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刚出,景暮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拿来的火柴,摩擦出火花之后,精准的掷进到了桌子上面的蜡烛上面,瞬间整个屋子便发出了亮光。
当影子变成了熟悉的模样,初长亭的眼中因为突然的亮光有些恍神,或许是突然冷不丁的光亮,又或许是因为不可思议的惊诧,但无论是哪一种原因,他的的确确是恍神了,但不久之后她便看向了眼前的景暮:“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一向不愿意被别人用针驾着脖子回答问题。”虽然这话语之间镶嵌着冷酷,但是景暮的嘴角却是勾起一丝笑意。
初长亭盯着景暮眼神看了几秒,过了良久,才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银针,语气冷峻:“若是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保证,这根银针一定会再次回到你的脖颈之上。”
“还真是一个薄情的女子。”景暮摇头啜道:“不过我若是说这是我们之间的缘分你可信?”
“接着说下去。”虽然这句话像是景暮随口说的玩笑话,但是初长亭心中却知道,他这个人很少喜欢说废话,所以才会让他继续说下去。
景暮继续开口道:“一周之前,海上突遇狂风,为了躲避狂风,我被迫躲在了这里,我想,你们的经历应该同我如出一辙吧!”
“看来这海上的坏天气还真是多呢!”初长亭不禁冷嘲道:“可是这几日天气已然转好,你又为何不趁机赶紧离开呢?”
景暮此刻的笑意格外的灿烂,他凑近初长亭,语气轻飘飘的:“自然是为了等你啊!”
“等我?”初长亭微微挑眉。
“不错。”景暮笑着缓缓道:亭儿,我知道你离开寒烟碎一定会前往千屏幽,只要罗泓奈同凌向痕的婚礼一结束,你定然会离开的,虽然我先行一步,但是估摸着你应该也差不多上船了,而这几日我听大席小席两兄弟说海上马上就会有大雨降临,所以便抱着有可能的希望在这里等着你,不过我的确很幸运,果然等到你了。”
这一套说辞可以算作是无懈可击,丝丝入扣,竟然一时让初长亭没有反驳的理由。
“等我干什么?”初长亭想了一会儿,最终问道。
景暮此刻的眼神十分的深邃,如同海浪一般波澜起伏:“就算我不在这里等你,想必亭儿也会去主动找我吧!”
这句话很像是调侃和调情,可是初长亭的心中却知道远远没有那么简单,至少他知道到了现在为止,她对他真实的身份还是很感兴趣。
而这样一来,她接下来的想法会被彻底的打断,她的一切行为也会变得十分被动。
就在这个时候,芜冬的穴位突然破解,她的嘴角流下来一行血迹,她方才使用内力的流动强行将穴位破开,即使这样做会让她受内伤。
而芜冬在初长亭和景暮说话的功夫,伺机而动,下一秒钟,手中的长剑已经指向他的后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