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娇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至少没有看到什么带色的亮点。
蓦地,杨梅的眼睛瞪大了。
我去,那是什么东东!
在凌娇的子|宫|内,有一颗葡萄大小的小东西,正有规律地跳动着,仔细看,上面还有类似手脚的突出。
木山月的课不是白上的,杨梅立刻就明白了——这是一个刚刚成型的胎儿!
没想到凌娇居然怀|孕了...
杨梅心情有些复杂,她不知道凌娇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是君子儒,还是那个恶心的肥胖男人。可不管是谁的,对于凌娇来说,这个孩子来的都不是时候。
“凌娇,你吐得这么厉害,还是尽快去医院看看吧。”杨梅好心提醒道。
凌娇将漱口杯重重地往窗台上一放,冷笑道:“你们放心,我只是前两天晚上睡凉了肚子,不是什么传染病,不用吓成那样!”
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听拉倒。
杨梅没好气地扭过脸,懒得再理那个刺猬一样的小姑娘。
她洗把脸换了身衣服,把走廊上的林小清叫了进来,又招呼白莲,准备去上课。
凌娇的胃里又开始翻腾,她硬压了下去,抬头看着杨梅三人,突然叫住了白莲:“我不舒服,你帮我请个假。”
白莲乖巧地哦了一声。
等杨梅她们都离开了,凌娇这才颓然地坐到了凳子上,半晌,从包里翻出了一本存折。
她不是傻|子,呕吐得这么厉害,肯定是身体出了问题,不看医生是不行的。
可是看着存折上的数目,凌娇细细的柳叶眉皱成了扭曲的蚯蚓,存折上显示只有三千块钱了。
当初君子儒给的十万块,她买了一些奢侈品花了上万,爸爸虽然最后并没有救回来,可是治疗费医药费手术费加起来也花了近八万,赔给杨梅的那五千块钱还是她把自己的电脑卖了凑的。
帝都消费高,尤其是医院,看个感冒都能花上好几百,这么点钱够干嘛的。
凌娇心疼得一抽一抽的,家里现在就剩下那个没用的继母了,靠继母给人做保姆能挣几个钱,她下个学期的学费还没着落,还有生活费...
不行,她得赶紧想办法挣钱。没钱就等于没了依仗,到时候谁都会看不起她,什么事都干不了。
凌娇正冥思苦想着去哪里赚点钱,就听见手机铃声响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
电话那头是一个略带猥琐的男声:“喂,凌娇,我是施古。”
“施古?”凌娇想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你打错了吧?我不认识你。”
施古肥胖的身躯在床|上像咸鱼一般翻了个身,桀桀地笑了:“人家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怎么说咱俩也曾经有过一个难忘的夜晚,凌娇,你不会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吧?”
凌娇心里一震,脸也跟着扭曲起来,“是你!”
“想起来了?”施古下了床,走到电脑桌前坐下来,“你现在有空吗?”
凌娇眼珠一转,忙急切地问:“有空有空,是不是君大少找我?”
施古嗤笑了一声。
君子儒现在就是废人一个,连站都站不起来了,还需要找女人?
“君大少现在可没空理你,找你的人,是我。”
凌娇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顿时就蔫儿了,“没空!”说完就准备挂电话。
施古却没有那么好对付,只是得意洋洋地说道:“凌娇,不来的话,你一定会后悔的。”
“什么意思?”凌娇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施古打开了电脑的视频文件,将手机凑到屏幕旁,下一秒,里面就传来了令人羞耻的声响。
一段不堪入耳的对话像闷雷一样砸进了凌娇的耳朵里,她顿时感觉天旋地转,脑袋里嗡嗡作响。
哪怕通过电话,她也听出来了自己的声音。
“你,你居然录了音!”凌娇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着,恨不得掐死那个恶心的男人。
“宝贝儿,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录音?怎么可能!”施古砸吧砸吧嘴,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录像了而已。”
这比录音更可怕...
凌娇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深呼了一口气,问:“说吧,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还不明白?呵呵,老子今天想找点乐子,立刻来我家,稍后我会把地址发给你。记住了,要是你敢不来,我就敢做好事,让你登上你们学校的官网头条,明白了吗?”
说完,施古啪一声挂了电话。
凌娇怔怔地坐了半天,脑子里一片空白。
叮叮,短信来了。
凌娇木然地看了一眼:北城玉望街438号。
这是施古的地址。
她呵呵地笑了,眼睛也跟着模糊起来,抬手一抹,竟是满手的泪。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个恶心的男人羞辱她一次还不够,竟然还想要第二次?为什么每个人都要睬她一脚!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凌娇趴在桌上痛哭起来。
哭了十分钟,哭累了,她的脑袋也终于开始旋转。
不管怎么样,她不能让别人看到那些照片,否则以后她在学校里再没办法做人了。还有,她现在还是留校察看期间,如果被学校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会被开除的。
没有大学文凭,她出去能找到什么好工作,更别说攀上有钱人了。
不行!她一定要拿到那些照片的底稿,一定不能让施古继续威胁她!
凌娇恨恨地擦了擦眼角,开始收拾自己。
抹上腮红,遮住了苍白的脸色;涂上眼影,掩饰了红肿的眼眶;又换了一身成熟点的衣服,拿上手提包,穿上高跟鞋,这才走出了寝室。
今天的阳光似乎格外的刺眼,明晃晃的,凌娇忍不住抬手挡了挡。低下头,她的影子瘦而短,就像一个孤独无助的行者。
一个小时后,她终于到了施古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