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姨你放心,我明天一定去送,不会糟蹋你的药的!”苏淮保证道。
“不用了!”雅姨觉得还是不放心,她想着自己明天告假亲自去送好了,便道:“不用麻烦小姐了,小姐将药还给奴婢吧!”
好吧,苏淮见她执意想要回药,便也随她:“雅姨,我明天拿给你,那药我没带在身上。”
打发了雅姨,苏淮回了自己的院子,折腾了一天,她也累了。
阿和心疼的给她按了一番肩颈,疏了疏紧绷的神经,这才上床准备歇息。
“叩叩”
苏淮刚躺下,就听到窗边传来有节奏的敲击声,她心中一凛,掀开被子下了地,推开窗户一看,一个玄色的人影站在窗前,见她出现,吐出一句话:“六皇子找你有事,让你明日进宫一叙。”
苏淮没好气的道:“知道了!”
说完“砰”的关上了窗户。
“小姐?出什么事了?”听到动静的阿和在门外问道。
“没事,我看窗户没关,就随手关上了。”苏淮怕她进来,忙高声回道。
窗户没关?阿和敲着脑袋,自己明明有检查过啊,难道是忘记了?
这个翟銮,三更半夜扰人清静。
苏淮躺在床上,想着明天要做的事,不知道陈琰找自己做什么,难道也是为了使臣的事?他的消息还蛮灵通的嘛!
去见他一见也无妨,他消息这么灵通,说不定知道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只是这样一来,就只能出宫后再去张府探望张文轩了。
一夜好眠,苏淮第二天一早就醒了,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几圈,这才起床任由阿和给她梳妆。
在府中用了早膳,饭桌上,柳氏问起昨日宫中之事。
苏淮含糊道:“娘,你放心,昨天皇上留父亲商议国事才没回来,你等着吧,他今天就能回来了。”
“真的?”柳氏不信。
“真的,比真金还真!”苏淮放下碗筷,抹了抹嘴。
“多吃点,你看你这段时间都瘦了!”
“瘦了吗?”苏淮摸了摸自己的脸,没什么感觉,低头掐了一把腰,才发现腰上多了一圈肉:“我哪里瘦了?明明胖了好不好,不吃了,我还有事,娘,我走啦!”
到了宫门口,苏淮拿出令牌准备进去,,却看到父亲正准备出来。
“爹!”苏淮笑着迎上去。
苏有望循声看去,才发现自己的女儿,一夜未眠,让他看起来有些憔悴,胡茬都冒了出来。
“淮儿,你这是?”
“六皇子说有事找我,爹您这是要回去了吗?”
苏有望点点头,看了看四周,将苏淮拉到一边:“淮儿,此次使臣失踪案另有隐情,这件事你不要管了,皇上问起你就说不知道,明白了吗?”
见父亲如此郑重其事,苏淮也重视了起来:“嗯,淮儿知道了!”
苏有望见她应下,这才放心,松开了她:“好了,你去吧!”
苏淮转身进了宫门,回头见苏有望有些佝偻的背影,皱起了眉头,昨天晚上父亲和皇上到底说了些什么?父亲为什么忽然说这些话?使臣失踪案到底有何隐情?
失踪案不能碰,难不成参杂了其他的重要因素?
苏淮皱眉,手指抵着下唇,转而慢慢思索起了这阵子发生的事情。
如今重新过一遍,细细回想起来,倒也真能察觉出许多怪异之处。
只不过因为都是些小细节,当初都被忽视了。
比如说,张文轩。
他近来所做的事件件都叫人厌恶与嫌弃,依照母亲对她的疼爱,又怎么会在他做了那么多对苏府有害的事后还让人给他送药。
这其中肯定有不寻常的地方。
再者,母亲平时里也少管这些个闲事,但她耳根子软,能使她改变主意的大概只有日日陪在她身边伺候的雅姨。
思及此,苏淮心中咯噔一下,倏而抬眸——雅姨有问题。
秀眉皱的更紧,苏淮抬手招了招身旁的阿和,“你去趟张府,不要惊动其他人。去张府之前先去找哥哥借几个身手和胆量都较好带着。”
阿和疑惑的看了看她,问道:“小姐,是又发现什么线索了吗?”
闻言,苏淮舒展了眉目,弯了弯唇,“对,但是还要肯定一下。待会你到了张府以后就直接把张文轩给绑了,别让他有逃走的机会,张府门口也让人给守着,别让人出去,也别放人进去,等我来就好。”
一口气说完,苏淮又补充道,“小心行事。”
“是,小姐。”阿和应道,将她的话记下后,拿着信物步伐急促的朝着来时的路往回赶。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了眼帘,苏淮这才不紧不慢的踏上了冗长的宫道,一步一步的朝里面走去。
她的速度不算快,却也称不上慢,加之对宫里的熟悉,很快就找到了六皇子所在的宫殿。
门口有奉茶的小太监瞥见了她,急急忙忙的朝殿内走去。
不一会,他恭恭敬敬的迎了过来,躬身行了一个礼:“苏小姐,六皇子让奴才接您进去,这边请。”
他手臂一伸,苏淮淡然的跟上了他,
入了殿,又过了几个房间,苏淮闻到了轻浅的熏香味,和平时陈琰身上的很是相似。
她微抬了眸,陈琰正懒洋洋的倚靠在椅子上,见她来,方才起了身,朝伺候的小太监吩咐道:“上茶。”
说罢,视线又转到了苏淮身上,红唇上扬:“苏小姐今日来的倒是很早。”
苏淮不软不硬的顶了回去,“应六皇子之邀又怎么能不放在心上,要是迟了,怕是又要被说一顿,现在看来,六皇子这腿怕是已经好了吧?”
她话锋一转,突地又转到了他的腿上。
陈琰装模作样的蹬了蹬腿,又走了几步,笑着道:“无碍了。”
他正说着,小太监奉着两杯热茶上了前,在两人的桌前放了下来,一股茶香味萦绕。
苏淮抿了一口,口齿留香,苦味过后是残留的甘味。
是上好的龙井芽茶。
陈琰倒是费了些心。
苏淮想了想,语气柔和了些,带了感激,“说来六皇子这伤还跟臣女有些关系,是替臣女受过了,还有飞贼之事,多谢六皇子仗意相助,臣女在此谢过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