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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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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国七王老老实实的睡在我榻上,我睁眼的时候他还在睡,眉头微微的扭在一起,像是有一点烦心,又像是有一点焦虑。

我想伸手去抚平他的眉头,但是想了想到底没有伸出手去。

但是我坐起身来之后,他就醒了。

我昨日闹的太厉害,一直在哭,茹淑她们帮我洗漱也不成,因为我一直在抱着程子夜哭。

他没有法子,我的指甲都快扣进他的肉里,他只好留下来。

现在到了早上,按理来说我该有点羞涩,但是我显然是个超乎常理的人。于是我便木着一张脸,和有点尴尬的他互相对视。

他嗫嚅一会,道,“殿下?”

我眼睛肿的估计像个桃子,睁开有点痛,大概是因为哭久了,有点敏感,酸涩的很,忍不住还是流了两滴泪。

他吓了一跳,伸出手搭在我的肩上,把我揽进怀里,把我的头靠在胸口。

竟是自自然然的把我抱住了。

“殿下。”

过了许久他都只说了这两个字。

动作那般自然,语言却这般生涩,连如何安慰我都不知道。

十足的少年心性。

但我居然不想挣开他,大概是因为他的所有肢体语言都是无害的,大概是他连说话都这般的生涩。

我把脸埋在他的怀里,他拍着我的背,只是不发一言。

然而这个样子我反而更安心。

我需要他。

我真的非常需要他。

有些男人需要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相信他支持他,他说什么都会眨着忽闪忽闪的眼睛看着,眼里放出崇拜的光,嘴中全是支持的话语。

我也是。

没有人的存在可以脱离另外人的支持。

我说不出别的话来,只是想要这样抱住他。

外边有人听见声音,轻轻上来敲门,是凛,她说,“殿下,可要我们进来帮忙梳洗?”

我松开手只是坐在他的旁边靠着他,想说话,却发现喉咙肿痛的说不出话来,昨天哭的实在是太久了。

他见我徒劳的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便紧张的看了我一眼,道,“进来吧。”

凛听他开了口,便目不斜视的进来,掀开重重帷帐,和我道,“殿下。”

我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做口型,“疼的厉害。”

她看懂了,有点紧张,“那我马上去叫陈先生过来。”

我点点头,程子夜这才准备起身,我便拽住凛的袖子,指了指他。

她看了程子夜一眼,见他和我衣着都很整齐,又素日就知道我不会穿衣,所以料想昨日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便笑道,“三王殿下这边请,昨日已经派人回去通报了,那边已经派殿下随侍将殿下的日常起居之物送了过来。”

我晓得昨日之事定会闹的极大,不过事到如今,我到底还有些什么怕的事情呢?

只要他不怕就好。

陈飞扬再来看我的时候,叫我张开嘴,用一块银片做压舌板看了我的喉咙,轻描淡写的给了我一句,“发炎了。”

我点点头。

“你哭太久了。”他从箱子里拿了几颗药给我,又说之后给我拿护喉咙的糖来。我眼睛肿的厉害,凛见他诊视完了,便拿了冷帕子过来给我敷眼睛。

我敷着眼睛,便看不见他们的神色,只是听见陈飞扬慢吞吞的整理自己的药箱,凛在那一边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干些什么。就知道这两个人多少都想多和我呆一会。

但是我喉咙痛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便摸索着扯了陈飞扬的手,在他手上写字,“怎么了?”

