家,蹲守已久的记者都包围了上来,闪光灯频闪,一个个话筒举到跟前。
“沈先生,请问你和郑先生确实是情侣关系吗?”
“请问郑先生,你和沈先生这次去国外是登记结婚吗?”
“你们同居有多久了?”
“沈先生,你是我国著名的青年企业家,能年纪轻轻就取得这种成就,郑先生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
“沈先生……”
郑大公子见到记者的一瞬,就想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沈妄却抓住了他的手,握紧。拨开人群,就要上楼。
可是围着的人实在太多,一时走不出去,沈妄不愉,保安呢?怎么还不来?
索性一手环过郑杨彬的肩膀,“刚刚所有的问题,都无可奉告。” “我和杨彬确实是伴侣关系。”
记者哗然。
就在几天之前,国内的主流网站上面忽然爆出了一组照片,上面的主角正是如今在国内如日中天和曾经如日中天的沈少和郑少。
两人举止亲密暧昧,甚至有一张并不很清楚的照片显示他们正在街边拥吻。郑杨彬喜欢男人传言已久,可是沈妄?这位沈少竟然是同性恋一些别有用心的报导开始甚嚣尘上。甚至郑杨彬当年“官二代酒驾飙车,殃及路人无数”的报道都被翻了出来,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将郑杨彬塑造为一个仗着家里的钱势就嚣张放肆,目无忌惮的官二代。而“教子不力”的郑成“贪污受贿”,“挪用公款”的事情,自然也被翻了出来。
所以所有的记者都没料到沈妄竟然会真的承认这一点。
这对他可没有半点的好处。
甚至还大大有损沈氏一贯以来良好的公众形象。
这时,保安终于赶了过来。记者被驱散开来,沈妄牵着人的手,从容走上了楼。
沈妄拿出门卡刷开了门,郑杨彬一直被他牵着手,也一直没说话。沈妄这会儿就是开门,也没松开。
一进去,郑杨彬就从背后抱住了沈妄。脑袋埋在沈妄的脖子窝里,双臂收紧了力气。
沈妄按在郑杨彬的手背上——竟然冰凉冰凉的。他心里一惊,就要转身,结果郑大公子抱得死紧,没法子,只好低声问他,“怎么了?”
后面没声音。沈妄用手心给人暖着手背,就让人这么抱着。
过了一会儿,沈妄才慢慢掰开他的手,转过身。郑大公子神色自然得很,没什么异样。沈妄却伸手顺着腰把郑杨彬拉到了怀里。慢慢收紧,再收紧。然后喉喽里吐出一口叹息,是了,就是这个感觉,怀抱里,温暖、充实。整个世界触手可及。
就听郑大公子轻笑了一声,侧过脸咬住沈妄的喉结,含在嘴里吮吸了一会儿,才松口。沈妄一下子就被撩拨了起来,手不知不觉就放在了郑杨彬的皮带上。
这时,偏偏郑大公子挺随意的说,“沈妄,我饿了。”
沈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顿时觉得牙痒痒,捧着郑大公子的脸,狠狠在上面亲了一口。
他胃不好,沈妄舍不得他饿着。
“想吃什么?”沈妄问他。
“想吃你做的面。”就听郑杨彬声音低沉,头一次这么坦然的说想吃沈妄做的面。
沈妄忍不住笑了。又把人压在怀里,在脖子上面咬了口,留下个印子,“行啊,吃完面就吃你。”
郑杨彬轻轻“哼”了一声,却没有什么威势。
沈妄脱了外套,挽起衬衫的袖子,就开始准备材料。他也没让郑大公子闲着,拉着人到厨房,指挥他洗菜切菜什么的。
看着郑大公子笨手笨脚的样子,沈妄乐了。走过去手把手教他,怎么把菜叶子掰开,把根茎里面洗干净,怎么把不能吃的地方掐掉。
郑杨彬听得挺用心的,没一会儿就学会了,却不肯继续干了。
就抱着胳膊站在一边斜眼看沈妄,一副大爷的样子。“快点儿啊,我还等着吃呢。”
沈妄给气乐了,“过来,乖乖学学怎么弄,我就搞不懂了,面条有什么好吃的,也就是个挂面。你怎么爱吃成那样”
“算了,喜欢吃就喜欢吃吧,”沈妄从后面伸手过去,手把手的教他,“好好学着,要是哪天我不在了,你想吃了还可以自个儿给自个弄着吃。”
郑大公子被沈妄从后面抱在怀里,正舒服着呢,忽然听到这一句,心里不知道怎么就是“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腾起来,就像是冰凉的寒意从脚底蔓延到全身。
手就一停,声音里面带着威势,“沈妄,你什么意思?”
沈妄愣了愣,“没什么意思啊?就让你自个学学,哪天我不在家你还可以自己做着吃。”话里没有半点异样。
郑杨彬心里微微一松,语气却不算好,把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不在家你还想去哪?”
沈妄哭笑不得,看着那块切了一半的萝卜在案板上滚了几滚,掉进了水池里。
侧脸看过去,郑大公子脸色沉郁,眼里暗暗沉沉,知道人不高兴了。
心里叹息一声,随着那一天的越来越近,沈妄开始忍不住胡思乱想。仔细想想,他刚刚那会儿,是真的想到,有一天他可能就会不在了。只是这话可不能说给郑杨彬听,不然人指不定还会气成哪样呢。
沈妄双手探进衣摆下放,伸了进去,摸索到郑大公子的的胸肌上,忽然摸住那两粒红肿的突起,按压了一下,就听怀里的人倒吸了一口气。
郑杨彬从牙缝里“辍绷艘簧ね肪偷伤k酆诤诔脸粒畈患住i蛲谴永锩婵闯隽四招叱膳奈兜馈>腿滩蛔⌒a艘簧j种谢夯憾髯牛智崛帷d抢锪15塘17似鹄础4掏蠢锎潘致榈乃獬辶松侠矗q畋蚍潘缮硖蹇吭谏蛲忱铩:磬独锿鲁龅闵簟
沈妄分出一只手摸索着怀里的身体,在小腹那里揉弄爱抚,就是不更进一步。郑大公子身体被沈妄弄得十分敏感。没几下就被撩拨得不行,两只手支在橱柜上。
沈妄沙哑着嗓子在郑杨彬耳边说,“先把我喂饱了吧。”说着就解开了皮带,扶着腰,一顶而入。
“唔……”
郑大公子闷哼一声,站着被进入,对他来说实在是刺激得很。不过这么被一下子顶进去,也爽透了。况且沈妄还没带套,那种直接的占领和侵犯让郑杨彬的身体轻轻颤了一下。刚刚因为沈妄那句话产生的莫名惶恐和不安就慢慢沉了下去。
“快点!”郑大公子喘息了一下。汗水顺着脊椎线流了下来。滚到两人结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