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茹捏着鼻子站在办公室门外,迟迟不肯进去,她总觉得里面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玫瑰花香。
秘书抱着一堆文件前来汇报工作,看见她呆呆的站在门口,不由得有些好奇,“林总,您站在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林梦茹的脸色好转了一些,“你刚刚去哪里?”
秘书掂了掂手里的资料,努努嘴,“我刚刚去拿开会要用的资料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通知下去,下次我不在的时候,不允许任何人进我的办公室,尤其是花束不要拿到我的办公室。”缓了好一会儿,她还是觉得鼻息间有花香,呼吸都有些苦难。
秘书点点头。
一个会议接着一个会议,林梦茹难得清静下来,趴在会议室里缓神。
“林总,时间差不多……”秘书推门而入,向强势的女人静静的伏在桌面上,双眸紧闭,小巧的鼻子半露在空气中,乌黑的长发洒落在雪白的长桌上,美好的不可思议。
许是相处久了,林梦茹坚强的形象深深的印刻在她的脑海里,这样温柔的时候很少见,她好像突然明白为什么每天都有那么多的精英人士打电话来约林总吃饭了。
尽管秘书可以放小了动静,浅眠的林梦茹还是醒了,纤长的睫毛抖了抖,双眸明亮,“怎么了?”
“林总,时间到了,您说您这个点预约了晚饭,让我提醒您,这是您要的化妆工具。”秘书将手里的化妆箱轻轻放在桌面上。
林梦茹摆摆手,揉着太阳穴想清醒一下。
会议室里安静了还没几秒,电话铃声就催命似的响了起来,林梦茹看也不看,屏幕按灭了扣在桌面上。
瞧瞧,这不是某人打电话来催了嘛。
看着镜子内因为睡觉被压红的脸颊,林梦茹干脆卸了全脸的妆,重新洗了个脸,从底妆一步一步重新化起。
本着讨好家长的想法,林梦茹特意找出了之前存在手机里的化妆教程,挑了一个夏日蜜桃妆,口红也找了一个嫩嫩的色号。
轻轻抿了抿下唇,她满意的点了点头,随手撩了把飘扬的长发,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夸赞,这个女人真好看。
她合上化妆箱,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大小姐,您好了没有,我已经在你们楼下等了,嗯,我看看,等了两个小时了。”陈建南靠在车门旁,幽幽的望着面前的高楼,忍不住的唉声叹气。
“那你别等我啊,我叫你等我了吗?”林梦茹吹了吹手指上的小碎片,心情大好。
果然,陈建南投降了,“等等等,怎么敢不等啊,你准备好了没?我看你们公司的都下班了,再不走要敢不上太后的‘晚宴’了。”
林梦茹用肩膀夹着手机一把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来了,换个衣服。”
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她蓦然抬头,却听到了秘书的吸气声。
那明晃晃的小眼神看的她很不适应,“怎,怎么了吗?”
她明明打扮的很中规中矩啊,是眼影画重了?还是浮粉了?
秘书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林总看惯了您商场女强人的妆容,难得看到您这么小清新的样子,有那么一点点不习惯。”
林梦茹悄然一笑,歪着脑袋问,“真的可以吗?”
“嗯嗯。”前一秒还乖巧的秘书突然胆大起来,眨着眼睛凑近了问她,“林总,您打扮的这么良家妇女是要去见家长吗?”
林梦茹心里一惊,这么明显吗?表面上却板着脸,轻轻敲了敲秘书的脑袋,“小孩子家家的,别问这种事情。”
换上一件鹅黄色的雪纺连衣裙,林梦茹蹬着她的小高跟往楼下赶,办公室里那群小孩子浓浓的八卦欲弄的她不知如何面对。
远远望去,那个电话里不耐烦的男人正斜靠在车门上,眼神飘忽。
浅蓝色的长衬衫衬的皮肤白皙,公司里的职员或多或少的往他那边看去,他只当全然不知。
林梦茹轻笑一声,正是符合他的性格,高调的不行,非要出来显摆。
抬脚正要迎上去,却被一束大大的香槟玫瑰拦住了。
她眉头一皱,什么鬼,今天的运势是不宜出门吗?走到哪里都有花?
看得出来,花是花了心思的,浅粉色的花瓣上还沾了丝丝水珠,浅白色的丝带虚虚的缠绕在花朵的四周,平心而论,换做是任何一个普通人来看,都是会心动的,可那是普通人,不是她林梦茹。
她连忙低头从包里翻了一块小方巾出来,紧紧的捂住了口鼻。
“喜欢吗?梦茹,这花是我叫他们空运过来的。”邀功似的语气听得林梦茹更为头疼。
她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半步,才缓缓抬起头,大捧的花束后面出现了一张精明的脸,正是刘海。
被花束遮挡了,刘海看不清或林梦茹的表情,以为她被感动了,忍不住得意起来,传闻中的林总也没有很难追啊。
他心里正盘算着要如何和身边的同事吹嘘自己的经历,想到以后出门都可以带着一个美人,他就忍不住乐呵呵的。
“你干嘛,把花拿走。”林梦茹看了看时间,懒得站在这里耗时间,只想尽快解决。
刘海还当她在害羞,把花强硬的往她怀里塞,“梦茹,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在干嘛,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你不用害羞。”
林梦茹一边推着那一捧花束,听到这话,气的额角青筋暴起,冷着声问,“今天白天的花也是你送的?”
“当然是我,还有字条呢,你都没有看到吗?”刘海一下子急了,他花了好大的价钱才买的呢。
林梦茹嗤笑一声,这也是追人的态度,她玫瑰花粉过敏,真正上心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么敷衍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既然如此,她也懒得纠缠,侧了半边身子就往公司门口迈去。
即使捂住了鼻子,难免还是闻到了花香,她的呼吸都不顺畅起来,脖子上隐隐作痛。
现实和刘海预计的完全不同,他一下子愣住了,手中的玫瑰花掉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