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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最后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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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你会觉得不可思议,在这个信息化如此发达的时代,一个全国通缉的罪犯,两年内竟迟迟无法捉到,肖斌成了勒在执法部头上的一个箍,铺天盖地的舆论指责,媒体的大肆渲染,上级部门的压力。

警察也不是吃干饭的,尤其是要起劲来的时候。明面里的走访,暗地里的便衣,每天还接收着全国各地的举报信息。可每每等上报给领导,核实了信息,警方的人员一到,往往都是扑一个空。

肖斌从不去偏僻的、交通不便的小城市,警方也发现了一个规律,肖斌作案流动的速度极快,一个案件发生后,肖斌很快就会出现在另一个城市,接着作案,然后又快速的消失,每次作案都有一定数目的目击者,几乎每个目击者都见到过肖斌的脸,而他的脸似乎也成了一种标志,看到之后,没有人敢去阻拦,他总是在得手之后扬长而去。

不是没有人犯险,尤其是在肖斌的悬赏奖金升到七位数之后,更何况,找他的人不止是警察,肖斌的作案对象中往往都是一些财贵和高官,还有一些黑道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些人背后的势力又怎会轻易的放过他,私家的侦探,社会上的混混岔子无一不在打探他的下落,据说在地下的交易场上,有很多人放话要他的命,悬赏的奖金已经升到了上千万。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肖斌也并不是第一次被人跟踪,他知道今天跟在后面的肯定不是警察。转了几条街后,肖斌大致数清有三个人,身架子都不小,剃着青瓜皮的脑袋,这种人路上想不注意都不行。肖斌心内一笑,感到一丝无奈,他从不担心被这些人跟尾巴,他们一般人数不多,大多数时候只有一两人,而且,他们从不会叫后援,人数越多,赏金分的就越少今天有三个人,已经算是不少了。肖斌一直走过繁华路段,行人较多,几个人尾随在后,一直没有靠近,也许是觉得不方便下手。

不一会,到了市中心医院的大门前,肖斌一转弯进了医院的门诊大楼。后面的三人加快步子,也进了楼内,一到楼内大厅,三个人立刻傻了眼,大厅中全是人,挂号交费的,候诊的,照顾病人的,简直好比进了菜市场,为首一个胖子有点脑筋,对剩下两人说"这个楼就两个门,我们正门留一个人盯着,通往住院部的门留一个人,剩下一个在楼里找,咱们拨通电话,开三方通话,一有消息立马互相通知,"几人商量好后,两个人分别守两个门,胖子一人在楼内寻找,挂号口,门诊诊室,厕所,甚至连女厕胖子都进去转了一圈,四处没找到,胖子走楼梯上了二楼。二楼人不多,稀稀拉拉在走廊的另一端有几个候诊的病人坐在椅子上聊着天。

胖子准备到厕所看看,没走几步,迎面走来一个穿白衣戴口罩的大夫,胖子开始看了一眼没注意,可刚回过神发觉不对时,一把手术刀已经架在自己肥肥的脖子上.

肖斌摘了口罩,对着胖子微微一笑,伸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胖子脸色铁青,豆大的汗珠从亮亮的光头上滑落,肖斌依然拿刀比着胖子的脖子,另一只手垂下,另一把手术刀从袖口中伸出,胖子突然觉得肚子上一凉,随后是火烧般的一阵灼痛,肖斌拉过胖子的手压在他自己的肚子上,转身走开,下了楼。

胖子两手捂着肚子,低头一看,汩汩的血从手指间流了出来,也许是吓傻了,胖子吓的一把撒开了手,哗的一声,肠子从肚子中流出跌落在地板上,胖子此时才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昏死过去。

楼下的两人一听手机中声音不对,连叫了几声没有反应后,赶忙往楼梯跑去,一名瘦子眼看就要到楼梯口,却被迎面而来的一个白大褂一下撞入楼梯口旁的男厕中,瘦子还未等反应,只见两把手术刀在脖子下掠过,瞬间,瘦子的脖子上便如一个巨大的红翅蝴蝶展开翅膀,鲜血从脖子上的伤口中飞射而出,瘦子捂着脖子跌坐在墙边,连喊都喊不出,眼看着面前的这个白大褂脱下沾满血的白衣,走到水池边,洗净手上和脸上的血迹,推门离去,瘦子的眼前慢慢变黑,没有了意识。

走出门诊大楼,肖斌从兜里取出纸巾擦干自己手上和脸上的水,看看天上太阳,眼睛被阳光一刺,眯了起来。突然间感到一阵失落。两年时间过去,杀人由最初的兴奋变成了现在的习惯,自己越来越精于杀人,可慢慢却失去了原有的感觉。

以前做医生时,肖斌最忌讳的东西就是血,好多学医的人最忌讳的也是血,血液是传播疾病的最主要的途径之一,从医时,哪怕是手上沾了一滴,肖斌都会一次次的洗手,感到无比晦气。

可一次次杀人时,肖斌凭着自己的知识,往往一出手,就可以破开对方一条动脉,中刀者几乎不存在被急救的可能,几分钟后便流血而亡。可往往便是沾染满身的血污。虽然每次他都会洗到干干净净,可肖斌的心里有的东西却是怎么也洗不掉,越积越厚。

忏悔么,不,肖斌从不为自己所杀之人感到内疚和不安,只是感觉那些人的肮脏仿佛随着他们迸出的血液沾染到自己的身上,浸透到自己的骨头里,我也该死吧!!想到这,肖斌又笑了。

假如我憎恨这世上的肮脏,我自己又何尝不是肮脏的,那么我又怎么能容忍自己的这具皮囊。我又何时该死?