写到问号的时候才觉得尴尬,我本该直接画一个问号的。

一笔一画都是那样的慢。

真害怕自己变成一个哑巴,我有那么多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我有那么多想说的东西是根本写不出来的。

他叹了口气,安抚性的拍拍我的手,“没有什么,你好好养着。”

他不想说,那我就等吧。

那边却又传来声音,是茹淑,“唐国七王殿下洗漱完毕来见殿下了,说是殿下若是没事他就先告辞了。”

我点点头,只是在陈飞扬手里继续写字,“说我不方便就不送他了。”

他依着我的意思将话传了出去。茹淑领了命出去,我想了想,叫他让凛也出去。

“殿下?”凛试探性的叫我一声,我坐起来,揭掉了眼睛上面的帕子对她点了点头。

陈飞扬坐的离我很近,我能闻见他身上淡淡的苦涩中药味。

中药味其实比消毒水味要难闻多了,毕竟正常人只有要求你喝中药而没有要求你喝消毒水的道理。

我像是巴甫洛夫的狗一样形成了条件反射,闻见药味第一个反应就是到了该喝药的时间了。

陈飞扬其实真没什么话要和我说。

“你知道的,这个世界的发展已经超乎我的想象了。”他把我按在床上了,“我和你一样对这一切感到无知,但所幸我并没有消失。但是我脑海中的历史也没有消失。我们并没有改变我的历史,也没有改变你的历史。”

他停顿了一会,“这说明你原先的想法是正确的,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时空是就算改变也不会对我们各自的存在产生任何影响。”

我点点头表示认同,但是这个其实没有什么意义。

“这个世界对我而言永远是陌生的。”

只是可惜了他,他本来知道自己该如何做而换来最长的生命长度。

他附在我耳边道,“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话?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如鸿毛?”

我忍不住无声的笑。

他继续道,“舍生而取义者之死,则重于泰山。”

天下万事,什么是义,什么是理?众人各执一词,固执己见,结果不过就是引来争吵不休罢了。

道本不同,天下之道并非一道,天下之理少有定理。

他说我舍生取义,不过是因为我固执己见。

我喉咙坏了,又是唐国三王做下的那等事情引得,唐国太后这几日对我都不得不变的温和些,怕我因为自觉受辱而自绝于天下。

但是笑话,别人说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换在我身上就是十秒都晚。

谁知道我下一秒会不会死去?在我死之前我还没有处理我的仇人,这仇难道我下辈子还能报?

唐国三王是她心爱的来孙,我自然是动不了的。

可是他那样对我,就好似李鸿章当年赴日和谈惨遭枪击,引得本是趾高气扬的日本人都需要在和谈上做出一定让步。

他这样对我,唐国无论如何也要给我一个交代。

此等大辱,其实也不过是利益和谈上的另一项筹码。

这样的事情,只要唐国那边出的起我满意的价格,我依然能够忍下去。

没有什么是不能被买通的,年纪越大,我就越相信这件事情。不过是那些事情所需要的筹码不一样,不过是有些人需要的东西比另外一些人更多一点。

七王过了几日,突然过来看我。

我喉咙当时依然未好,讲话到底是有点不便的,便只是看着他,由着凛替我向他道谢问好,又靠她替我应付了一阵,接过了他准备的一些药物和礼物。见他还是不走,凛只得试探性的看我一眼,得了我的默许,才开口问道,“七王殿下可还有别的话要与我们殿下说?”

他这才抬起一直低着的头,和我小声道,“殿下这些日子待得闷么?”

我初闻此言不解其意,便只是看着他。

他这才涨红着脸道,“殿下若是想出去,也是可以的!”

我望着他,不由得笑起来。

他这才郑重的说,“殿下若是想出去,我就带着殿下你出去罢!”

我不点头也不做手势,他则是马上连珠炮一般的说道,“殿下素日不管是在魏国还是夏国都是会出去玩的是不是?现在我同着殿下一块儿出去,总是憋在这里,到底对身体不好的。”

凛哑然失笑,而茹淑忍不住道,“七王殿下一片好心,我们代替殿下先谢过了。”

却也不提是否答应。

他试探性的看我一眼,“你去不去?”

去不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多少日子没有出去玩了,在这样的一番温柔询问中,竟是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他笑起来,面上还泛着一点红晕,“那就今天吧?我们去看戏好不好?”

我到底为什么会答应他?

