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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静转头看向厨房,喊道:“路辉,你给我回来!”不经意间,她的声音有点大,更有些霸道。听得木易为之侧目,路辉为之折服,顺从地跑回来。
她回过头来,对上木易的目光,微微一怔,忙不自然地笑了笑,缓缓坐下,伸指把垂在胸前的黑亮秀发拨到肩后,轻声道:“路辉有时候就跟小孩一样,要是声音不大一点,他听不进去的。”
木易点点头,路辉人胖心宽胆却小,大大咧咧爱玩笑,却一直喜欢陈静,这一点是最难得的。
“木易,请喝茶!”陈静说着话,捧起茶杯,闭上凤眸深深嗅了嗅,一脸陶醉,轻轻吹了吹,双唇贴近杯口,小小地抿了一口,感到烫口,黛眉微微一皱,轻舔了下红唇,说道:“以前我每一次喝茶都觉得茶水又苦又涩,我爸就笑我,笑我让明珠蒙尘、香茶蒙羞,只配喝糖水,后来他买了好茶叶,我才慢慢习惯过来,现在不再感到苦涩,只觉得清香怡人,齿颊留香,回味无穷!”
静静的陈静,柔柔的话语,演绎着淑女风范。木易定定地看着她,不竟暗骂那个抛弃她的混蛋,如此美人,怎么就狠得下心伤害?却不想他自己不知伤害了多少女人的心。
“可惜,这几年一直忙,都没时间去学功夫茶,”陈静合拢着的睫毛一颤,随即分开,凤目睁开,眼波流转,转向木易,说道:“听我爸说,江南茶馆的功夫茶是一绝,正好明天我们都不用工作,不如我请你去喝茶,怎么样?”
路辉坐在沙发扶手上,迷恋地看着陈静的侧脸,听着陈静的话,慢慢脸色变得黯然,自己跟她的距离很近,却又很遥远,她一心要得到木易,好证明她的魅力,证明给马俊杰那个混蛋看,而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放弃,可是喜欢她这么多年,自己真的放不下啊!
黯然的胖脸转向木易,失落的目光看着木易。
木易及时避开射来的眼波,看向电视,没被那脉脉含电的眼波电到,余光注意到路辉正看着自己,又是一声叹息,说道:“不用了,明天我有别的事要做,好了,别说这些,快看电视,这节目很有意思。”
“哦!”陈静失望地看向电视,自己怎么表现都无法让他多看一眼。
电视中正播放着新闻,路辉收拾好心情,一个念头在心中划过,这他马是最无聊的节目。
三人沉默着,房内响彻着女主持人的悦耳声音,墙上挂钟很配合主持人稳定的语速,秒针不急不燥地转了6圈半。
窗外,大风依旧,冰雹在秒针转动间,悄悄停止,大雨紧随而至。
陈静见木易扳着脸,无视他面前色泽翠绿、飘散清爽香气的杯茶,伸脚暗地里踢了踢路辉,打着眼色让他劝木易喝茶。
路辉心里纠结着,无法无视陈静的暗示,在陈静第三次踢脚时,无奈一把抓起面前的茶杯,可能是中午喝酒时说习惯了,脱口说道:“来,木易,咱们碰一杯。”
真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相信陈父在场的话,非拿菜刀砍他,不追上十条街绝不罢休!
木易看向面前的杯茶,轻轻一笑,应道:“好!”
陈静喜上心头,声音都甜了三分,“好!我们干杯!”
空调风吹拂了7、8来分钟的热茶,温度下降许多,但终究还稍许有点烫口,路辉和陈静两人喝了半杯,唯有木易像是没有痛觉神经一样一饮而尽。
茶尽,木易又对着电视陷入沉默,主导了房内的沉闷气氛。
小坐一会,木易撇了眼挂钟,时间已经7点15分。他不愿再待下去,起身说道:“陈静,晚上谢谢你的招待,时间已经不早,我和路辉也该回去了。”
陈静一直注意木易神色,算着时间,等待药水的发作,却感觉自己身体在渐渐发烫。她忽闻木易要走,心中顿急,他一走,自己今天的心血就白费了!
