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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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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希文的“拥军光荣”府,几位不速之客来访。

御史中丞王黼、益王赵楷,益王身边还带着两人,一个面色阴沉的中年太监,一个相貌俊美得诡异的小僮。

韩希文认得王黼,见御史中丞亲临,受宠若惊,立即把他们迎进客厅,殷勤招待。

“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韩希文见赵楷跟在王黼身后,以为是哪位官宦子弟,就笑着打招乎。

“大胆!”中年太监尖声喝斥,“益王面前还敢放肆!”

韩希文大惊,立即屈膝跪下,叩头请罪,“殿下恕罪,下官不知殿下驾到,言语冒犯,还请殿下宽恕。”

“你起来吧,我又不会杀你的头。”赵楷冷冷的说。

“谢殿下。”韩希文不敢造次,乖乖的站在王黼身侧,象下人那样恭敬。

王黼和赵楷态度傲慢的坐在原是主人的主座上。

韩希文示个眼色,霍震转身离开,他把柔柔叫来侍候两位大人。

中年太监冷冷的看着霍震离去的背影,眼中闪显一线杀机,他看出霍震身怀绝技。

片刻工夫,一身素装的柔柔来到客厅,她原是怡红院的头牌**,平时就善于打扮,这时一身居家素服,更显得她温婉可人。

柔柔来到客厅,用她甜美的言辞和优雅的动作,很快把两位贵客侍候得怒气微消。

王黼和赵楷带着怒气而来,他们想追究韩希文的责任,是他怂恿秦红芍状告陈驸马,最后把案子搞得天下皆知。

王黼打量着客厅内典雅的装饰和颇为讲究的家具,笑着问:“花指挥,你任华阳宫副指挥使多长时间了?”

“回大人,下官任华阳宫指挥才两个月另五天。”

“呵,看来华阳宫指挥使的奉录不错,你任职不久,就能把一座破院落修整得象宫殿一样。”

“大人见笑了,我爹爹见我在京城落脚,怕我住得寒酸,就得派人送来一些银两,让我盖座大房子住。”

“你家有多少亩田地啊?”

“下官家有千亩良田。”

“哈,修你这座府第,本官看至少要几万贯,花指挥家的田地产量不少啊。”

“大人见笑了,下官家的田地都是水浇田,产量不小。”韩希文额上隐隐出汗,他乱卖太湖石的臭名迟早会被人知晓,要是被御史台参上一本,可够他受的。

柔柔见情况不妙,立即给王黼斟上一杯浓茶,双手捧起,敬献给他,媚声说:“大人不要怪罪妾身的主子,妾身原在怡红院卖艺,是院里的头牌姑娘。妾身偶遇花指挥,见他英俊潇洒,又能做官理政,认定他是一位优秀的郎君,所以就从良下嫁,自愿为花指挥做牛做马。妾身从艺多年,薄有积蓄,见主子家房屋败落,就拿出所有积蓄贴补家用。”

柔柔随机应变的手段令王黼觉得开心,一个男人不能操持家业,要靠一个青楼女子的接客钱,对男人来说这是个天大耻辱。

韩希文也借机为自已开脱,难为情的说:“大人,这样的事情如果说出来,真让下官无地自容。”

“哈哈,花指挥不需自责,男子不帅,女子不爱,这正说明柔柔姑娘真心喜欢你。”

“妾身一颗心都在花郎身上,为了他妾身什么苦什么累都能受,如果花指挥以后欺负妾身,还请大人给妾身作主。”

“好,一定,如果花指挥敢薄情寡义,本官就撤他的职。”

“多谢大人。”柔柔小手捏起衣裙,向王黼盈盈一拜。

王黼感到心情舒畅,韩希文美丽可人的侍妾不仅长得俏丽,还是擅长交际的能手,这样一位外美内秀的女人嫁给这个矮小粗欲的男人真是糟塌了。

“花指挥,父皇任命你为华阳宫副指挥,是希望你能恪尽职守,严防他人窍取宫内花石,中饱私囊。只要你能看好华阳宫,确保华阳宫如期竣工,到时父皇还会有重赏。”

韩希文立即应答:“多谢殿下教诲,下官一定恪尽职守,看好华阳宫,不让宫内的一花一草流失出去。”韩希文心想,不让一花一草流失,多花多草则不算了。

王黼这时冷静下来,他和益王来的目的是教训韩希文,让他劝秦红芍退出诉讼,而现在则被这个柔柔引到其它话题上。

王黼板起脸来,开始慢慢讲出此行目的:“花指挥,听说你与秦红芍是师姐弟关系,感情比较深厚。”

韩希文早清楚两位大人来此的目的,现在见王黼扯到正题,立即小心应付:“是的,大人。下官与秦红芍师从八卦门飞鸿武馆,同门三年,师门感情自然深厚。”

“你师姐与陈驸马的关系你了解多少?”