我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我想要这样做。

他特意挑了热闹戏文,是一出大闹天宫。

我面对这个世界上各种层出不穷的文化错乱已经习惯了,便也不去考虑这场戏是不是吴承恩的亲笔,只是坐在雅间里喝着茶往下看。

料峭春寒中我依然抱着手炉,入了屋内褪了外面御寒的衣衫,被扑面而来的热气一蒸,脸上发烫,脑中微晕。

待到坐定,捧起了茶,喝了一口后突然听见一句,“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险些一口茶全部都呛的吐出来。

他们不知原因,只以为我是因为突然的咳嗽。

我这一咳就差不多是一刻钟,一旁诸人个个紧张,陈飞扬也早就小跑着进来看我,只怕我是哮喘发作。

剽窃,到底是需要给点适应期的。

这样子的乱来,我实在是接受无能。

但这到底给我开了个好头,在我听见,“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的时候,我能够冷静的想,“还好这作者想到了唐国素来尊敬佛祖,不然这说起来只怕几个脑袋都不够他砍的。”

这样一场闹剧到底让我心情变的舒畅了许多。

?听了一会,忍不住无声地笑起来,他一直在看我的神色,这个时候也终于放下了心,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殿下还想看什么吗?”

我便顺手从桌上捡了本书,赫然便看见了梁祝。

他见我的眼神停滞的久了点,便立马迅速的招呼了人进来点了梁祝,在我错愕的面孔中那人已经快步走了下去,那出大闹天宫正好唱到一半,他们便吩咐人去换衣准备。

待他嘱咐完毕了后回头看我,却见我徒劳着看着他却说不出话。

他忙问我,“殿下怎么了?”

我晓得他一片好意只是想让我开心一点,便只是摇了摇头。

取了茶壶替他将茶水倒至七分,他接过我手中的茶壶复又替我将水杯倒满,想了想取出一盒子糖推到我面前,“梨膏糖。对喉咙好的。”

我开了盒子,小心的捏出一颗放进嘴里,非常的甜,还带着一股凉丝丝的气息,里头还掺了点薄荷。

他怎么什么东西里面都要加薄荷?

倒是不像阿嫣,阿嫣素好奢靡繁复,喜欢的香无非沉香或者龙涎,他这么朴素的爱好反而有些像苏长啸。

我吃到了薄荷,不由得有点走神,他却不曾忽略,便问我,“殿下怎么了?”

我看着他,摇摇头,只觉得这个人有些可爱。

他却舒了一口气,笑道,“那就好。”

我不解其意,只是看着他。

他脸色有点发红,只是道,“殿下今日笑了好几回。”

我时常都在笑的。

他却继续解释道,“殿下平常也笑,但我总觉得笑和笑之间是不一样的。”随即又有点嗫嚅,“我总觉得自己能分得清殿下的那些笑。”

他说,“殿下?殿下可是哪里不舒服?怎么又哭了?是喉咙痛,还是这糖到底不好吃?”

我手指往脸上一触,是黏糊糊的泪水。

摇摇头,示意他我没有事情。

他又惊又惧,不住的打量着我,只怕我是心里委屈。

这个时候底下的人开始唱起来,正是十八相送这一折。

唱词简单易懂的很。

祝英台:“书房门前一枝梅,树上鸟儿对打对。喜鹊满树喳喳叫,向你梁兄报喜来。”

倒似是黄梅戏中的一折。

我心里悲戚,忍不住咬住牙关,只是听着,听着祝英台使尽所有的比喻,说尽所有的道理向对方表述自己的女子身份,对方却偏偏不懂。

正听着呢,但是我之前到底是个年轻人,关于梁祝的电视剧虽然看过两部,只是戏倒是三辈子来头一次听,赫然听到,

“梁山伯:你早知愚兄未婚配,今日相问为何来?

祝英台:要是你梁兄亲未定,小弟替你来做大媒。

梁山伯:贤弟替我来做媒,但未知千金是哪一位?

