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野心勃勃
如此悲伤的宣判,使得陆慕瑶心中一动,便服了软:
“哎,我当初真的不该如此任性。”
两人紧紧相拥,慰藉彼此。
但很快,陆慕瑶离开她的怀抱,痛快的道:
“王爷,这件事,你我都有错,但覆水难收,后悔药难买,希望我们日后更能够坦然相待。”
“嗯?”
“所以,这件事我原谅你了。”
拓跋越笑笑,想要继续将其搂在怀中,可是某女似乎记仇,便又道:“但是,那女人怀孕这种事,你是一定要跟我解释清楚的,否则,你我依然势不两立。”
拓跋越不曾想自已叽叽喳喳的一大堆,又回到了解放前。
“如果答案非你想要的,你会怎么做?”
非自已想要的,那么那个孩子是他的了?
哼,她使劲的将他推开道:“拓跋越,从此我们势不两立。”
“什么我活着你早就做好了摒弃天下的准备?我看是你不想寿终就寝了吧?”
“我要跟你老死不相往来。”
陆慕瑶说完,便冲着空挡的四周疯狂的叫了声,道:“来人,将这个男人给我扔出去,我再也不想要见到他。”
抓狂的举动,让拓跋越看的触目惊心,尤其是周边突然间出现数十名弓箭手,每个箭头都对准了他的心脏。太狠了,但这才是自已的女人该有的样子。
“那不是我的孩子。”
他及时的解释,否则真不敢想象,这样子硬撑的后果是何等巨大。
而世界安静了。
陆慕瑶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挥挥手,周边的人便又隐匿起来了。
拓跋越久经沙场,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有魄力却果断的模样,突然间有一种劫后重生的感觉。
可是她居然无事的道:“我只是在给您演示一下,答案非我所要,我能做的事情,并非不相信您。”
是您要看的,不能怪我。
拓跋越摇头失笑,这女人还真是敢说啊。
若是一般人,早就被她疯狂的行为给吓疯了。
而陆慕瑶似乎能看懂他脸上那形容不上来的表情是何意?
她问:“王爷,说假话的后果也是很严重的,需要我给您演示一遍吗?”
“不用,本王从不说假话。”
他们这般浓情蜜意的,太子府却在密谋着什么。
由于陆慕瑶的帮助,太子很快便将暴动镇压下去了。
行动快速的让太子都觉得宛若过眼云烟。
这么多的掌柜的,好似一夕之间都被准备好,且走马上任。
他不过是对着各州府的官差匿了一封文书罢了。
但今日太子爷听说窦霓裳进宫与皇上密探了数个小时,便为那女人担心。
虽然两人接触不多,可他能够出北苑,她功不可没。
所以这份情,他便呈着。
拓跋庸今日在太子府过夜,太子便与他说起了此事。
但是拓跋庸却不这么想。
“太子二哥,弟弟觉得你该静观其变,先看看父皇对待此事是何态度。”
“你是想让我坐收渔翁之利?”
“不,弟弟想说的是,让您事事以父皇的意思为重,旁的事旁的人,不必煞费苦心。”
“可若是她此次遇害,你我便没了助力,朝堂风云变化,没了她的银子做助力,你我如何能收买百官为我所用?”
拓跋庸摇了摇头。
“太子二哥,天下虽然是百姓的天下,可那更是咱父皇的天下,你要承继的乃是父皇的江山,而不是那些官员。所以不应该去理会。你看看大哥他结党营私,用金银收买了权臣又能如何?没有功绩,只会遭父皇戒备罢了。自古以来,帝王最不喜的便是有人凌驾于他之上啊。”
“太子二哥,上次的教训,你要谨记。
拓跋渊想了想,觉得有理。
“太子二哥放心,那女人的事情有弟弟代你去关心。”
拓跋庸如此说,他才安心下来。
夜深人静,两人密谋些许,最后拓跋庸便道:“太子二哥,明日你将自已心中所想通通告诉父皇。”
傻了吧?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二哥,你听我的,就赌一把。”
自已出来本就是拓跋庸为他出谋划策,他这个弟弟的心意,他是晓得的。
拓跋庸的母亲乃是父皇的一个洗脚丫头,只因为父皇醉酒与他母亲发生了关系,所以才有了他。
自小他便不得父皇喜欢,连带着兄弟们也曾看不起他。只因为曾经老三欺负他,被他制止了。
所以他便感念至此,而他似乎都忘记了。
这样子的弟弟,在皇室里,很难得。
五年的北苑生活,猛然间出来,朝堂时事都变得越来越陌生了。
想要拉拢朝臣,可却又怕惹怒皇上,畏畏缩缩,不敢行动。
想要维护好与明月山庄的关系,可却不敢得罪呼啸山庄。
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太子爷了,如今他处处都要夹着尾巴过。
思来想去,他突然间觉得自已唯一可以依附的只有皇上。
隔天,他便进宫,将自已担忧之事便与皇上说了。
太子爷说的也很实在,道:“父皇,那明月山庄倾力相助儿臣,相助皇家,端看整个朝堂,儿臣不想失去这样一个助力。”
这般愚蠢的实话,当着他的面说,本来该生气的,可却又觉得那般的真实。
他没有回应,惹得太子爷心下一慌,想要解释道:
“儿臣想要维持太子之位,不给父皇丢脸,让百官说儿臣无用。”
皇上叹息一声,道:“你去做吧。”
额?