“下官了解不多,这都是他们二人之间的私事。”

“陈驸马文武全材,殿试之时被皇上钦点为武科状元,又被皇上加为驸马之身,以你师姐的身份,她配不上陈驸马,花指挥你是通情达理之人,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大人说得极是。当下官师姐第一天时京来找陈驸马时,下官就劝她不要再犯傻事,嫁人自要门当户对,她与陈驸马身份和家世悬殊太大,根本不可能复合。师姐也听从了下官的劝告,与陈驸马见了最后一面,就起身离京,可惜还没离开京城,就遭到他人伏击。”

赵楷见王黼很客套,不耐烦了,厉声斥责韩希文:“花指挥,你可知道陈驸马的未婚妻是谁?她是本王的亲妹子,你让陈驸马身败名裂,令本王的妹子痛苦不堪,你可知道本王心中如何恨你!”

见益王发怒,柔柔吓得小手发抖,手中的茶壶几乎拿捏不住,她毕竟只是一个青楼女子,朝中官员还敢应酬几嘴,但贵为皇子的客人,她还从没招待过。

王黼这时反而有种期待,他想看韩希文如何回答。

韩希文不卑不亢,走到赵楷面前,躬身行礼,悲愤激昂的说:“下官久闻益王大名,殿下熟读诗书,才高八斗,本届文科考试名列金榜头名,如非皇上避嫌,状名头名非殿下莫属。象殿下此等文采,日后必是一国一邦的贤王,下官如能跟随殿下,赴汤蹈火,肝脑涂地,在所不辞。但是,陈世伟算什么人物,他品行不端,生性轻薄下流,仅仅是几日之缘,就骗取下官师姐的贞操,令她未婚先孕,终身幸福毁于他手;陈世伟依仗父亲权势,借用马军最优异的良马参试,即便取得头名也有取巧之嫌;下官为了化解他与师姐之间的恩怨,跑前跑后,不辞辛苦,甚至为此落得师姐的骂名,师姐骂下官巴结权势,冷落师门之情,但下官只想着维护陈驸马的利益,希望他能与柔福帝姬恩爱相持,白头偕老。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他是一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之人。他不仅派人在路上暗害下官师姐,还派刺客刺杀下官,如非下官命大,下官今天再也不能在殿下面前诉冤了。”韩希文说到动情出,豁的掀起衣衫,露出肋部还没愈合的刀伤。这一刀刺得较偏,如果再往里移一些,韩希文肯定有生命危险。

看到韩希文的伤口,王黼倒抽一口凉气,刺客出手太狠了,看样子是要杀掉韩希文,陈挺楷没有提及暗杀韩希文的事情,看来他对他还是有所隐瞒,

赵楷看见伤口,也是一惊,陈世伟这个人太阴险了,韩希文好歹是把秦红芍劝走了,他不仅不领情,反而对两人都下毒手,希望能永绝后患,这样的人即便与妹妹结合,日后也保不准会欺负妹妹。

韩希文见这一招快要奏效,扑通跪倒在地,悲声说:“请殿下、王大人给下官作主,并非是下官怂恿师姐上告,实在是陈世伟心狠手辣做事太绝。”

王黼和赵楷相互看了一眼,商讨两人的态度。

王黼领会益王的意思后,安慰韩希文:“花指挥,本官明白你的心情,很想替你出手,狠狠教训忘恩负义的陈驸马,但是,希望花指挥明白现时的形势,陈驸马已经被皇上钦点为柔福帝姬的驸马,大婚的日期也已经定好。皇上圣言一出,再不能收回,这时如果花指挥把陈驸马告得身败名裂,最后吃亏的只能是柔福帝姬,她的终生幸福都会毁在花指挥手中。本官为官多年,看得出花指挥是聪明伶俐之人,你即便告倒陈驸马,也不会落得多少好处,反而会在朝中结下怨气,对你以后的仕途大大不利。不若这样,本官替你作主,只要你能劝退你师姐不再上告,本官日后重重提拔,必定比你现在的副指挥使要大上很多。”

“花指挥,本王看你是可造之材,潜质很大,你如果能跟随本王,协助本王,等到本王腾达之时,就是你升官迁职的时候。”

听到两位权势熏天的贵人都承诺提拔他,韩希文心花怒放,连作三个揖,郑重的说:“殿下放心,只要能让下官跟在殿下马前鞍后,下官自当为殿下尽心做事。”

王黼对韩希文的表现很满意,心想,这样的人材要是收到手下,经过培养,绝对是能办大事的人物。

王黼和赵楷见目的已达到,也不多坐,起身离开。

“两位大人慢走。”柔柔的声音又娇又媚。

“姑娘客气,本官会记得柔柔的名字。”王黼多看了柔柔两眼。

韩希文心里酸溜溜的,这个脏官的眼里分明是嫖客的神色。这时,韩希文才发觉与他们同行的那位俊美小僮不见了踪影。

几人走到客厅门外,王黼似笑非笑的劝告韩希文,让他劝说师姐,不要再对陈驸马穷追不舍,否则最后吃亏的只会是他和他师姐。

韩希文正待回答,看见那个俊美致极的小僮怒气冲冲的从秦红芍的房间跑出来,跑到赵楷身边,一双美丽的大眼包含热泪,气冲冲的说:“三哥,我们走,我现在就去求父皇,我不信我一个堂堂公主还斗不过她一个不识抬举的女人!”

