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廖敬长安两人合计将阿善搬到帐篷里,左廖给阿善把了一下脉,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她的腹部,胸口,这才放下心来。
“你这拳法,是不是学的连长山的拳架?小的时候我记得连叔走梅花桩,就是这个样子。”
左廖凭着记忆将连长山的拳架摆了出来说道。
“咦?没看出来,你也是会拳法的,比我的还要扎实,可你的气息?”
敬长安看到左廖拳架以后惊讶说道。
“息可藏于肺,你应该没有学过吐纳之法,不然也会隐藏鼻息的,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打死的连长山,还有王圣之的!”
左廖收掉拳息,轻轻吐纳后说道。
“乱拳打死老师傅,我出拳毫无章法,快、准、狠。”敬长安想了想刘禾以前打的王八架说道。
“了解了!”左廖耸了耸肩笑道。
“对了,救我的是您的父亲,可我怎么感觉根本没有见过他,他怎么知道我就是敬长安,而且他是不是很厉害,不然怎么能过通军的?我看你也不是军中之人,身上少了一点血腥气。”
敬长安盘腿坐下询问道。
“你啊,你的牌在这里,至于我父亲是什么人,我无可奉告,不过你只要记住一点,他不把你带到这里,你就算在蓼国你也自己翘辫子了!”
左廖坐在椅子上,从胸口衣服里拿出敬长安的制式牌子,丢给了坐在地上的敬长安,笑着说道。
“多谢!不过为何我在蓼国会治不好?”敬长安小心翼翼的收好自己的牌子,因为里面嵌了一节自己仙女给他的头发。
“蓼国禁武,你应该知道吧!好些个跌打扭伤的治疗方法,只有通国有!通国那个时候,广开大门,吸收各路无家可归的习武之人,封山头,点名将,衍生出了不少门派,百花齐放,这也是通国现在兵马尚且强横的原因,但也有弊端,也就是蓼国杜绝武学的原因,争斗不断,于是仙去的明君,又加封了十个侯爷,七个一等伯,圈地自治,受通帝独揽大权。这才好了一段日子。”
左廖从桌子上拿起一支细长的木棍,在地上画了画说道。
“按您说的,那蓼国不就是随时可以吃掉的国家吗?为什么会?”敬长安低头看着左廖画的东西询问道。
“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场源安这种糊涂蛋式的战争?”左廖抬头笑道。
“对啊!”敬长安点了点头道。
“问题就出在这里,现在这些分出去的侯爷,一等伯不听明君的话了呀!明君手里能够调遣的兵将除了防蓼国,还要防自己人!再说你们蓼国,不仅要防通国,肚子底下的远军能不防吗?相互牵制,自然而然只打了这个糊涂战。你还没有入军太深,有些打了一辈子仗的老兵,只会服从命令,要么不动脑子指哪打哪,要么苟延残喘的活着,再加上那些新进军营的瓜娃子,厌倦战争,只是想升官发财。种种汇合到一块,才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左廖仔细讲解道。
“对了,我的结拜兄弟说,如果五国打起来,那些天纵娇子都会重新下山,辅佐自己心目明君,一统天下!是不是真的?”
敬长安想了想说道。
“少见啊,我以为你也只知道我们这块大地只有三个国家呢!”
左廖有点惊讶,但很快恢复平静说道。
“还有两个国家!在荒漠那边!”敬长安直接说道。
“对,异瞳人!可从来没有见过!好像战力比远军还要强,远军是行走马背的汉子,荒漠里的是沙漠狐和夺命蝎。”
左廖用木棍在右脚那边圈了两块地方笑道。
“我觉得打来打去一点意思都没有,赚大把大把银子不香吗?吃好多好吃的!听各种先生讲书!”
敬长安叹了口气说道。
“你小子?没看出来啊!和我想的差不多,我是想开一个大学院,和各方大夫探讨处方,能多救人,按照庙里和尚说的,胜造七级浮屠,这不香嘛!”
左廖也笑容灿烂说道。
“现在不可以吗?不是不打了嘛,你可以去试试啊!”
敬长安微微皱眉说道。
“除非一统,否则不可能!你能接受通国统治你?或者夏国?还是反过来蓼国统一夏通两国?亦或者偏远地区的那伙异瞳人?现在依旧是乱世!武学天才我是一个都没听说,反而小地区各种杀戮易主却是特别常见!”
左廖嗤笑一声说道。
“这样啊!”敬长安低头说道。
“你也别太灰心,乱世容易出强者,纵观通国历史,以前这片大地上可是有十六个国家的!现在不就已经还剩五个了嘛?我们看不到,迟早大统,百姓安居乐业,后代子孙也能够享受蒙荫。”
左廖用棍点了点敬长安的脑门笑道。
“但愿如此,我愿身当垫路板,只为后世不烦忧。”敬长安长呼一口气说道。
“好诗!”
