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没事吧?”
待梅珍玩够之后,刘衍才将其抱下秋千,牵着她,慢慢步出濯龙园。
垂眸看了一眼刘衍仍旧有些跛的右脚,梅珍略微担心。
“无碍,刚刚并未用到右脚。”刘衍笑着说道。
“那便好!”
梅珍点点头,说道:“以后,无论男女,皆要习武,免得像我一般,被人挟持了,只能沦为鱼肉,毫无反击之力。”
“珍儿说得可是我们日后的孩儿?”刘衍垂眸看向她,轻声问道。
“嗯,儿子女儿皆要习武。”梅珍点头道。
刘衍莞尔一笑,又问道:“那珍儿想为我生几个儿子,几个女儿?”
“这..这个怎么说得准啊?你瞧阿乔与欧阳公子,早已翻过云雨,可阿乔的肚子仍未见动静。”梅珍凝眉道。
“我可不是木头,珍儿,你应当对我有信心才是。”刘衍随即道。
“兴许..不是欧阳公子的问题。”梅珍抿了抿唇,说道。
“嗯?”
刘衍不解,疑惑道:“难道是炭炭那边出了问题?可她人强体壮的,不至于啊!”
“我听黄嬷嬷说的,似乎女子太过肥胖,会影响身怀六甲。”
“额..若是这般,那恐怕有些难办了。”刘衍凝眉道。
“所以,我不能长胖。”梅珍嘟嘴道。
“咳!珍儿,就你这柳条似的身板儿,即便整日胡吃海喝,亦不会胖成第二个炭炭。”
听闻此话,刘衍哑然失笑。
“哼!那可说不准。”
梅珍望着刘衍,皱了皱鼻子,显得娇憨不已。
“好好好!珍儿说甚便是理。”
刘衍随即搬出阿福用于奉承自己的话来哄逗梅珍。
“嘻嘻!”
梅珍甜甜一笑,而后问道:“若我胖成阿乔那般,你还会如现下这般,爱我护我吗?”
“自然会!即便你胖成两个炭炭,我刘衍对你之心,亦不会变,仍旧坚如磐石。”刘衍郑重而语。
随后,二人便手牵手,寻来一辆马车之后,便驶往城外的洛河旁。
“现下,没有画舸,只有舲。”
由于天色已晚,许多舟子已然返回,刘衍寻了半天,才租到一艘舲,还是一艘门窗皆矮小,船舱颇为逼仄的舲。
“无妨,这般晚了,有船便足矣!”
梅珍笑了笑,于刘衍的搀扶之下,先行步上舲,并于窗边坐下。
“砰!”
“哎哟!”
刘衍刚俯身向舱内行去,额头便撞上了门框。
“贵客小心些!”
舟子见状,随即上前,将刘衍扶进了舱内。
“多谢!”
刘衍点点头,掏出一袋五铢钱,递与了舟子。
舟子拱手道谢后,便步出船舱,行至船头摇桨。
“扬舲碧波行,笑望两岸景......”
伴着舟子的吟唱,舲破水前行,荡漾在星光照耀的洛河之上,好似一片落叶,飘舞而去。
“没事吧?”
梅珍随即起身,抬手轻抚着刘衍微红的额头。
“疼!”
刘衍嘟着嘴,一脸委屈。
“那我帮你吹吹。”
梅珍笑笑,起身攀住刘衍的肩膀,仰起头,便轻轻吹拭着他的前额。
“呼..呼...”
梅珍吐气如兰,似一阵清风,吹得刘衍心旌荡漾,抬手便圈住其细柳腰肢,来回轻抚。
“痒...”
梅珍嘤咛一声,微微皱眉。
“珍儿,今夜本是你我的洞房夜,我却陪你来泛舟放河灯,你说,当如何补偿与我?”
刘衍将梅珍拽至跟前,便将下巴搭于其小腹之上,笑眸望向她。
“你..你说怎么补偿?”
梅珍赧颜,忽觉心慌。
“嗯。”
刘衍仰起头,噘起了嘴儿。
梅珍笑而不语,便俯首而去,主动吻上了刘衍。
“唔...”
浪挟天浮,山邀云去,银浦横空碧......
两炷香的时间后,如胶似漆的二人才松开彼此,拿着船舱内的河灯,行至船尾,将其轻轻放入了河中。
“娘亲,爹爹,今日乃阿珍的大婚,多谢你们的养育之恩,才让阿珍能有在有生之年,遇上自己的心仪之人,并与其喜结连理。”
将两盏河灯放下之后,梅珍便双手合十,垂首默念。
“母妃,孩儿今日成婚,此后便不再孤单,多谢您对孩儿的栽培与养育,孩儿至今铭记于心!”
刘衍放下一盏河灯后,便立于梅珍身旁,与其一道,向着河灯祈福还愿。
“珍儿,我们回去吧。”
待到河灯随风漂流,渐渐远去之后,刘衍便牵着梅珍,返回舱内。
这次,他将自己的头埋得更低了,这才没撞到门框。
呼..生得太高亦不见好呀!
“我们..这便回去..洞房吗?”
梅珍缩着脖子,忸怩不安。
“不然呢?”刘衍笑着挑眉。
“可..可我啥都不会。”
梅珍低着头,羞人答答。
“我教你。”
刘衍轻抬起梅珍的下巴,喑哑而语。
随后,刘衍便带着梅珍,返回六王府。
不过,依旧从濯龙园进入,避开众人的眼线。
“珍儿,这一天,我已然等候多时。”
回到寝卧后,刘衍便急不可耐地将梅珍抱起,向着床榻快步行去。
“轩之哥哥,我..我有些害怕。”梅珍颤声道。
“莫怕,只需放松即可。”
将梅珍放于榻上之后,刘衍便为其脱去衣裳,又为其拆下头上的朱钗,将发髻散开。
望着梅珍青丝散乱,面红娇羞的模样,刘衍心猿意马,三两下便褪去了自己的衣衫,向着榻上寸丝不挂的佳人俯身而下......
梅花帐里笑相从,兴逸难当屡折冲。
百媚生春魂自乱,三峰前采骨都融。
情超楚王朝云梦,乐过冰琼晓露踪。
当恋不甘纤刻断,鸡声漫唱五更钟。
二人悄然于寝卧内缠绵不断,而院外则响起了一阵鬼祟的脚步声。
趁着孟炭乔与临渊等人把酒言欢之际,欧阳幕唯则偷偷潜入文轩阁,朝着设置于院内的青庐行去,打算给刘衍一个“惊喜”。
“嘿嘿!刘二水,我来啦。”
望着青庐内影影绰绰的烛火,欧阳幕唯搓了搓手,猥琐一笑后,便拄着拐杖,向着青庐蹦跶而去。
“哈哈!让我看看你是不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用拐杖一把将青庐的帐门推开,欧阳幕唯便立马蹿了进去。
“咦..人呢?”
待见到空空如也的青庐后,欧阳幕唯心下一惊,拄着拐杖复又蹿了出来。
“刘二水不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