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且风歌好听曲,千年暗室一灯明。
———— 《览山》幻听郎君
世事无秋也,不与厌恶,夫所争,皆为贪念,贪何生,是利也!
何不谓一直追着那两个人快速出逃的一男一女,他们走的路线,有些让何不谓捂脸,一条路走到黑。
跟着跟着,何不谓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路线颇为熟悉,竟然是去自己二哥老家的方向。
何不谓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城池,无比怀念。
曾几何时自己一人一马,来到这个传说中武学发源地,看到的却是一片荒芜,武学的痕迹在,武学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何不谓故意放慢了脚步,想再去看看那牌楼,当他交付自己的通关牌子以后,还没走几步,确被一个人拉住了。
何不谓扭头一看,马上笑了起来,认真说道。
“好久不见!”
“有话和你说,快点离开这里!”
男人点了点头,拉着何不谓去了一个极其偏僻的小酒馆,警惕的看着四周,确认无事这才对着一脸疑问的何不谓再次张口说道。
“什么意思?这才哪里到哪里?出什么事了?”
何不谓更加迷茫了些,他环顾四周,寥寥无几的人,连小二都没有,想吃什么,直接找柜台里的账房先生,他会把东西准备妥当,放在那里,摇一摇铃铛,自己过来取即可。
一切显得那么怪异。
“这里进来不少商人了!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做到的,李齐傲大开边境,那些原本蛰伏在佑国的商人,竟然全部渡到了大蓼……”
“等等!商国人瞳孔颜色与我们不同,他们怎么可能进来这么多?”
何不谓想不明白,便直接问道。
“谁和你说的,商国人都要是异瞳了?就不能是收集过来的遗孤,加以培养?”
刀疤脸眼睛一翻,往何不谓那边靠了靠,一本正经的说道。
“哦!那现在怎么办?我回去通报吗?”
何不谓点了点头,认真说道
“对!商要亡蓼,不得不防啊!”
刀疤脸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到柜台,对帐房言语几句,这才走到何不谓身边点了点头,说完便离开。
刀疤脸一个人走在街头,突然发现街上的人,没有了,他下意识摸着腰间的匕首,突然一道红光闪过,他的腰间匕首竟然消失不见。
一个人慢慢从一个店铺里走了出来,歪头看着这个刀疤脸,轻声说道。
“蓼?还是佑?”
“我是佑!你敢杀我吗?”
刀疤脸吞咽了一口口水,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不敢!我啊!只能让你少说话一点!”
男人嘴角上扬,露出獠牙,刀疤脸眼睛全是惊恐,两道红光再次闪过,刀疤脸捂着肚子倒地不起,鲜血慢慢染红了地面,男人直接离开了现场。
百湖和千山久等刀疤脸没有等到他回来,赶紧出
门察看,果不其然,一个与刀疤脸同样身材之人,倒在血泊之中。
两个人相视一眼,赶紧救人,远离了陵泉。
何不谓一个人吃完东西,走在街上,看到了自己跟踪的两个人,对着一个男人,拱手行礼,赶紧躲在一个店铺里,掌柜问他需要什么,何不谓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块散碎银子,丢个了他,让掌柜把嘴闭上。
何不谓刚回头,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他还没出门,一股巨大的力量,击打在何不谓的腹部,何不谓眼前全是星星,耳朵长鸣不止,还没从柜台里挣扎起来,那股力再次袭来,何不谓一语不发,疼晕过去了。
店掌柜吓得魂不守舍,而这个始作俑者却走到他的面前,轻轻摸了摸店掌柜的头,店掌柜再次睁眼,自己已经是在黄泉路上了。
何不谓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已经是在冯府门外,浑身疼痛难忍,心知自己应该断了不少骨头,他强提一口气,进了冯府,看到了黄小娇他们,便再也撑不住,两眼一翻倒地不起。
路小乙即将赶到金南山时,发现两个极其出彩的女子,正在和十几个黑衣人交手,便直接带人冲了过去,将那些黑衣人全部处理掉以后,这才看清两个女子的面目。
“怎么是你们?敬长安在哪里?现在情况到底如何?”
路小乙走到那个让人看一眼,邪火烧身的百湖面前,询问道。
“我们在金南山建立起来的联络点被人打了,只抢救过来两只信鸽,刀疤先生被人带回去了,这还有封信,我们还没来的及看,就被埋伏了!”