祝英台:就是我家小九妹,不知你梁兄可喜爱?

梁山伯:九妹今年有几岁?

祝英台:她是与我同年乃是双胞胎。

梁山伯:九妹与你可相像?

祝英台:品貌就像我英台。

梁山伯:但未知仁伯肯不肯?

祝英台:家父嘱我选英才。

梁山伯:如此多谢贤弟来玉成,

祝英台:梁兄你花轿早来抬。我约你七巧之期我家来,

伴唱:临别依依难分开。心中想说千句话,万望你梁兄早点来。”

就好像我当年对着代渊殷殷许愿,我问他,“我这等样貌虽然比不过阿嫣那般,然而就算放在女子中多少也该是出挑的,你说,一个女人要是长成我这样子,到底会不会有人喜欢她?”

他笑道,“就算长成你这相貌的人是个男的,我也照样喜欢。”

我便笑道,“那正是巧了,人人都知道我有一个双生姐姐,容貌同我生的毫无二致,性格更是相似,你娶不娶?”

他说,“娶,自然是娶。”

那个时候我尚且还有余力还有心思去盘算他娶不娶我,现在却是做不到了。

祝英台问这句话的时候,倒是从来没有考虑过梁山伯是不是真的喜欢作为一个男子的她。

一面听着戏,一面眼泪就像珠子一样的打下来,半响过后竟是浸湿了前襟,唬的那旁坐着的唐国七王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半响后凛终于看不下去了,她轻声道,“七王殿下别多想,我们殿下这些日子总是这样,前一会还好好的的,后一会就开始哭了。”

七王点点头,面色还有点僵硬。

我被凛这一番话点醒,便转头看他一眼,还未来得及开口,凛又接着道,“我们殿下心里委屈。我们都是知道的,若是可以,谁不想为我们殿下担了那些恶毒的虚名?可是到底人言可畏。”

七王恢复了神色,低声道,“我自是省得的。”

“我和魏国十四公子私交不错,十四公子特意托人向我送了信,说,就算是因为我三哥的事情,也不希望我对殿下有什么不当的举措。他和我说,殿下作为一个生来有病又个性骄傲的女孩子,是一年三百六十日,风霜雨雪严相逼。”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前襟,“可是我不是因为他才对殿下好的。”

他停顿一会,仰起头看我,“我只是想看殿下笑,就好像以前那样,殿下朝我笑,眼里只是志得意满的那种笑,就好像这世上什么东西都不会让殿下你多付出哪怕一点心思的笑,就好像殿下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一样的那种笑。”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之后又是长久的停顿,我晓得他内心在忙着组织各种语言,而凛和茹淑纯粹是被他这一席话镇住所以等待。

他说,“殿下现在这个样子,笑是笑了,却虚弱得很,我印象里殿下不是这样的人,殿下骄傲肆意,我……”

他脸上涨红,道,“我……我欢喜的很。”

几个字说的那般急促,险些没有咬到自己的舌头。

如果三十年前有人说喜欢我,我自然不会怀疑。

那个时候我多好看,那个时候我多健康。

可是现在,我真的做不到。

有人说他喜欢我,我查看自己的四肢,我端详自己的容貌,我甚至不用去考虑自己的名声。

我不信。

这个样子的我,又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他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而我连令人一见钟情的美貌都不曾拥有,我又怎么能相信这个人待我一往情深?