在决定去荣华酒店的当天,肖斌拿出了自己很久不用的身份证,坐上公交车,酒店在市区的另一端,大概四十多分钟路程,据说酒店在天一市算得上是顶级豪华。

坐在车窗旁,看着道旁飞掠而过的建筑,肖斌的心忽然静了下来,好久没这么静了,今天就该有个了结了吧。

看了许久,肖斌的眼睛略感困倦,转过头来,却又看到不爽的一幕。车上中间过道的乘客很多,由于空间狭窄,难免互相触碰,可人群中却有一个四十多岁模样的高瘦男子紧紧贴着一个穿白裙小姑娘站着,肖斌的眼睛是何等的尖,只见这个男子贴着小姑娘后背站着,下身紧靠在小姑娘的臀部,一手抓横栏,一只手却在裤兜中玩弄着什么,姑娘也许感觉不对,挪了一下,可车内人挤来挤去,挪又能挪到哪里,不一会,男子便又贴了上去,姑娘满脸通红,眼泪几乎要流出来。

男子见周围并无人发现,更加兴奋起来,把下体又贴过去,兜中的手伸出来,有意无意的碰在姑娘的臀部。

就在男子高兴之时,突然感到下身被一只手猛一把抓住,随后就是两声破布之声,一阵剧痛传来,男子触电般跳开,周边的人被撞的差些跌倒,男子捂着下体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姑娘转过身,才发现白裙之上已经溅满鲜血,然后就看到猥琐男子对面站着的年轻人,一手拿着一把小巧的手术刀,一手握着一个鲜血淋淋的东西。男子还在嚎叫,周边的人不知发生什么,赶忙向四周挤,肖斌一步走到男子面前,抬起手,一把将手中割下来的东西拍到男子正张大嚎叫的嘴中,然后一拖男子的下巴,把他的嘴闭紧,然后另只手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男子咕噜一声,竟把自己的宝贝囫囵吞了下去。

司机此时已经停下了车,肖斌分开人群,走到驾驶座旁,摁了下开车门,前门打开,肖斌随即下了车,然后回头看了眼司机,笑了一下,然后扭头消失在街道中。

肖斌的头发已被剃光,穿着囚服坐在防弹玻璃的后面,身后站着两名狱警。对面的记者张子若将录音笔放在扬声器旁,试了下麦克"肖斌,能听到么"记者的声音在另一头的扬声器中响起来。"很清楚,张小姐。"肖斌略欠欠身向前。"那我们开始吧"张子若对着玻璃那头的肖斌笑了一下。"好,问无不答"。

在开始的几分钟一些常规性无关痛痒的问题后,张子若开始按着来之前笔记上列出的问题提问。"我们都很想知道,你在两年中作案一百多起,中间不断的逃脱警方的追捕,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在全国各地出逃的途中,你又是怎么躲藏的?"

"你问的这个,我倒是向警方交代过,其实现在想来,大部分时候是侥幸吧,我有个习惯,只去人口密集的大型城市,人口越密集,就越利于隐藏自己,要说住,大城市中不缺住的地方,每天看看外面贴着的售房信息,出租信息,找一两间无人的空房子,不是难事,忘了告诉你,我就是这样学会开锁的。在城市中出行,我习惯骑自行车,每到一处地方,我会就地买一辆赛车和全套的骑行装备,每天戴好面罩,太阳镜,骑行头盔,就算停在警察局门口,也没人注意我,我猜他们都以为我只是个普通玩骑行的人吧,有很多次我骑车离开一个城市,经过收费口,路口的警察对我都视而不见,我就骑着我的车,再到下一个城市。"

"杀了这么多人,你是否有时会觉得内心有些许不安呢?难道你觉得你所杀得每个人都是该死的么,你界定他们生死的理由又是什么。"

肖斌沉吟一下"我没有过不安,如果这百十人中有人不该死,那他今天就还会活着,他死了,就是因为该死,我只是一个恶人,是一个别人眼中杀人的魔王,不会判断对错,更不会界定他人的生死,他们死的理由就是因为遇到我。"

"那肖斌你是否想过,死在你刀下的每一个受害者他们也有家庭,也有父母和子女,你是否想过,你杀掉一个人,伤害的却是几十人。"

肖斌笑了"畜生也有七情六欲,他们被人生,进而生人,是功能使然,他们自己作恶,却是自己的心性使然,我当时只能看到他们肮脏的心,却未见他们如何爱人,如何被人爱,我虽然不知对错,但起码分得清干净还是不干净。看见脏了,就想擦一擦。我们社会上的大多数人只不过是习惯脏罢了。"

采访很快就要结束,张子若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肖斌,这是你死刑执行前唯一接受的一次采访,我想问一个问题,为什么在这么多家媒体中,选择我们杂志社,还有就是,如果只有最后一句话,你在死刑执行前,想留下什么话?"

"没什么原因,我几年前经常买你们杂志社出的报刊看。至于留下什么话,不知你在发表的文章中会不会写。"

几天后,在肖斌执行死刑的当天,刊有肖斌采访录的杂志发售,立马被抢购一空,在文章最后写着肖斌最后留的一句话"最后一句,我想想,嗯,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官员还是百姓,无论男女老少,第一,别装X(逼),第二,别犯贱。"

肖斌被执行了注射死。社会中有的人看热闹,有的人拍手称快,有的人泄气,但一切都尘埃落定。

起码,在明面中是这样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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