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帝却忌惮宁烨手中的兵权,迅速将其调往封地,画地为王,并赏赐黄金美人无数。
明里赏赐,暗中夺权,宁烨手中的兵也被正式编入皇家亲卫部队,无事一身轻的宁王爷只得整日在府中与歌舞为伴,与友对弈,云淡风轻。
镐京依旧歌舞升平,朝堂上整日拍须溜马的大臣,也自得其乐,至于之前被焱国逼得无处可去的耻辱早就烟消云散。
而他这个被遗忘的四王爷,因母系无权,早年便身亡,更是得不到皇帝的重视。
直到两年前,三皇子瑞王拓跋李韵发生玄文门事变,囚禁皇帝皇后,杀死太子,以手中一纸继位诏书,自立为王,继承大统。
帝都不稳,四方皆乱。
各地藩王纷纷兵临城下,打着清君侧的名号打算一举推倒镐京城门,内乱战争一触即发。
此刻,皇帝才想起自己有一个战神转世的儿子,本指望着他像上次一样,整顿纲纪,清剿贼人。
却不想,宁烨此刻像是消失了般,无处可寻。
镐京被蒙上战争阴影,百姓寻求安稳生活,四处流离,这座城纵使繁华,热闹,却也处处都是危险,是陷阱,一个不小心,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而三皇子为了树立新皇威信,张贴告示,一旦有逃出镐京者,格杀勿论。
可这种粗暴简单的行为,不仅没有制止百姓逃离的现状,反倒是激起百姓的不满,一时人心惶惶,竟主动打开城门,迎接各路藩王。
可没有藩王愿意承担谋反篡位的千古罪名,均是驻兵在城楼外三十里,无人敢上前一步,纷纷持观望态度,打算打持久战。
仅仅三个月,镐京城内,储粮告急,新皇权顿时土崩瓦解。
而凭空消失在众人视线中的宁烨却从天而降,他旗下的第一谋士吴庸纵横捭阖,劝退各路藩王,众路兵马一举攻破镐京。
各路藩王忠心护主,而宁烨再次成为了洛周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战神!更是洛周坚不可摧的守护神!
也正是从那时起,皇帝边排众议,将处理政务的大权,全数交给宁烨,而宁烨也不负众望,立足洛周实情,开启洛周盛世,洛周在宁烨的励精图治下,农、工、商业均复苏甚至达到一个更高的水平。
不过,经过长年战乱后的洛周,因为男丁锐减,田地荒芜,从朝堂上开始,全洛周提倡勤俭节约,就连皇帝每日的开销用度,也削减了不少,身正为范。
洛周宣城沈家,挺身而出,无偿捐献一半家财,要知道,沈家可是洛周首富,就算是一半家财,也足够洛周人民吃上十年八载!
就在三个多月前,宁烨以沈家一门忠良,主动请旨,打算娶沈家大小姐。
此消息一出,洛周上下,无不为之一振,商贾之家均是羡慕不已,要知道,那沈家大小姐,可是嚣张跋扈,私养男宠,面首三千,名声极臭。
普通老百姓,不明真相,只道是炼气世家沈家祖坟冒青烟了,纷纷投到沈门下,学习炼气。
云兮不禁陷入沉思,她有些想不明白,她的姐姐风流成性,胸大无脑,作风豪放,甚至让她这个现代人都有点接受不了,以宁烨的卓越功勋,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偏偏指名要娶沈风漪?
"水儿,这些都是你听谁说的?"云兮有些疑惑,这种宫廷秘帏,水儿未必也知道得太清楚了吧!
水儿见云兮不相信她,顿时拍了拍自己的上胸脯,"有些是听酒楼的说书先生说的,有些是听大小姐房里的丫鬟说的。王爷的事,外面的孩子还编了歌谣,全洛周都知晓。"
云兮松了口气,点了点头,突然有些紧张地拉住水儿的衣袖,刻意压低声线,"那...王爷是不是奇丑无比,才不敢以直面目示人?"
"小姐!"水儿愤愤不平,"全洛周的老百姓都知道王爷可是洛周数一数二的俊俏男子,当年,他攻破焱国,策马而归的不羁,那真是让万千洛周女子尖叫不已,迷得差点就当场昏倒了。"
云兮被她这番夸张的描述惹笑,用手帕轻捂嘴角,打趣道:"要是你不在宣城,而是在镐京,是不是也要被迷得神昏颠倒?"
水儿那圆嘟嘟的小脸上,立刻染上一层红晕,结巴道:"我,我才没有呢...我只是一个下人,王爷是高高在上的神...而且我不在镐京..."
"什么下人?都是强加的身份而已,在我面前,休要再提。"云兮淡淡一笑,眼珠一转,"那既然王爷长得那叫一个绝代风华,可为什么要戴面具呢?还有他的腿,打战也不太好使吧?天下第一谋士是不是特别聪明?好像在王府中没听过这个人啊!"
"小姐,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水儿都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估计是王爷不想太张扬了。"
云兮浅笑不语,事情真的这么简单,还是他有什么隐疾?
自从听了水儿说宁烨在洛周百姓心目中,就是战神临世后,云兮只当是普通老百姓的愚昧,可现在,云兮只觉得胸口处隐隐泛着一抹疼,眉头微拧。
将焱国军队赶出洛周,求黎民于水火,实乃大英雄所为。
从天而降,以精锐骑兵部队,扫除三皇子的势力,这其中的部局、精准迅速的行动力,着实让人吃惊。
而这其中的变数,是身为骗局策划人,做出ABC计划的云兮无法想象的。
一着不慎,全盘皆输。
看来,他的确很有才华。
不过,沈天笑看上去,也不是那种大方到手软的男人,甚至是一个锱珠必较的守财奴,他竟然也有这样的胸襟,无偿捐出一半家产?
在宁烨消失的那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脸上的面具,双腿的不便,是否与沈家有关系?
窗外电光石闪,地动山摇,可阁楼内,却是异常闷热,云兮缓缓推开窗户一角,从窗户斜入的雨丝如冰雹般狠狠打在她脸上,硬生生的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