太子爷似乎没听明白,或许不相信这件事皇上就这般轻易的妥协了。
“父皇,您的意思是?”
“如果呼啸山庄做的太过分,你可以适时的阻止,但要切记,别被人抓住把柄。”
“是,儿臣明白。”
“让老五日后跟着你帮你,先不急着进宫了。”
出了上书房,他心中顿时敞亮了许多。
回到太子府,他将此事告诉了拓跋庸。
拓跋庸明白,皇上这是在警告他,有些事可一不可有二。
至于留在太子府?
还有另外一层含义,那便是他日后可以参与政事了。
想了想,他便道:“二哥,明月山庄那边,我这就去通个信。”
“嗯,告诉她,只要她站在我们这边,我们必定会保她周全。”
可惜了,当拓跋庸赶到明月山庄的时候,却发现门口围了不少的百姓。
……
“这个妖女,勾引咱们安亲王不说,还害的民不聊生。”
“是啊,我远方亲戚,就是因为这次变动中丧了命啊。”
“他定是敌国派来的奸细,就是要搞得我们天启民不聊生啊,大家绝对不能放过这个妖女。”
……
拓跋庸听到这个,不怒反笑。
女人,太嚣张了,不容易掌控。
如今吃点亏,他倒是可以与之谈判。
他悄悄的翻墙入了明月山庄,本想着窃取点什么情报,可是刚踏进去,便被人发现了。
对方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的到来,恭敬的说:“五皇子,我们家主子有请。”
心下有些气馁,他的功夫虽然没有安亲王那般出神入化,可在皇室也是数一数二。
可是他第一次翻墙,便出师未捷身先死。
心中说不出的沮丧。
更让人气馁的便是,他一路走来,却一个侍卫都未曾看到,那么他是点太背刚好被撞见了?
见到她,但见她姿态优雅的端坐在石凳前,身边只有一位侍候的婢女,模样清秀,面色冷然。
看这架势似乎是专门在等他?
如此想着,心中更难过了。
重重的叹息一口气道:“宇文姑娘,你在等我?”
陆慕瑶摇了摇头,笑着说:“我又不是仙人,如何能未卜先知啊。”
“不是仙人,便是妖女了。看来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啊。”
黛眉微挑,轻纱裹衣,随风撩起,自然而然的动作,别种风情。
她笑着说:“看来我这个妖女,道行太浅,否则如何就着了人家的道,而不自知?如今我已经成为众矢之的,五皇子此次来是否是要让我腹背受敌呢?”
眉眼轻笑,细长的睫毛,宛若蝴蝶般轻轻眨动,说不出的灵动。
颓废的话从她口中启出,还真不能让人信服。
“怎么可?你我如今是朋友,可以说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如何会做自断臂膀的蠢事来。”打太极,不分高下。
“哦?不知你要如何帮我渡过难关?”
拓跋庸想了想,便笑了,他道:“听说宇文姑娘豪爽,曾经一掷十六箱黄金?”
陆慕瑶挑眉,但听他继续将话讲完。
“不如这次,你在破费点?”
“你想让我承认自已是妖女?”
“有何不可?”
“那不如,你将我明月山庄抄了吧。”
“什么?”没想到明月山庄的主子这般意气用事,自已不过要了她几箱子金子帮她收买人心,她便这般挤兑?
难道是自已看错了人?
还是太抠了?
可是他猜错了,陆慕瑶野心勃勃,f非一般人能比,她道:
“如果没了明月山庄,那么我便重新开一家―――你觉得叫呼啸山庄如何?”
拓跋庸惊诧不已,再三确定,她并非是开玩笑。
他心下澎湃,没了先前的平静,道:
“你要怎么做?”
陆慕瑶浅饮了一杯茶,思绪缥缈的望向远方,似笑非笑的道:“这是秘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