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凌娇敲响了房门。
门开了,施古只穿着一条短裤站在门边,看到她,他咧开了一口黄牙,“来了?进来吧。”
凌娇僵硬着身体走了进去。
这是一套普通的公寓,装修得还不错,只不过屋里乱糟糟的,脏衣服,臭袜子扔的满地都是,茶几上还有一碗没吃完的泡面。
见她一脸嫌弃,施古忙胡乱地捡起衣服袜子塞进了角落,涎着脸笑道:“不好意思,单身狗没人管,随便了一点,让你见笑了。”
凌娇不屑地扯了扯嘴角,转身面对他,冷冷地问:“你究竟要怎样才能把那段录像彻底删掉?”
“这个...”施古摸了摸下巴,一脸为难,“那是我们俩曾经恩爱的证据,我还打算一直留着,时不时重温一下当时的美好,怎么能轻易删掉呢?”
凌娇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如果手里有一把刀,估计她这会儿都能捅的下去。
“你提个条件吧,只要我能做到,尽量满足你。”她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施古两手一拍,朝她竖起了大拇指,赞道:“果然不愧是帝都大学的高材生,有魄力!好,那我就直说了。”
他坐到沙发上,架起了二郎腿,开始扳手指,“第一,给我二十万。第二,让我尽情地玩两次,哦,当然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介绍你的同学来也行,我不忌口。第三嘛...暂时还没想到,想到再说。”
凌娇扭头就走。
妈的,要人还不算,还要钱,她要有二十万,第一件事就是让人杀了这个混蛋!
施古也不阻拦,这样的女孩什么品性他心里清楚得很,为了前途,凌娇不敢不听他的话。
果然,走了没几步,凌娇的脚步就慢了下来,终于还是停在了门边。
“二十万没有,两千,这是我所有的积蓄了。”她回头咬牙切齿地说道。
施古一愣,随即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起来,差点笑出了眼泪。
他抽|出一张纸擦了擦眼角,无语地摇头,“果然很傻很天真呀,我出价二十万,你还价两千,你怎么想的呀你?”
他突然就想到了杨梅,同样都是帝都大学的高材生,同一个寝室的,怎么人家狡猾得像只小狐狸,凌娇就蠢得跟头驴似的。
想到杨梅,施古的颈部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那姑娘下手真狠,他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这样吧,估计你一时也拿不出二十万,我给你一个月的期限,十五万,不能再少了。”
凌娇低头沉默,半天才嗯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这就走了?”施古满是肥肉的右腿架上了茶几,皮笑肉不笑,“我的第二个条件还没谈妥呢。”
凌娇的脚步一顿,猛然回头死死地盯着他,“你不是说可以介绍同学吗?我回去会物色人选的,你等着就是了!”
施古猥琐地笑了笑,“那是以后的事,不过今天......”
“我帮不了你,你找别人吧!”
“行啊,呵呵,那...你就等着自己的光辉事迹被曝光吧。”
疼痛感从唇上传来,舌头隐隐尝到了铁锈味,凌娇的指甲深深地刺进了肉里,脸上除了狠厉,还有绝望。
她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
而在另一边,杨梅,林小清和白莲已经上完课回到了宿舍,对于凌娇不在寝室这件事,三人谁都没放在心上,只当她又像平常那样,跑出去玩了。
下午没课,杨梅之前已经跟吴杰说好了,今天一起去工商局。
吴杰是被杨树林开车送过来的,载上杨梅以后,三人一起去了工商局,很快就将注册新公司的事情办好了。
新公司叫“华夏制造网络科技有限公司”,法人是杨梅,两个股东,她占51%,吴杰占49%,注册资金五百万。
零度贸易这几个月挣了不少钱,尤其是展会之后,每个月几十个订单,一个月的净利润就有两百来万,可以说,杨梅现在算是正式步入了白富美的行列。
至于注册地址,她考虑了几天,最终定在了慕天大楼的顶上三层。当初虽然租了七层,但实际上“零度贸易”有四层完全够用了,剩下三层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废物利用,还能省点钱。
公司注册好以后,杨梅和吴杰又马不停蹄地赶去了慕天大楼,着手布置办公室。
慕天建材的王进超听说这件事后,非常热情,立即带着人将楼上三层重新打扫清理了一遍,办公器材也很快都买了回来。
现在,就缺人手了。
杨梅前两天已经让吴杰在网上发布了招聘业务员的信息,她时间来不及,便请了王进超帮忙面试,要求就是长相端正,能说会道就行,学历不限。
另外再让吴杰和王进超配合,招三个平台服务人员,这个也不难,只要是正规院校出来的毕业生都能胜任,最好懂一些电脑知识。
人招进来后,安排他们周日过来公司培训。之所以选在那一天,是因为杨梅只有周末有空,其他时间得上学。
不知不觉忙了一下午,傍晚的时候,杨树林载着杨梅和吴杰回了四合院,余秀珍得了信儿,早早地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
一家人围着饭桌正开心地吃着,余秀珍突然问道:“小梅,君少上个星期打电话过来,听他的口气,怎么好像找不到你似的。你们俩,不是吵架了吧?”
除了余老太太,其他人便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朝着杨梅看了过来。
杨梅堆起笑脸,“没有,妈,我们没吵架。”
她不想让父母操心这些事,再说了,吵架的理由她也说不出口。
“没吵架就好。”杨树林接上了话茬,开始人前教女,“小梅啊,君少是忙的都是大事,你记住,千万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什么时候都要懂事,别让君少有后顾之忧,更不要拖他的后腿,知道吗?”
杨梅顿时感觉口里的饭菜淡而无味,低头闷闷地哦了一声。
她心里是不服气的。
“她爸,你少说两句。”余秀珍扯了扯丈夫的衣服,轻声细语地说道,“咱闺女这么乖,啥时候耍脾气了?总不能啥事儿都让小梅迁就君少吧,这谈朋友得相互体谅不是?”
她只有一点:别让她闺女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