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面前的这人看起来做事毫无章法,只凭好恶,但是他的眼睛却危险无比,此人,绝非善类,看来这次皇后寿宴,他国要处处小心了。
谈云勋和景暮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最终景暮畅饮之后才同谈云勋走出酒馆,此时的景暮的脚步已经晃晃悠悠,显然已经醉了酒。
谈云勋连忙派人将他搀扶到马车之中,送到了自己的府邸。
被搀扶到尚书府的景暮早已经烂醉如泥,谈云勋连忙派人将其扶到客房之中休息,而夜猫也一直在他的身旁跟随着。
当屋子的门关上刹那之间,景暮浑浊溃散的眸子立即恢复清醒,他半倚在床边,看向早已知晓的夜猫,嘴角透着一丝笑意:“那酒馆之中的酒还真是烈酒啊!我还真是险些就真的醉倒了。”
“公子,如你所想,谈云勋的确将你带到了尚书府安顿。”夜猫略过了景暮的玩笑,直接道。
“自然,我如今顶着千屏国身使臣的身份,他自然是不敢怠慢,我如今喝点烂醉,他也不会轻易的再将我送回客栈之中,只得把我代带人入自己的府邸,不得不说,这太守礼数和规矩的人还真是一个弊端。”景暮整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发鬓。
夜猫不禁问道:“但是公子,谈云勋是一个格外谨慎和聪颖的人,我们大涨旗鼓的住进他的府中难道不是给自己添麻烦吗?”
“夜猫,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是在给自己添麻烦。”景暮似笑非笑道:“我就是要谈云勋的眼皮底下做事。”
“此话怎讲?”夜猫眼中的疑惑更深。
景暮却道:“谈云勋既然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他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到来,无论我们在哪里,他都会仔细的盘查我们,还不如直接的暴露在他的面前,一则可以打消他心中的一些疑虑;二则,相反的,我们也可以借此更加了解他,要知道,只有你离他最近的时候,他身上的缺点,才会渐渐的暴露出来。在这一点她就做的很好。”
“公子说的她可是长亭姑娘?”夜猫别有意味的讪笑道,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在初长亭重新回到寒烟碎的时候便是首先来到了谈云勋的尚书府之中,但随后看到景暮的眼神之后,又连忙引开了话题:“对了,公子,你可知道下午那个舞女的身份?”
景暮略了他一眼之后,调侃的笑道:“看了你还是真的有长进了,你也看出来那位施丹烟姑娘的身份不简单了。”
夜猫心中暗绯,他也没有那么差劲好吗?
景暮随后眼中便认真起来,缓缓道:“你所猜的不错,施丹烟的确不是一个普通的舞女,她的身份虽然如今还不确定,但有一点我却可以确认,她的目的在谈云勋身上,应该同我们无关。”
夜猫听后不禁大吃所惊:“这世间谁人不知,谈云勋是一个淡漠到骨子之中的人,这些年来就连学士府的罗小姐多年倾心相待也未得到任何的青睐,他本是长伴随同书香之人,从不涉足风月场所,要不是我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