“下大雨呢,晚上就住下吧,反正明天不上班,”她连忙起身,想拉住木易的衣摆,双腿却无力,忽地一软,向茶几倒去。
木易及时伸手拉了她一把,扶正她。
陈静心一急血流加速,迷药发作的更快,意识开始模糊,顺势倒入木易怀中,闻着浓烈的男性气息,再也把持不住,喘着热气,在木易身上乱摸。
木易身起反应,看了眼瞪大眼睛看着陈静的路辉,强忍着没让色心发作。仔细看着怀中的陈静,满脸通红,眼神迷离,很像传说中中了‘我爱狼牙棒’的样子,沉声道:“路辉,怎么回事?”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路辉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很是不解,解释道:“陈静说你一直不搭理她,她想跟你上…上床,想借此留住你,就在给你的茶里下迷药,可…可为什么茶被她自己喝了?”
“什么?”木易吃了一惊,这女人真是太过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样的女人一但沾上,只怕再也甩不掉,要是自己的第一选择不是苗姿,而是她的话,也就认了,偏偏现在不是。
他愠怒地看向在撕扯着他衬衣的陈静,右手抬起,一巴掌甩了出去,轻轻落在他自己的右脸上,让你自己谨慎一世,放松一时,差点威名扫地。
突然间要害被陈静抓到要害,他打了个激灵,一把用力把她推到路辉身上,命令道:“你来处理!”
陈静如同她自己所说那样,这迷药吃不死人,却能让人神识不清。她已分不清是胖子还是瘦子,被路辉抱着,在他身上乱摸。摸得路辉浑身躁热,却不知道怎么做,只顾着傻抱陈静不让她摔倒。
木易沉着目光,微一沉思,笑道:“胖子,既然你这么喜欢陈静,晚上就便宜你了,快抱她进房,陪她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路辉被撩拨到一柱擎天,憋红胖脸,却不敢越雷池一步。既因陈静往日的‘淫威’太大,又因一坨老牛粪突然被鲜花临幸,一时之间不知所措,不知所措地被木易推入陈静的卧室。
…………
苗姿开着车,听着收音机,前方堵路,快速拐进坑多路窄的南十路。天气骤变,突然一道闪电划破长空,一声巨响紧随而至。
她吓了一大跳,要下大雨了!得赶紧赶到家。她忙用力踩着油门,车速瞬间飚升。
“啪”一个鸭蛋大小的冰雹吻上前挡风,挡风玻璃立即开裂,紧接着无数冰雹紧随而至,砸得前挡风玻璃伤痕处处,布满裂纹。
“呀!”她发出一声尖叫,一时间手忙脚乱,车子蹿上人行道。“呯!”右前车灯跟梧桐树亲密接触上,右侧车身挤着粗壮的树干,向前滑去,车门被挤得变形,玻璃窗被挤碎,飞溅至车内。
她急踩刹车才停下,吓得花容失色,脸色发白,心脏狂跳,背靠在车座靠背,拍打着她的胸脯,发着愣。
冰雹不停地往下掉,击打得梧桐叶溃不成军,飘在空中,落到地面;砸在车顶‘咚咚’作响,坑洼处处;锤得前挡风不断下凹,仿佛坚持不住摇摇欲坠。
她回过神来,忙躲到了后座。到处响着杂乱无章的‘咚咚咚’声。脑后传‘哗’的一声,是后挡风在冰雹的摧残下,整块碎裂成玻璃渣,吓得她连忙双手护着后脑。
冰雹过后,大雨即至,随大风潜入车。苗姿躲在车中央,依旧被慢慢打湿,白天天闷衣着单薄,此时气温骤降,冷风灌入车内,她冷得双臂紧抱着胸。
眼见风雨交加不止休,寒冷冻人忍不住,无法预见什么时候能停。她想到陈静家就在附近,欲向陈静求助。
她看向驾驶台,只见放在台上的手机已经不见,打开阅读灯,在副驾驶舱的脚垫上找到,捡起一观,机身沾满水,按着开机键没反应。
车外是无休止的‘哗哗’的雨声,车内苗姿冷得发抖,急得心焦。她平日喜欢看雨景,盼着老天下会雨,这会却祈祷着赶紧雨停。
车外远处亮着一盏昏暗的路灯,她记起路灯下有一个公话亭,咬咬唇,下定决心,推开车门,跑进雨中,雨水湿透了薄衫,急风吹过,她打了哆嗦,咬着牙,忍着冷,来到公话亭,塞进硬币,拨打给陈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