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雨婷要给李云涛介绍对象,李云涛欣然同意。
“那姑娘跟你一样是教书的。”戴雨婷说,“等培训回去了我就安排你们见面。”
“好,妇联主席介绍的对象肯定百里挑一!”老张在一旁推波助澜,“兄弟,结婚的时候可别忘了请哥吃喜糖!”
“一定,忘了谁也忘不了哥哥你呀!”李云涛说。
还剩十几天培训就要结束,李云涛觉得总有个疙瘩压在心里。从任校长手机中的短信分析,县委、县政府似乎有调整班子的动向,可是为什么自己居然连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呢?当然,谁当县委书记,当县长跟自己多美多大关系,可是他就是忍不住会想这样的问题。
到底还忍不住,李云涛将戴雨婷悄悄叫到自己的宿舍,大概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你这么一说,我估计要不了多久县委、县政府的班子就会调整。”戴雨婷沉思着说,“听说三个月前县委的王书记和政府的余县长被市委、市政府分别叫去谈了话,好像跟县里搞的教育资源整合有关!”
尽管不是最确切的消息来源,李云涛还是赶紧踏实了一些。
“被管那么多了,这些事跟咱们没多大关系。”戴雨婷说,“晚上我请你吃饭!”
“就请我一个吗?叫不叫老张?”李云涛问。
“就请你,别让他知道!”戴雨婷凑到李云涛耳边悄悄地说。李云涛突地有些冲动。
按照约定,晚上十点的时候戴雨婷敲了敲墙壁,李云涛回应了几下,戴雨婷便蹑手蹑脚地来到了李云涛宿舍。
“我请你吃好东西!”戴雨婷打开一个精致的包裹,居然是醉八仙。
“你怎么会有这个?”李云涛惊奇地问,既而有恍然大悟私地说,“你前天请假,今天早上才回来,肯定是回县里去了。”
“对头!”戴雨婷说,“听说很好吃,我顺路买了一些,就在三中门口。”
“我知道,听人说很好吃,一直没吃过!”李云涛说。
“那就赶紧吃吧,要是让老张那个大肚汉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戴雨婷笑着吐了吐舌头。
李云涛是吃醉八仙的元老,戴雨婷却是新手,吃了几块之后便敲着额头说:“这东西怎么还醉人呢?”
“这里面有黄酒,吃多了肯定会醉!”李云涛说。
“你吃过?”戴雨婷红着脸问。
“单位同事买的,我吃了一两块,听说是用黄酒做的!”李云涛说。
“不行了,我头晕,得过去了!”戴雨婷拍着额头说,“剩下的你自己吃吧!”
见戴雨婷的脸色白中透红,别有一番风韵,李云涛心里忍不住激动起来。走过去扶着戴雨婷说:“要不不过去了,就住我这里吧!”
“你说什么?”戴雨婷恼怒地说,“我可不是随便的女人!”
“我也不是随便的男人!”李云涛说完将戴雨婷压在了身下。
戴雨婷撕咬、挣扎,两脚乱踢乱蹬,一只手抓住裤带严防死守,可是当李云涛将她的舌头含在嘴里之后,便放弃了任何反抗。
李云涛一边亲吻,一边解开了戴雨婷全身所有的纽扣,戴雨婷情到深处,主动将挂在脚腕的裤子甩到了地上……也许是因为压抑太久,李云涛动了将近一个小时才鸣金收兵。
两人喘着气躺在床上,李云涛伸手替戴雨婷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戴雨婷拨开李云涛的手,喘着气说:“拿你当好人,没想到你也是个……”
“是个什么?”李云涛问。
“流氓!”戴雨婷气哼哼地说,“别想让我给你介绍对象!”
“那你去告我吧,就说我*了你!”李云涛说,“我不怕坐牢!”
之后便是沉默,两人头枕手臂,各想各的心事。
“你没刚才没戴套?”戴雨婷突然转身问。
“我哪儿知道今天晚上会抱得美人归,没准备呀!”李云涛说。
“你害死我了,万一有了我看你怎么办?”戴雨婷的拳头雨点般的落在李云涛身上,但都没什么力度。
“有了就生下来!”李云涛说着要住了戴雨婷的耳朵,戴雨婷扭动着身子,呻吟起来……
培训结束,李云涛跟戴雨婷和老张一起乘车返回。车上,老张的鼾声惊天动地,戴雨婷悄悄将一个报纸疙瘩塞到李云涛手里:“还剩几个,我不敢拿回家,放你那里!”
李云涛用手捏了捏,知道是还没用完的安全套。
在李云涛培训期间,高校长正式扶正,李云涛知道后还打电话向他问过好。其实他问好不问好都无关紧要,有些事情跟这些无关痛痒的举动没什么关系,比如高校长会不会拿他当自己人。
齐副主任做东为李云涛接风洗尘,大家在酒席上谈笑风生。李云涛一如既往的说说笑笑,心里却有着明显不同的感觉。小韩在酒桌上像个跟屁虫一样拿着酒瓶站在齐副主任身后,这说明今后他将不再是办公室的核心。
李云涛主动地将身上的那本神秘的存折交到了齐副主任手里,说自己要负责全盘工作,这些事情就由齐副主任负责。齐副主任推辞了几下便接受了。跟传说的一样,学校确实有一本神秘的存折一直掌管在历届办公室主任手里。存折上的钱来自每年的课本回扣,一般用来支付一些无法明面报销的开支。
教务处李主任升任主管教学的副校长,田副主任水涨船高升任教务处主任。其他人该也都各有收获,只有李云涛这里冷冷清清。排挤也罢,闲置也好,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是办公室主任,有些事情齐副主任永远代替不了。收回权利似乎不难,关键是他不想这么做。
李云涛主动找高校长要了两节课,高校长替李云涛说了一大堆办公室工作的繁忙和琐碎,最后还爽快地答应了,并在行政会上对李云涛进行了表扬,说他是第一主动要求兼课的科级干部。
尽管每周只有两节课,而且还不是语文课程,李云涛照样备得细,讲得透,深受学生欢迎。田主任有空也来坐坐,李云涛知道他现在的处境跟自己差不多,虽然升了一级,权力却不在他手里。
“想想还是代课好,不像现在这样心里别扭!”田主任说。
“所以我给自己要了两节课。”李云涛说,“我喜欢跟学生在一起,跟他们在一起心里不累。”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官,可是就没有拿我当个官!”田主任说,“出了校门人家都叫我田老师,没人叫我田主任。”
李云涛忽然觉得,自己和田主任这样的人其实活得都挺卑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