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前台嗤嗤的笑声,刺激的刘海脑子一热,都是林梦茹的错,才害的他被全公司的人嘲笑,他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快步上前,狠狠的拽住了林梦茹的纤细的手腕,“你站住!”
林梦茹满脸诧异,如果说一开始她只是认为刘海是一时兴起,现在却对他的性格产生了极大的不满。
她现在呼吸不畅,小脸通红,虚弱的身体根本不能挣拖刘海的拉扯,反而头晕的更加厉害了。
“你和我说清楚,你白天收下了我的话,现在又是什么意思?”逻辑莫名其妙,却振振有词,好像做错的是林梦茹一般。
林梦茹的嗓音有些沙哑,“刘海,我不喜欢你,也没有收下过你的花,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请你放开我。”
“你明明……”刘海的脸一红,正待说些什么,抓住林梦茹的手却一阵钝痛,吃痛的手下意识的松开,他的手被人高高举起了。
是陈建南,他远远的就看见了两人的纠纷,本以为是流水落花的戏码,没想到这个男人纠缠不清,快步上前把林梦茹护在了身后。
“先生,我不管你现在有什么意图,离林梦茹远一点,骚扰罪是很重的。”陈建南霸气外露,不欲停留,虚虚的扶着她的腰往车上走。
“我不是,我是梦茹的男朋友!”刘海高喊一声。
不知为什么,两人明明身高相似,在他面前,刘海总觉得矮他一头,莫名的想要撑起一番门面。
一声嗤笑,“我怎么不知道她有这个男朋友,你是谁?”至此,陈建南停下了脚步,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这个跳梁小丑。
他再清楚林梦茹的情况不过,短短几分钟里,面前这个平庸的男人暴露出来的性格问题多到数都数不清,绝对不会是林梦茹会迁就的类型。
刘海昂着头理了理胸前的领带,伸出了手,“我是林氏的技术总监,我见过你。”
上次远远的在办公室外看到了陈建南,听说连着几天蹲在林梦茹办公室门口,他下意识觉得这人是个吃软饭,相比之下,靠能力一直走到今天的他就更有信心了。
“哦。”见过又如何,他从来都没有自报家门的习惯,更何况是讨厌的人,陈建南转身就走,徒留他的手尴尬的立的空中。
陈建南明显的感觉到有人紧紧跟在身后,眉头一皱,为什么这么烦人?
林梦茹坐在副驾驶,他刚刚关上车门的手被按住了。
他抬眸瞥了一眼那个平庸的男人,眼底的慵懒消失殆尽,再闹下去就过分了。
刘海却不肯罢休,眼里流露出敌意,“我女朋友和我闹了一点矛盾,先生,我们需要时间谈谈。”
两人对峙,车里的林梦茹不留情面,摇下车窗,头也不回,“刘海,你从来都不是我的男朋友,我没有承认过,也绝不会承认。”
陈建南摊了摊手,不理会刘海的反应,径直坐回车上吐槽,“我说,你为什么招这种人做员工。”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死板的过头。”
林梦茹一言不发,开了车窗,任温热的风从她两颊吹过,扬起肩头的长发。
她如葱的玉指死死捂住脖子,不肯撒手,一声又一声的喷嚏引起了陈建南的关注。
他趁着红绿灯的功夫,侧身压到林梦茹胸前,死死盯着她的面容,试图从中瞧出一些不一样的情绪,“你怎么了?”
林梦茹神色一僵,推了他一把,没什么作用,干脆放松的躺了下去,懒懒的答了句没什么。
车厢里明显沉重的呼吸声,她的脸颊红的不正常,陈建南伸手拉住小方巾的一角,摆明了要看。
无奈之下,林梦茹松了松手,方巾之下的脖子,一片红肿,密密麻麻的小疙瘩堆在一起,吓人的很。
微凉的指尖,林梦茹一愣,庆幸自己脸上的通红。
“过敏了?他的花是玫瑰花?”陈建南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猛的拍了一记。
伴随着林梦茹肯定的回应,陈建南陷入了沉思。
当时他还是一个大肥猫的时候,亲眼见过林梦茹因为过敏,浑身上下,几乎到处都是红肿,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嘤咛,又因为一声的叮嘱不能挠,双手不知所措的模样,让人心痛的紧。
他能做的,只有默默的陪伴在她身侧,在她难受的时候拱上前去,用圆滚滚的肚皮贴住过敏的地方,那时候,林梦茹总会微微一笑,摸着他的耳尖夸他聪明,他就暗暗发誓,再也不让林梦茹接触到玫瑰花了。
早知道就该打那个刘海一顿!
“吃药了没?”陈建南渐渐冷静下来,望着面前的红绿灯开口。
“药吃完了,没什么大事,就是闻了一会儿,我拿小方巾捂着鼻子了。”因为小方巾的阻隔,她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十字路口的红灯一下子跳成了绿灯,身侧的车流都开始慢慢移动。
身后的车辆也开始不耐烦起来,拉开了车窗在后面喊,“前面的!干什么呢!快走啊!”
陈建南却不慌不忙拉开了安全带,伸手够到了后桌上的医药箱,仔细翻找了一遍,将一个小药瓶珍而重之的放到了林梦茹的面前,“一次五片,我记不太清,看一下说明,水在你面前的隔板里。”
不管身后的车主有多暴躁,陈建南静静的坐在位置上,直到林梦茹就着水服了药才缓缓启动车子。
不过路线却改变了,是前往医院。
“好了,我真的不要紧,我吃完药感觉挺舒服的,红肿会消退的,我们回家吧。”林梦茹看着手中的小药瓶劝着。
陈建南嗤笑一声,“你当是神药啊?立竿见影?”
在林梦茹的再三保证之下,陈建南还是调转车头,往家里开去了。
她却盯着手里的药瓶发愣,这是她最惯用的过敏药,最有效的过敏药。
为什么他的车厢里会有?
诧异和感动交织在一起,陈建南有没有可能也把她放在心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