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珍儿!珍儿!”
“唔...怎么了?轩之哥哥。”
被刘衍唤醒后,梅珍一脸蒙圈儿地望着他,还未从刚刚那个美梦中完全苏醒。
“你在笑甚?”
刘衍笑着望向她,一脸好奇。
“嘻嘻!”
梅珍莞尔一笑,伸了个懒腰后,才将梦里的所见所闻娓娓道来。
“那女童生得粉雕玉琢,甚为讨喜,可惜,待听闻我说,第一胎想要个男孩后,便乘白雾而去了。”
梅珍嘟了嘟嘴,语带惋惜。
“你这可是兰梦之征啊!看来,我的种子很快便要发芽了。”
刘衍将手伸进丝衾里,轻抚着梅珍的小腹,眸中溢满笑意。
“有..有那般快吗?”梅珍羞涩道。
“不若,我再努把力!”
语毕,便翻身将梅珍压住,开始脱去她的里衣。
“轩之哥哥,这都辰时啦!”
梅珍急忙推阻,“今日,不是要去盐场看看吗?”
“哎..好吧。”
一想到还有一堆事情正等着自己处理,刘衍便只得松开梅珍,恋恋不舍地翻身下榻。
由于要外出几日,刘衍这两日便盐场、县衙两头跑,忙得不可开交,已然将播种之事暂放一旁了。
“临渊小姨,你有喜之前,可有过兰梦之征?”
趁着蒲玉湘不在,梅珍赶忙拉过临渊,小声询问。
“兰梦之征?没有啊!你亦知晓,我当时几乎毫无征兆,便得知自己有了身孕。”临渊说道。
“怎么?你梦见小娃娃了?”
临渊看向梅珍,笑语盈盈。
“嗯,不过,她说明年再来。”
梅珍点点头,便将昨夜那个梦告与了临渊,后者听完,艳羡不已。
“还有这等美梦,我怎得没有遇上过?”
“你说,这是兰梦之征吗?”梅珍疑惑道。
“你的月信推迟了吗?”临渊问道。
“嗯,已然推迟了三日。”梅珍点头道。
“那要不,让林大夫来为你把把脉?”临渊建议。
“不若..等到轩之哥哥与王将军出发后,再让林大夫来为我把脉吧。”梅珍面有为难道。
“为何?”临渊不解。
“若是真有喜,我怕轩之哥哥会因此将这次考察给推迟些时日,那岂不是要耽误正事?若是没有,像上回那般,恐怕,又要让他失望矣!”梅珍凝眉道。
“嗯,你说得在理,就王爷对你的感情,若是知晓你有喜,肯定会暂时取消考察计划。”临渊点头道。
“其实吧,这女子有喜,并非似男子想得那般娇弱,因此,我才打算待他们离去之后,再让林大夫为我把脉。”梅珍说道。
“好!那此事我暂且替你保密,不过,在把脉之前,你亦要多加注意,该忌口的要忌口,还有...咳!”
临渊清了清嗓子,才继续道:“莫要行着云雨之事。”
“嗯,我明白。”梅珍赧颜点头。
不过,自从回到富顺后,她与刘衍可没少翻云覆雨,不知,会不会对胎儿有所影响。
“轩之哥哥,我身子有些不适,今夜..今夜就早早歇息吧?”
刘衍离去的前一夜,打算与梅珍来个临别恩爱,谁料,却被她婉拒。
“可是月信已至?我掐算着,你的月信该来了吧?”刘衍凝眉问道。
“快来了,就是因为快来了,所以这身子才有些不适。”梅珍胡掐道。
“好吧,那我们早些休息吧。”
刘衍点点头,便揽着梅珍悄然睡去。
次日,刘衍便带着王奎一行,整装以待,准备去往汉安县,而府内众人皆出门相送。
“轩之哥哥,王将军,你们路上要多加小心。”
梅珍上前,向二人嘱咐一番。
“放心吧,王妃,有末将在,不会让王爷遭遇危险的。”
王奎一拍胸口,信誓旦旦。
“你自个儿亦要注意安全,囡囡与二宝还等着你回来呢!”临渊急忙道。
“嘿嘿!”
王奎挠了挠头,上前将临渊揽过,轻声道:“我的渊儿,此次出行不似上回那般,又远又偏僻,我会尽快赶回的。”
“嗯,保护好王爷,自己亦要注意安全。”
临渊点点头,再三嘱咐。
“珍儿,等我回来!”
刘衍亦揽过梅珍,与其亲昵话别。
“嗯。”
梅珍轻轻地点了点头,嫣然而笑。
“小雨,我与王将军离去之后,你便是这府邸的男主子了,定要将府内家眷照顾仔细。”
随后,刘衍便松开梅珍,行至梅下雨跟前,又细细交代了一番。
“若是无事,替马公去看看他那两家饭馆,以及绸缎铺,最好带着薛主簿一道,去查查账,而后,再与马公书信一番,好让他放心。”
“是!义兄。”梅下雨拱手道。
“不若,将蒲县长接过来住几日?好让府内热闹一些。”刘衍提议。
“湘湘已然归宁过了,再将外舅接过来,会否不合规矩?”梅下雨凝眉道。
“呵呵!这少府监府内,你义兄我,便是规矩。”刘衍笑道。
“嘿嘿!那我一会儿去县衙后,便与外舅商议一番,看他会否愿意前来小住几日。”梅下雨挠了挠头,笑道。
“愿意!我愿意!走走走,现下便与我一道,帮我包袱收拾好。”
在听闻梅下雨前来询问,自己是否愿意去少府监府小住几日后,蒲县长想都没多想,便点头答应。
“不不不!我来收拾包袱,你先回童玉阁,为我打扫一间寝卧出来。”
“是!外舅,我现下马上去办。”梅下雨急忙道。
随后,梅下雨便与阿贵一道,返回童玉阁,为蒲县长安排寝卧了。
“梅下雨,爹爹要过来小住几日吗?”