左廖微笑着拍了拍手笑道。
“好个屁!老娘没吃过这个亏,左左你回来了?给我打他!”
阿善坐在床上,吐了一口嘴中污秽大骂道。
“醒了!没事吧!”左廖赶紧起身,从桌子上拿出自己准备好的茶水递给阿善说道。
“你还是不是二当家了?老大被打成什么了?你也不管管?和他聊天?”
阿善接过茶水漱了漱口,吐在地上,又一口气喝完杯中茶水说道。
“二当家?”敬长安扭头疑问道。
“小时候不懂事,误入的,误入的。”左廖尴尬的笑了笑回答道。
“你?左左?你疯了?还是打不过他,只能这么说的?”
阿善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敬长安,又疑问的看着左廖说道。
“长安,你出去一下,我有话对她说。”
左蓼看向敬长安一个劲的挤眉毛弄眼说道。
“好的!”敬长安起身点头说道,便出了帐篷。
“夜叉!不,阿善,你也知道他是蓼国人,他是我父亲秘密带过来的,临行前特意交代,不让我透露自己的拳法,他看着自己袍泽的尸体,就明白,这个小子竟然学到了连长山的拳法。你明白了吗?”
左廖坐在阿善面前,又给她把了把脉说道。
“这样啊!我不管,你不打一次,我就天天过来烦你,信不信?再说了学了不就学了呗,他也就能够学个皮毛,你不动刀法,不就行了?”
阿善将手收了回去,抓住左廖的两个耳朵说道。
“疼!哎呦!你就是仗着以前救我一命,天天惹我心烦,放开!我打还不行吗?”
左廖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说道。
“对嘛!救你一命你可是指天发过誓的,为我阿善所用四十年,还有二十年时间,不用白不用呀!”阿善将左廖的耳朵放开,捏着左廖两边脸蛋,扯来扯去说道。
“信了你的邪!放开!我要去打架了!”左廖又不好意思对阿善动手,只好半弯着腰说道。
“我也要看!”阿善忍着痛从床上下来,左廖将阿善德鞋子穿好后这才出了帐篷。
“贼人!断水帮二当家要和你比试比试,可敢来战!”
阿善扶着左廖的胳膊,掐着腰对着正在看风景的敬长安叫道。
“二当家?左廖大哥?”敬长安转过身来看着捂着脸的左廖询问道。
“死就死吧!”左廖心里咒骂一声道。
“对!我承认技不如人,我还有精兵强将!”
阿善趾高气扬的说道。
“那和二当家打完,是不是还有三当家四五六七八当家?”敬长安笑了一声,询问道。
“噗嗤!”左廖也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没了!就他,你把他也打赢了!我就不找你麻烦了!”
阿善捅了左廖一手肘说道。
“请!”敬长安行礼道。
“快去!”阿善推了一把左廖说道。
左廖便上前几步对着敬长安回了礼,敬长安又摆出打阿善的拳架,开始对着面前一手负后,一手微微伸出的左廖。
“你出拳,我破解!打到我了,算你赢!”
左廖微微笑道。
敬长安猛然发力,向左廖面门攻去,使了个双风灌耳,左廖左脚发力,右手伸出,左旋右转便解下敬长安的双拳,敬长安趁机向前靠去想用贴身打法,左廖照着敬长安的胸口就是一个寸膝,翻身凌空一脚,将敬长安踢飞出去。
“漂亮!”阿善搬来椅子坐下刚好看到这一幕拍手叫好。
敬长安来了个鲤鱼打挺,重新摆拳架,开始努力回想刚才是如何被破,心里默念口诀,左廖只见敬长安呼吸开始越来越长,心知不妙,下一次敬长安的拳头,一只手肯定解不掉。
果不其然,敬长安向前冲去,速度比刚才快了将近一倍还多,左廖连忙双手招架,只见拳风已至,如同百人锤鼓,咚咚做响,左廖也不是省油的灯。
敬长安的拳头虽快,但左廖还是能够全部卸力推出。
阿善眼泪看的直流,根本看不清两个人的动作,只见周围灰尘无风自起。
左廖在敬长安短短时间出了不下于两百拳的空隙,终于找到了敬长安的漏洞,卸掉他挥过来的左拳,便对着敬长安的右脸就是一掌,敬长安也知道自己的漏洞,用右手抓住左廖的左胳膊用左廖的腿法,对着左廖腹部给了左廖一个寸膝,两个人同时倒地。
左廖先要起身来,敬长安却没有站起来,因为左廖在受到攻击的一瞬间,化掌为刀,对着敬长安脖子来了一刀。
“二当家厉害!”阿善连忙跑过来,拍打着左廖身上的灰尘,激动道。
敬长安也站了起来,还没稳住身形,又跪倒在地,眼泪鼻涕直流,大口大口喘气。
左廖对着阿善笑了笑,便再也站不住了,直接跪在地上,使劲吐着胃里的酸水,鼻涕眼泪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