百湖用手背擦了擦头上的汗,走到路小乙面前,认真说道。
百湖把信从自己怀里拿了出来,交给了路小乙,路小乙赶紧打开查看,赶紧把信放了回去,直接撕成了碎片,还丢在地上用脚使劲的的扭了一扭。
“怎么了?”百湖询问道。
“明公真会想办法!他让我把敬长安的仙女姐姐用绑票的方法,带到佑都去!”
路小乙看着不远处一地的尸体,一屁股坐在地上,无奈说道。
“那主人他是不是已经去了佑国?我在陵泉已经看到了他的悬赏令。”
“对!我算是明白过来了,商国人这一棋下的够久的啊!”
路小乙叹了口气认真说道。
“你是说?”百湖不是很明白,下意识地问了句。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敬长安的,我只知道他们一直都在等待着,等一个关键的人!”
路小乙将所有东西全部连在一块,加上自己的一切大胆猜测,现在的情况一目了然。
“是?什么?”百湖依旧一头雾水。
“商窥视我们很久了,番王朝挑起的战火,直接影响了整个五国的格局,番王朝一倒下,那胡人就会有一些匪夷所思的大动作,通国的诟病在于帝王与封侯之间的势力分配上,蓼国的诟病在于蓼国帝君太过于疼爱自己的大儿子,假以时日,通国达到积怨顶峰,就会出现起义军,推翻了通国建制,那么夏与蓼就会分羹,这也会让新皇帝视为耻辱,而敬长安在机缘巧合之下,是
新皇帝的结拜兄弟,身处蓼国,可蓼国皇帝心里十分清楚,如果太过于约束敬长安,佑国就会不高兴,那么如果你是商王,你该怎么去做?”
“我会想办法让他们之间出现磨擦,以至于我借道,去当出头鸟,灭了蓼国夏国,在来与佑国争天下,就会简单许多,毕竟异瞳人攻打一个国家,其他的国家都会一起来打自己,得不偿失!”百湖眉头一皱,认真说道。
“正解!好高明的棋啊!不过我想不明白,什么人会能够看这么远,而想到几十年以后得事情去啊!”路小乙坐在地上,闭着眼睛仔细想着那些以前在书中简单过得人,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到,叹了口气睁开眼睛说道。
“那么路先生,是如何做到能看破这局的呢?”
百湖被路小乙这一点拨,这才明白为什么商国人会费劲心思地将自家主人和大蓼起了隔阂,以及为什么贼人有意放过他们,只做表面功夫。
“因为我们祖上不仅只有诗才,还有韬略!寻根问祖的话,纵横家其实是从我们路家慢慢走出去的!”
路小乙深吸一口气,将这个秘密告诉了这个让人欲-火焚身的百湖姑娘。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走?真的去将黄小娇给绑了?那不是乱来嘛?就算他们肯放,可敬长安那边怎么说?这是他的女子啊!”
百湖若有所思,可一想到去将黄小娇绑了,这种铁定得罪人的事情,她真的不敢去做。
“我来吧!你和千山你们两个去源安城,和阿善汇合,我带着几个兄弟,将黄小娇给绑了,往佑国赶!”
路小乙想了想还是听明公的话,至于敬长安那边和黄小娇本人,就交给明公算了。
百湖点了点头和一语不发的千山一同上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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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路小乙在京都找到了可乘之机,便在黄小娇一人出来买东西的时候,下了手,将黄小娇装到一个木箱子里,长途跋涉去了京都。
敬长安和左廖打的赌如期而至,敬长安不知道用什么什么手段,让那些原本不堪一击的新人,变得无比强大,左廖的禁军是他几个军中最为出色的校尉以上将士组成的,竟然全军覆没,左廖怎么都想不明白他们是如何潜入的皇宫,又是如何一个又一个将他的禁军,打了闷棍。
其实敬长安根本没有太过于去刻意训练他们的搏杀,而是在他们的思考方式上做了文章,让他们在前七天内,想出一切,能将人给弄死的方式,然后加一实践,从两百个人中,只留四十个最为出彩的人,而剩下的便是交给那些不以为然禁军看的假把式,让他们放松警惕,以为他们这种一直去砍木桩,练最基础走桩的人,不是自己的对手,相反剩下的出彩人,便一个又一个埋伏在敬长安的府邸之中,等到时间成熟,便可出奇制胜。
这种方法,也为后来的三千游巷兵成功打下一城池,埋下了惊鸿的一撇。
敬长安回到自己府上,开门叫晴月出来,敬长安去京都给她买了几本不错的书,想要送给她,可当敬长安进了自己休息的房间,傻了眼。
黄小娇被五花大绑,满脸都是眼泪,十分委屈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