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陆恩轩自动请缨准备和鲁诗一块去调监控,此刻他最恨不得赶紧亲自洗刷掉自己小侄女的罪名。
陆启昂却一只手把他拦住:“让其他人去吧。你恐怕要先去另外一个地方。”
“哪里,大哥?”
“我不能离开这里。所以,你先去接飞羽。他和司琪音在一起。然后,你找个合适的时机,可以和爸妈先透个风。”
陆恩轩点头,明白,他大哥肯定是一刻都不能离开这里的了。
西门云霆戴回帽子,拍拍兄弟陆启昂的肩头:“我代替你回去和C人把后续工作做了。我看那些人开了枪,是心虚,怕不敢在那里继续行动了。”
“行,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汇报。”陆启昂说。
“别这样。相信我们一下好吗?有事我们先会自己处理的,你好好的在这里找机会,知道吗?当爸,不是这样当的。”
没有想到,是由还没有当爸的西门云霆来教训起他了。陆启昂默然无声。这么多年来,他必须承认的是,似乎没有完全能当个好父亲。在他的世界里面,永远任务第一。什么时候真能把儿子女儿当第一呢?
如果因此女儿责备他抱怨他,该的!
在病房里,药水始终无法喂进去病人口中。朱杰明眉头皱成个大大的疙瘩像打结的绳。鲁诗在旁边看着都急红了眼,低声说着:“快把药吃进去,这对你有好处的。”
然而刘亚草不知道是因为生病听不见了,反正她闭着眼睛,呼吸貌似又急促了起来。如果再摸下她额头,会发现她像是要发烧起来了。
见状,朱杰明当机立断,把药水递还给鲁诗道:“给我药丸子。”
“大人?!”鲁诗吃惊的,这个药水都难以喂进去,怎么喂整颗的药丸。
在朱杰明的命令下,鲁诗将药丸子略显踌躇递给了朱杰明。
朱杰明接过药丸子后,却是伸手先将丸子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鲁诗吃一惊:“大人!”朱杰明这是怎么了?
只看朱杰明另一只手抬起病人的下巴,猛地掰开了病人的下巴,然而病人始终牙关紧闭,这是他意料之中的。所以,眸子一眯,他的头低了下去,嘴唇贴在了她的嘴巴上。
不会儿,她的小嘴就被他弄得有些发痒,忍得不能再忍了,她的喉咙口不由发出一声受不了的声音,随之嘴巴张开,趁这个机会,他的舌头裹着药丸探进她的嘴巴里。
鲁诗在旁边早已背过身去,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再说了,他家大人这是光明正大给病人喂药,不是揩油,这点他可以发誓!
药丸进入了刘亚草的嘴巴,她的舌头一沾到药,就下意识地想吐出去,然而嘴巴被他一直堵着。他的舌头更是把药丸子一直往她喉咙里推了进去。
咳!刹那间,她被他的舌头塞到要死了的感觉,窒息之中,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眨眼之间,她是如此近地看到他那双修长修长长到不可思议的眉毛以及眼睫毛。而他的眼睛在看着她,那样专注地凝视着她。
脸蛋一烧,根本不受她控制的,全身仿佛被他的眼神给点燃了,火辣辣的一股火苗在她全身上下跳舞。这是怎么回事?她也不懂。同时在看见她睁开眼的刹那,朱杰明已经抢先放开她的嘴唇,反正,药丸子已经塞进去了。
刘亚草感觉到有东西进了食道里面,正想把它重新吐出来。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严厉地说:“你要是敢吐,不要怪我等会儿给你亲自打针,到时候你叫天叫谁都好。”
叫谁谁都不会应是吧?刘亚草两只眼直瞪着他。
“喝水吧。”朱杰明伸出手。
鲁诗马上把水杯递给他。
刘亚草使劲儿咽着口水:不要,她什么都不要。谁知道这些人是否真的对她好!
“喝水,别噎着。我还不想拿刀子在你身上割。”
刘亚草愣了一下,他刚才说什么了,抬头,见他那双深幽的眼神散发着一种从容淡定同时极具威严的目光,可以让人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
“拿刀子割?”
“当然了。你不是不知道,我是个大夫。如果你不小心噎着了,我不得拿刀子在你身上割救你。”
刘亚草脑袋当机了,懵了。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这个人能把救人的事情说得如此危言耸听。她悻悻然地皱着眉头:“做医生的都是这样恫吓病人吗?”
“我只恫吓你一个。”
够厚颜无耻的,居然当着她的面说只针对她一个。
刘亚草使劲儿瞪眼珠子。然而,只瞪了会儿她就再也承受不住了。本来她的身体就没有好,刚刚一时激动醒了过来,只是身体的一种应激反应,反应一过去,她的脑袋再次昏昏沉沉。
看着她的头耷拉下来,朱杰明眼疾手快地把她的头抱住小心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眼看她再次不能自己吃东西,而吃药必须要食用足量的水,否则药效会打折扣。
想了一下,他没有迟疑,准备再次亲自用嘴巴给她喂水。
这一次,当他再次抬起她的下巴时,她却突然对着他睁开了一条眼缝,眯着眼睛看着他,眼神朦朦胧胧的,多么醉人。
朱杰明的身体全身骤然绷紧了,僵得不能再僵。谁能想象得到,此刻,他多么想一下子真的擒住眼前这两张嫣唇,使劲儿辗转享受其中的芳醇。但是,他不能,最少此刻不能这样做,在她意识并不清楚的时候。于是,他吸口气轻声说:“自己吃,好吗?”
或许,她是意识到他想做什么了,听到他这声近乎是哀求她的口吻,更是呆了一下。
想他如此高傲不逊的人,她无法想象他曾经有求过谁的时候。
可是,如今他那眼神冲着她,不就带了点可怜的味道吗?
吃吧,赶紧吃,然后好起来!
她的心头就此揪了一揪,很疼很疼,疼他露出这样的眼神,因为这根本不符合他。下唇咬紧,她几乎要恼怒了起来。他怎么可以这样做呢?戳她的软肋。
明知道她这人其实心里最心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