听闻此事后,蒲玉湘便甩着小短腿儿,急匆匆地从藏玉阁跑回童玉阁,并四处寻找梅下雨。
“嗯!是义兄建议的,怕府邸少了他与王将军他们,会显得有些冷清。”
梅下雨从一间收拾好的寝卧步出,将挽起的衣袖放下后,便拉着蒲玉湘,去迎接蒲县长了。
“女儿呀!我滴女儿哟!”
刚一步出童玉阁,便见蒲玉湘背个青色包袱,向二人快步走来。
不!是向蒲玉湘快步走来。
“嘻嘻!爹爹。”
蒲玉湘见状,急忙迈着碎步,飞奔过去。
“咳!他们不是昨日才见过吗?怎得好似许久未见一般。”阿贵甚为不解。
“此乃父女情深。”梅下雨正色道。
“我也想我爹爹了!嘤嘤嘤...”
一旁的胖儿触景伤情,掏出手帕,掩面啜泣起来。
“咳!胖儿,想吃豆花儿吗?一会儿我带你去马公的豆花馆子吃。”
阿贵随即转身看向胖儿,小声安抚。
“好呀!”
听闻此话,胖儿立马收住眼泪,破涕而笑。
“呵呵..呵呵呵...”
梅下雨见状,分外敬佩地向阿贵竖起了大拇指。
“走了!走了!”
见刘衍他们的车马走远后,临渊急忙拉着梅珍,躲避着众人的视线,向着林大夫所住的院落,小跑而去。
“等等!不能跑太快,万一你真有喜了,这般跑法,谓为不宜。”
跑了一会儿,忽又停下,将步子放缓。
“哈哈..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梅珍笑道。
“这可不好说,你瞧,你这月信都推迟了五日,且又有了兰梦之征,我看啦,八字不差这一撇。”临渊急忙道。
“是是是!我听临渊小姨的。”
梅珍笑着点点头,亦将步子放慢,与临渊一道,徐徐而行。
“林大夫,可有在忙?”
林大夫与其药童所住的小院,便是刘洛当初住的那座,刘洛离开后,下人便将院门一锁,里面的物件儿皆未动过,因此,林大夫他们搬进来后,只是简单地收拾了一番,便住了下来。
“王妃,王夫人,鄙人正在誊药方,并不算忙,二位有何事?”
林大夫随即放下笔墨,起身相迎。
“是这般啊...”
临渊看了看周围,小声道:“阿珍的月信推迟了五日,你帮她瞧瞧看,可是已然有喜。”
“好!王妃请随鄙人来。”
林大夫随即躬身,邀二人进屋。
“唔...”
林大夫闭着双眼,仔细探着梅珍的脉络,并询问着梅珍近日的身体情况。
“感觉比以往更容易犯困,食欲亦更好了。”梅珍说道。
“恭喜王妃,此乃喜脉,不过,鄙人不是乳医,对于腹中胎儿的周期,尚不能确定,不若,让鄙人去请一位乳医前来,再为王妃号号脉,以作确认。”
稍许后,林大夫便睁开双眼,拱手向梅珍贺喜。
“真的是有喜?”梅珍急忙问道。
“确认吗?”临渊亦问道。
“王妃这脉象如珠般圆滑,应当是喜脉没错,不过,到底是始胚期,亦或是始膏期,鄙人还无法确认。”林大夫凝眉道。
“那你快去请个相熟的乳医来!”临渊急忙道。
“是!鄙人这便去。”
林大夫随即起身,将白手帕收起后,便准备离去。
“等等!”临渊忽又将其唤住。
“王夫人,还有何吩咐?”
林大夫随即停下,拱手垂首。
“此事莫要声张,将乳医由后门带至此处。”临渊吩咐道。
“是!鄙人明白。”
稍许后,林大夫便请来一位相熟的乳医,为梅珍把脉。
“恭喜王妃,此乃喜脉,已过始胚期,未至始膏期。”
乳医很快便确认,梅珍确为喜脉,且怀孕周期大概为四十天左右。
“太好了!”临渊大喜。
“种子终于发芽了。”
梅珍眉花眼笑,喃喃自语。
真想告诉轩之哥哥呀!
“阿秋!阿秋!”
马车上,刘衍忽然打了两声喷嚏。
“唔..定是珍儿在念叨与我。”
刘衍揉了揉鼻子,满面春色。
“王爷,你咋知晓是王妃在念你呢?”王奎不解。
“俗语言,一声喷嚏多半是有人在骂你,而两声喷嚏便是有在想你啦!”刘衍笑道。
“那若是三声四声呢?”王奎好奇道。
“那便是你着了风寒,该去看大夫了。”
刘衍看向王奎,笑着打趣。
“哈哈哈...王爷可真幽默!”
王奎听完,冁然而笑。
一路上,马车内时有欢笑,似添得黄鹂四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