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韩希文来到宫外,先安排张一顺寻找卖硫磺的货商,他自已换了便装,准备去药房取药,还未出门,就被高强堵住。
高强看见韩希文,喜不自禁的说,“好兄弟,可把你盼来了。这些天,我天天派人打听你的消息,看你什么时候回来,你要是再不回来,兄弟我可连酒也喝不成了。”
“哈,我也想死你了,可惜人在宫中,身不由已。”韩希文打哈哈说,高强既然粘上了,买药就不方便了,“今天既然有空,咱俩上街逛逛吧。”
“那是一定,现在酒楼里都热闹起来,四大琴舍的比赛越来越精彩,越晚出来的女人越标致,哈哈,个个看得都让人心痒痒。”高强三句话不离本性,酒色已经浸入他的骨子里,“不过,现在我们还不能去喝酒,九殿下点名要见你,我这些天就是逢他的命天天来找你。”
九殿下?韩希文头皮一麻,这是他最不想见的人,找他估计没什么好事,“九殿下找我有什么事?我不过是一介小民,啥事也做不成。”
“走吧,咱们边走边说。”定是赵构催得急,高强拉起韩希文上马就走,在去构王府的路上,高强细说这些天的变故。以赵构为领队组建了赵宋国马球队,经过马术培训后,与辽国马球队举行比赛,第一场比赛以宋国大败结束。四个时晨内,进球多者取胜。结果辽人在赛场策马驰骋,进退神速,配合默契,进球二十多个,宋人则马术球术都差,进球区区几个,输得要多狼狈不堪。宋皇虽然没大发脾气,但铁青的脸说明了一切。赵构赛后气得要杀马术教练多亏他人求情,才重责八十棒哄了出去。后面还有两场比赛,不能再象第一场那样输得难看,赵构天天苦练马术,但让高强不解的是,赵构要见韩希文,无论如何都要见他,仿佛韩希文就是救星。
韩希文对马球一窍不通,也没听说过历史上曾有赵构与辽人比赛马球,大胜辽人的记录,越想头越大,干脆不想,到时看赵构说什么,见招拆招罢了。
两人来到赵构府,见赵构正在练习马术,杜成峰和一个二十多岁精瘦的青年观看,杜成峰不停出声指点赵构的动作。
赵构见高强和韩希文过来,立即下马,招乎韩希文他们到客厅。赵构和那位精瘦男子落座,韩希文三人垂手站在一侧。经过多日的风吹日晒,赵构脸色呈现出健康的红润,越发英武神俊,与他的几个兄弟苍白肤色比格格不同。韩希文由衷的逢迎赵构两句,转而问殿下找他何事。
赵构喝了几口茶,盯着韩希文说,“本王想打败辽国的马球队,你有什么办法?”
杜成峰睥了韩希文一眼,又嫉妒又阴险,他想不到为什么赵构为什么会向一个小太监请求帮助,同时又想看韩希文出丑。
“殿下抬爱,小的实不敢当。小的有事外出多天,没有见到上次比赛的情况,对我大宋和辽人的马球队都不了解,再说,我大宋国国大人多,军事强盛,军中自然有能人高手替殿下解忧,殿下恐怕是太过抬爱小的了。”
“不要在本王面前推脱,你曾经在本王面前夸过海口,自诩有过人的本领,今天本王就要让你提前亮个招,看你是不是欺骗本王,要是你不能给本王个合理答得,别怪本王收拾你!”
这个混张赵构真不是做皇上的料,一点肚量都没有,以前说过要保他登基为皇,可那是十年的期限,现在才几个月他就忍不住了。韩希文见赵构板着脸,不象有缓和的余地,只好挖空心思应负他。
“能给九殿下做事是小的的荣幸,小的肯定会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替殿下做事。马球比赛既然是辽人提出来的,他们自然算计好了对他们有利。殿下可以想一想,辽人会认为哪些条件对他们有利呢?”
赵构皱眉想了想,就不耐烦的说,“如果本王都想到了还问你干什么。”
“韩公公不用急,慢慢来,殿下既然认为你有能力,自然不会错。”精瘦青年笑咪咪的对韩希文说。
韩希文感到这位男子面容可亲,感到面熟,似乎在哪见过,看起来他在赵构面前很随便,与赵构自然关系非同寻常,理了理头绪,反问赵构,“殿下练习马球多少时间呢?”
“至今不到三个月。”
“辽人练习多长时间呢?据小的所知,辽人是契丹民族,契丹人属于游牧民族,他们生下来就会骑马,马球本是他们骑马时的游戏,就象我们大宋的蹴鞠一样,儿童也能踢上几脚。所以这些参赛的辽人练习马球的时间至少在二十年之上。殿下以三个月对二十年,谁胜谁负自然一目了然。”
赵构死板的脸渐渐缓和开,这个小太监的话有道理,无论他怎么练习,都不可能超过辽人的马术,输给他们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没必要太过在意,但是,他的三哥郓王和高太尉从来不给他分析辽人的优势,一味鼓动他加强练习,打败辽人,似乎输给辽人就是因为他训练得不够。实际上,赵构在赛场上也认识到他们与辽人在马术上的明显差距,要想取胜难上加难,只是,他有不能输得理由,比赛时,美丽的高丽公主在赛场观战,她会每一次激烈的拼抢和进球喝彩,赵构希望能搏得美人的垂爱,所以他必须打败辽人。在这几乎不可能的任务面前,赵构突然想起那个可恶的小太监,与高强接触的越多,听到韩希文的不寻常事情越多,这个小太监曾经给他天大的启迪,这次马球比赛说不得也能得到他的意外之喜,所以赵构急着要见韩希文,果然,韩希文非同常人的分析给他带来安慰,只是,他需要实实在在的利益,仅仅心理安慰不是他的目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