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墓室这就像一个被开凿的山体留下后的空壳子,除了在四壁留下了几青铜油灯。
墓顶上四根成年人手腕粗的铁锁把青铜棺悬吊在山顶,把油灯点燃后四角都燃起了绿油油的烛光。
类似磷火的昏暗烛光可让我看清了那青铜棺,青铜棺落下的巨大阴影压的我差点喘不过气。我拿来一盏青铜灯,绿油油的磷火撒在青铜棺底。
“嘶,真是鬼斧神工。”棺底用古老技艺篆刻出了恶鸟图**磷火后那只长着七颗头颅的怪鸟眼珠泛起明黄的光晕,活像那只恶鸟正扑过来捕猎一样。
“这是北斗七星的排列吧?”胖子用手指向顶上七只眼珠。
“这玩意叫七星镇魂棺,古代方士用来镇脏东西用的,大意不得!”我的话说完顿时觉得背后一凉。
“胖子,起风了?”我僵着脖子问道
“没有啊,这是山腹里哪来的风。”胖子闷声闷气的说完好像察觉了我的不对劲:“别太紧张。”
“但愿”
把搭在我肩上的布包提了提,不知道为什么像我这种坚定的无神论者进了马王墓后越来越疑神疑鬼神经质起来,现在我只有把枪杆子在手里攥紧才能睡得踏实。
胖子身手比我好,等我爬上第二层后胖子已经到顶上了,墓洞中一共七盏青铜灯放在顶上被掏了三个岩洞,三盏一模一样的青铜灯排列成铁三角。
我能断定的是,这七盏青铜灯绝对不是拓墓的工匠随意乱放的,倒是像我听张大三说的七星续命灯的阵脚。
“妈的,富贵险中求,老二,干他妈的这票。”
胖子吞了两口唾沫,异于常人的双手抓住铜棺两侧,充了血般的十指古考古发白,那一节青铜棺椁愣是给胖子横空抽调了,那节铜棺甩在了西北两条铁索上,青铜棺椁褪去后就显出了里面的朱漆棺木。
“老二你来看看,我对这玩意我玩不会。”胖子褪了青铜棺椁,现在还有一口气没缓上。
我托起一盏青铜灯把考古用的白手套戴在手上。食指,中指在木漆棺木上掠过,放在鼻尖嗅了嗅。有一缕刺鼻的味道,古墓的设计师会把毒药掺和在颜料里。
盗墓贼如果用手擦了下大多就立马七窍流血而死。在古墓中一般不会把毒药掺在金银雨铜铁一类的明器里,因为这一类东西对毒药有明显的反应。
胖子敢徒手卸掉青铜棺椁除了这理论外,还有卸岭的老经验,一般老的卸岭力士在墓里一眼,立马能辨别出金银玉铜铁类有没有掺毒,像这种朱漆棺就我所知的入土工序就有十三道。
确定这樽朱漆棺椁没有掺见血封喉的毒后我就探进朱漆棺椁的本身,朱漆棺盖上的刀刻比较青铜棺椁上的铁画显得粗糙,从手笔上看这是一位将军的自传。
乱世时期,在一个名叫尸鬼的村里大地干裂,民不聊生,村里的农民把自己的孩子和邻居交换孩子然后下锅烹食。
下一副一个长相丑陋的孩童在一口沸腾的油锅上炸了锅里的男人,丑陋的孩子越长越威武,长大的孩童向当时的政治明立杆称王。最后一副铁画一改粗糙而潦草,一个一身铁甲凶神恶煞的佛升天,地下爬满身首异处的鬼魂。
胖子冲我打了一个手势,我立马后退开了两步,把藏在袖里的枪栓拉开。胖子把绑在腿上的匕首攥紧在手里,匕首在朱漆棺盖上刺出了一条手指缝宽的口子。
胖子红的像得了皮肤病的大手抓在棺盖两边,朱漆棺盖在他一声怒吼声中一分为二,实木棺盖重重地摔在墓底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