她的声音清脆如初啼的黄莺,动听至极。

再看他吹弹即破水嫩的脸蛋,就象晶莹剔透的官瓷,没有一点瑕疵,韩希文明白,他并非他,而是女扮男装的她,郓王赵楷的妹妹柔福帝姬。

韩希文听说过柔福帝姬是徽宗诸女儿中最美丽的一位,从没有见过她的芳容,今天一见,虽然她还是男儿装,已经惊艳得让韩希文心中怦怦直跳,太美了,想不到一个少女的五官会长得如此精致!

香帅也刚好过来,看见女扮男装的柔福帝姬,顿时惊讶得两眼圆睁,大小眼都象铜铃一样,色到极点的表情从他眼中决堤而出。

“瑗瑗,我们先走,哥哥一定替你作主。”赵楷劝说着柔福,把她哄出花府,送上停在门外的一辆马车。

赵楷回过头来,威吓韩希文说:“本王听说是李总管把你提拔上来的,李总管对本王也礼敬三分,如果你敢对本王不敬,本王怪罪下来,到时候恐怕李总管也不敢袒护你。”

“殿下放心,只要殿下看得起下官,下官自会为殿下抛头颅洒热血。”韩希文心想,既然郓王有意栽培他,他日后一定要跟紧郓王,至于陈世伟,绝对不能便宜他,柔福帝姬太美了,让她嫁给他真是天大冤枉。

送走王黼和赵楷,韩希文长松一口气,擦擦额上的虚汗,赶紧回府做师姐的工作,他不清楚柔福帝姬为什么会气冲冲的从师姐房间里出来,一定是师姐出言顶撞她了。

原来,柔福帝姬自持身份高贵,女扮男装随兄长来韩希文家兴师问罪。她来到秦红芍房里,看到房中扔满了小孩子的尿布,秦红芍忙于喂孩子,没有工夫妆饰打扮,显得蓬头垢面,认定她不过是一个粗俗无礼的农家女孩子,这样的女孩子无论如何也配不上玉树临风的状元郎,她状告陈驸马,无非想骗些钱财。

有了这个念头,柔福帝姬出言不逊,傲慢的对秦红芍说出多少钱可以买回她的诉状。

秦红芍看出柔福帝姬的女孩子身份,见她替陈世伟说话,心知她与陈世伟关系定非一般,又见她态度傲慢,出言不逊,心中生气,没好气的回应她,陈世伟曾想要她的命,她不要金银财宝,只要陈世伟的一条命来换。

柔福帝姬见秦红芍出口就想要未婚夫的性命,更加恼怒,指责秦红芍身为女子,却没有教养,未婚先孕,现在又诬告陈驸马,分明是做贼心虚,保不准她的小孩子也是与他人私通的孽子。

柔福帝姬侮辱的话刺伤了秦红芍的心,秦红芍喝令她出去,说陈世伟是否该叛死刑,自有三司衙门会审,叛处陈世伟死刑才是大宋国法威严,若是陈世伟逃脱惩罚,则是朝庭奸臣当道,老天无眼。

柔福帝姬在宫中长大,自小过的都是一呼百应的生活,从来没有人敢大声对她说话,更不要说象今天被秦红芍厉声斥责。柔福帝姬被秦红芍气得两眼含泪,心中堵着一团烈火,她非要找父皇替她出气不可。

韩希文问清事由后,担心皇上怪罪,小声责备师姐一句:“师姐,你不清楚她的身份,她是柔福帝姬,皇上最宠爱的女儿,你真不该惹恼她。”

这时,秦红芍也余怒未消,眼含热泪说:“师弟,难道说我就可以任人侮辱吗,皇帝的女儿就可以随意侮辱他人吗,平民的儿女就应该被王公贵族的子女侮辱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的目的只是让陈世伟受到国法严惩,我们不应该树敌太多。”韩希文示意香帅安慰安慰师姐,先让她消消气再说,“师姐,让香公子陪陪你,你先消消气,我等会再来。”

韩希文感觉心情舒畅,不管陈世伟是死是活,经过此案他一定会身败名裂,再不会危胁他了,他又没有得罪王黼和郓王,相反,又加深他们对他的赏识,日后再巴结巴结,说不得还能得到他们的提拔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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