他的为人处事再怎么看上去稚嫩天真,他的性格在我看上去多么的幼稚可笑,可是他现在这样说喜欢我,我就是无法相信。

我还记得,当年我嫁给代渊的时候,按照规矩,行礼是黄昏,成礼是晚上,烛光摇曳中我身上大红礼服发出潋滟的光,让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刺目。众仕女簇拥着我,而他从中分花拂柳一般的走来,眼里的深情仿佛海洋,他和我说,“阿夏,我等你好久了。”

我就真的傻乎乎的信了。

我以为他爱我,我以为他真的在等我。

我以为他等的是我。

我将手中的糖盒子往桌子上一放,站起来就准备走。

这个人的一颗心再怎么真诚,我的心却也无法理解。

这个人的一颗心,我想来想去,只觉得可笑。

就像当年的我一样的可笑。

我看着他就想到自己。

我看着他就难受。

一种羞耻,一种痛苦。

但他却是个很难理解又很执着的人。

就像当年的我一样。

我一面想着那个人到底喜欢不喜欢我,一边想着我到底t该做些什么去帮助那个人,我虽然身在代国的后宫,按照规矩后宫不得干政,但是我多少能知道些朝堂上的事情,也因为从小受到的教育能够判断出一些事情。

我想着如果我是他我该怎么办,我想着如果我想要帮助他我该怎么办。

后面发现原来我是最困扰他的问题。

那个时候我被自己突如其来的羞耻与绝望完全击倒。

他后面又来看了我几次。

总是带着糖,但是糖里却去了薄荷。

他与阿嫣多少有点相似的面容让我有点想到当年,当年大家也是这样快活着的,只是阿嫣与长啸性子稳重些,也是因为他们两个那时候都二十出头,而面前的这个小孩子同我和那时的代渊一样才十几岁的缘故。

这个时候我挺开心的,有时候还能对着他笑上几下,随着喉咙渐渐好起来,还能短促的和他说上几个字。

但是往往说不上几句话,他的行为举止就完全让他与记忆中的阿嫣脱离开来,就开始逐渐让我回到现实,让我开始意识到我那几十年终归不是虚度的时光。

于是我就会变的难过起来。

虽然争取在自己失态之前叫他离开,但是他多多少少也知道我心里不畅快。

有时候突然一下子非常的想哭,会突如其来的流下眼泪。

他起初还会不知所措,但是逐渐已经变成了会坐在一旁抖出自己的帕子给我,安静的坐在我身旁由着我哭,在我哭的间隙中倒些水给我喝。

他会想着用各种手段哄我开心。比如带些有趣的小玩意,讲些最近的小消息,甚至时常带我出去玩。

虽然我一直告诉自己我心情不好是和他毫无因由的一件事情,但多多少少还是会冷淡他,甚至会不由自主的和他发火。

我周围的人这些日子都受了我不少气,不仅是茹淑,就算是性格最坚韧的凛都被我活生生的逼的哭了好几次。

我是个巨大的情绪黑洞,旁人和我十数年情分也就罢了,可是他,他与我认识不过几年,相处满打满算也不过几月,交情还是从憎恶开始。

就算这样他居然还敢触碰像我这样的一个情绪黑洞。

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然而随着年纪的增长我逐渐意识到这一件事情。

就算世界上我们再怎么不喜欢欺骗,但是我觉得,只要一个人能够坚持欺骗你,只要他能够坚持欺骗你一辈子,那么他是否是说谎者就变的没有那么的重要。

总比不能坚持到底的骗子强一些。

时间并不会因为我的情绪不当而改变它的流速,我的情绪低落或许会影响哪些在乎我的人,而唐国高太后这个九十岁的人瑞在某种意义上面能够代表时间。

陈国的使臣到了唐国。

高太后经历了四朝朝唐变换,执掌唐国朝政数十年,从自己的名义上的孙子被她废黜之后一直到阿嫣那一辈的来孙,现在七王这一辈的云孙。

她本姓董,可是现今执政的唐王尚且要唤她一声高祖母,于是她便成了唐国高太后。因为没有人知道在太皇太后上面一辈的女人到底应该被称作什么。

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后悔当时高祖去世时那时的人没有合伙把她送去陪葬。

她起初入宫的时候不过是一介美人,一级一级升级之后,从先帝妃子一跃成为太后,再按照顺序成了太皇太后,以至于今日的高太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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