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儿。”一双炽热的手从背后环抱起伊良的腰,属于七爷的气息环绕在伊良耳边,七爷闭着眼,静静靠在伊良肩上。今天的伊良让他害怕,他好害怕,害怕他的良儿不属于他。
伊良自然感受到了七爷的异常,不过身上的凤冠还未取下,怕戳到赫梵,偷偷左右看了眼,发现没人,伸手覆盖在赫梵抱着的手上:“七爷,贺老爷的寿宴上您都敢这样随意吗?”
赫梵听到伊良言中的敬辞,这让他很不爽,于是微抬头在伊良耳廓中轻含:“赫梵,或者阿梵。”
被这一弄,伊良身形一震,眼睛急向周围看去,耳朵,脸颊上也爬满了绯红:“七爷,别,别这样。有人呢……”
赫梵轻咬了一下伊良的耳朵,低沉温柔的嗓音在伊良耳边响起:“良儿,叫我阿梵,不然就叫我郎君。”说完还捏了捏嫁衣盖着的玉手,继续道:“良儿的手真软,良儿知道吗,今天的你真美。我等你,嫁我的那天,一定会比这更好。”真希望能快点等到……
伊良羞红着脸,低下头轻声细语:“七爷你是知道的,这不可能……”
赫梵沉下眼,依旧靠在伊良肩上,伊良话中的不可能他自然知道,但是别人能不能他不知道,他一定能。
时间定格在这画面没多久,一个小厮在外面问道:“七爷?七爷在吗?我们老爷请您去喝酒。”
伊良动了动身,抬手轻轻推了推赫梵的头,柔声道:“七爷,你该去了。”
赫梵不舍,在伊良耳边重重亲了一口:“叫阿梵,良儿我不想和你生分。”
伊良面显无奈,靠在赫梵怀里,喏喏:“七爷,不是良儿和你生分,你我突然的亲称会惹闲事,良儿怕连累七爷。”
“……好。”赫梵听完伊良的话,思考了一会才出口回答。
伊良知道赫梵心情不高兴了,转身面对赫梵,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若是七爷有能,让良儿成了七爷的妻,叫什么这还不简单?”说完还暗示性地对赫梵眨眨眼。
赫梵原本不高兴的脸被伊良逗得一笑:“良儿说的可别后悔?反正你也后不了悔。”伸手捏了捏伊良的小脸,软糯糯的。
伊良羞着脸转向一边,对赫梵说:“好了,贺老爷还等着你呢!”然后就推着赫梵往外面去。
被推出来的赫梵嘴角微微上扬,在接触到人群时也快速压下,他的良儿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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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好心情,赫梵穿过人群,来到被大众围绕的贺老爷边,贺家与国都是六十庆,贺老爷身为京安城主兼大商豪,自然贺敬的人不少。
接过小厮递来的酒,赫梵靠在一边,轻轻摇晃着杯里的红酒,若有所思。
“七爷,有幸能请到七爷乃是我贺某人的福气啊。这又怎敢让七爷独自饮酒呢?”应付宾客到一半,贺老爷就发现了赫梵的身影,不过看他那漫不经心的样子,应该是等了很久,所以语气中带有一丝歉意。
赫梵是真的漫不经心:“今日贺老爷过寿,我哪有什么福气,倒是可以沾沾贺老爷您的好福气啊,与国同寿。”
贺老爷挤开围着的人,走到赫梵身边,友好地说:“七爷也别谦虚,近日七爷可得了大买卖,那可是一块好地啊。”语气不明的暗示寓味颇深。
赫梵低下头,看着手中那一泛红酒左右荡漾,突然嗤笑:“贺老爷该不会忘了你们贺家还有债没还吧?”
提起“债”,贺老爷一个焉巴,虚眼冥想一小会,丝毫不介意他们聊天的尬:“哎,七爷说的什么话啊,过寿愉悦,哪讲什么不痛快的?伤气氛!这是我的错,我自罚一杯,七爷不介?”
赫梵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位贺老爷,人老也精,处事圆润,基本上让人起不了恶感。
贺老爷让小厮端来一小杯酒,拿起给赫梵看了一眼便昂头直饮,喝完酒,抬手擦了擦嘴边的酒渍,道:“这还是洋酒好啊,酸酸甜甜。”
赫梵偏头抿了一口,淡淡的嗯了一声算作给贺老爷的回应。
七爷话少是江湖上都知道的,贺老爷也不在意,能给人反应就可以说明七爷还尊你。
贺老爷一酒饮完,便拉过赫梵去一边聊天喝酒。
贺家后院,伊良取下身上的繁重饰品后,便跟着府里的小姐丫鬟去后院赏玩。
“伊良先生,你是每天都上台表演吗?累不累啊?我看我爷爷每天没事就嚷两句,好好听的,你能不能教教我啊?”贺家的大小姐贺芊芊,也就是前面向赫梵打招呼的那位女学生。
“贺小姐,这戏腔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您还是学学其他的罢。”伊良温柔地笑着,看着这位千金小姐也是一种淡然的温柔。
自己的要求被反驳,贺芊芊失落地低下头,拉起伊良身上那凤尾嫁衣袖子的一角,撒娇道:“伊良先生,我们先生说技多不压身,这闲情雅致的事,学学也无所谓啦,你就教教我呗。”
贺芊芊年龄跟伊良差不了多少,但是沈初从她撒娇的样子上看到了上个世界,喵喵的样子。也就在那一刻,他都快妥协了,不过还好在开口之际转口:“贺小姐,这戏剧不是您来学的,您就别为难伊良了。”
撒娇方法失败,贺芊芊吐了吐小舌头,继续说:“伊良先生,戏曲这些明明就是高雅的娱乐项目,我干嘛不能学嘛?哎呀,你就教教我吧。”
沈初无奈地笑了下,启唇想说什么,却被身后的声音打断:“贺小姐,戏曲虽高雅,但也不是个正经事啊,您一个千金大小姐,学这些糟活干嘛啊?”
两人纷纷转头看向那说话的人:那人一脸猥琐的样,眯笑着眼,满口金牙,手上也戴满了金戒,搭放在他那啤酒肚上。
贺芊芊皱紧眉心,看着那人也是极度嫌弃,又看了看那人的令人恶心的眼神一个劲地往伊良身上瞟,不由得脑火:“李大富,这里是女眷后院,你一个男子怎么可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