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渊点头如小鸡啄米:“先生,您一定要帮帮我啊!”
明水道人故作高深地捋了捋胡须道:“施主你可愿入道?”
唐渊当时就拼命摇头:“我和道祖没缘分啊,要是愿意入道,哪里还需要老仙人您帮我啊!”
明水道人点了点头:“如此也不是没有解救之法,只消我每日以穿金高香代唐居士进香一年,便可以使唐居士你获道祖庇佑,到时候自然万法不侵、诸邪退散。”
唐渊急忙道:“那便多谢老仙人了!”
明水道人摆了摆手:“我既与居士有缘,自然要帮上一帮,只是这上香的钱……”
唐渊冷笑,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老仙人您直管说。”
明水道人伸出五个手指,也不说话。
唐渊皱了皱眉:“五两银子……有点多啊……”
明水道人含笑摇头,沉默不语。
“五钱银子,这倒没啥问题……”
明水道人佯装怒意:“莫不是在唐居士眼中,道祖的庇佑仅仅值那五两银子?”
唐渊皱眉:“那要多少。”
“五十两。”
唐渊故作犯难:“这么多啊……老仙人,我看我还是……”
明水道人也不说话,微笑摇了摇头,便往门外走,唐渊急忙上前拦住,咬了咬牙道:“五十两就五十两,只不过不知道这法事如何做?”
明水道人笑道:“只需要我回到观中,为你每日按时进香便可。”
唐渊摇了摇头:“那可不成,我也看不到老仙人您,我这心里惦记啊。”
“你难道怀疑贫道?”明水道人大为不悦
“不不不,老仙人误会了,我是惦记,那道观之中定是贫苦得紧,不像是在我致远府要什么有什么,老仙人您为我祈福,我却任由您在道观之中受苦,心里着实过意不去啊。”
明水道人摆了摆手:“你这酒肆太近红尘,我道心难以清静。”
“老仙人您一看就是修为高深仙风道骨,怎么会被红尘所叨扰,我看……”
明水道人摇了摇头,便向门口走去,只不过步子迈得很慢,显然是在等着唐渊再把自己拦住,可唐渊分明就没有再上去挽留的意思,明水道人走到门口,见唐渊还未上前阻拦,便转过身来道:“也罢,也罢,反正在哪都一样,如果唐居士执意挽留,贫道也只好叨扰一些时日了。”
……
“混账!”征和一把掀翻批阅奏折的龙案,这龙案少说二三百斤,也不知道征和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就将这龙案给掀翻了。
原本一直在旁边站着的李相见状急忙跪地:“父皇息怒。”
“你跪着做什么!”征和冷哼一声:“又不是你的错!你给朕站起来!”
李相老老实实地站了起来。
“混账!混账啊!”征和面色潮红,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便昏厥过去。
李相和伺候在旁的几个宦官见状大惊,纷纷围了上去。
“快传太医!扶父皇躺到龙榻之上!”李相吩咐着,孙忠全看了李相一眼,便遵命行事去了。
不消多时,太医纷纷赶来,李相站在门外来回踱着步子,万分焦急,这时候李浩和李明也赶了过来,李明举起拳头气冲冲地向着李相跑了过来:“你对父皇做了什么!”
李浩见状急忙拉住李明:“皇兄,你干什么!相,你快躲远一些!”
众人纷纷跑过来拉架,场面才算安稳下来,李浩走到李相面前道:“三弟,皇兄也是担心父皇身子,才会如此鲁莽,二哥代皇兄给你赔不是了。”
李相摇了摇头:“我也理解。”
李浩深深地看了一眼李相,没再多说什么,却听李明怒道:“你们一个个的都惦记着本宫的太子之位,处处与本宫作对,现在父皇抱病您们还……”
李明话没说完,李浩便一拳揍了上去,这一拳把所有人都打蒙了,李浩横眉冷对,指着李明:“父皇身体有恙,岂容你在此叫嚣!”
“你敢打我?”李明捂着脸,死死地盯着李浩。
“你若再敢放肆,我还会打你,哪怕明天我就被论不敬之罪,也断然不容你在此打扰父皇!”
陆虎拉了拉李明:“殿下……”
李明甩了甩袍袖,挣脱众人,指着李浩:“这一拳我记下了!”
不多时,太医们纷纷走了出来,众人急忙围上去询问情况。
为首的太医叹了口气道:“陛下近日太过操劳,本就身心俱疲,而这段时日看到的奏折大抵多是一些不顺心的事情,怒火攻心,肝府受损,龙体欠安啊……”
“可容易医治?”三位皇子异口同声问道,可询问的动机怕是各有不同了。
太医点了点头:“这等病症只消祛除心火和肝火便可医好,但陛下积劳成疾,若要痊愈,恐怕还需要些时日才能调整得好。”
李相和李浩同时松了口气,李明却在松了口气之余,脸上略有失望之色。
“如果三位殿下没有什么其他的事,臣等便去开方子下药材了。”
李相向着众位太医拱了拱手:“有劳各位了。”
太医们回礼,便离开了。
李相叮嘱孙忠全几句,便直奔自己的宫殿,奋笔疾书起来,写到了一半,却停了下来,苦笑道:“父皇身体抱恙,恐怕这时候靖龙卫已经把消息传出去了罢,也许唐渊没多久就知道这个消息了。”
正准备将信纸撕毁,却听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这件事殿下还是亲自和他说比较好。”
李相惊恐莫名地转过头,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殿下不用找了,我不主动现身,你是不可能看到我的,陛下病倒的消息第一时间就传到了靖龙卫,九爷那边托我给你捎个话过来。”
李相纳闷道:“四爷说过,陛下虽然能够捱过这一劫,但因陛下操劳过度,气血将尽,恐难长远,这种时候,唐渊应该在京城。”
“放肆!”李相听闻那个声音说自己的父皇恐难长远,勃然大怒。
“我只是个传话的,具体怎么做,还要看殿下您自己的了。”
这句话说完,那声音便不再响起,任凭李相如何互换,那人都没再说过话,显然是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李相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眉头微微皱了皱,终究是继续奋笔疾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