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长安被左廖拉到,新建的浮云楼之上,带着敬长安睁大了眼睛,看着整个大佑的京城,沐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就是你救下了的江山!元勋白寻刀!”
左廖双手扶后,站在敬长安身边,指着整个京都,自豪的说道。
“我并没有……我只是救了我的哥哥!”
敬长安摇了摇头,颇为认真的说道。
“帝王心术,不畏臣是朕的坚持,再者说你是朕最后的亲人,如不施仁,孤家寡人朕万万不称!明白吗?”
左廖叹了口气,认真说道。
“知道了!不过那个地方是什么?就是两个巨大的石像,这要花费多长时间?”敬长安再次看京城发现了一个地方,若隐若现是两个人像,便询问道。
“你和父亲大人!世世代代永相传,你们是用尽全力,护佑长安!”
左廖笑着说道。
“他们呢?那些老兵,你安抚了吗?那些最后活下来,却无法归队的人?”敬长安点了点头,询问道。
“这……”左廖哑口无言,他只是给他们在京都安排了住处,可确实没有去看过他们。
敬长安沉默了良久,左廖也觉得自己做的实在还不够,他几次想要开口,可又咽了回去。
“我去吧!哥我需要借钱!”
敬长安认真说道。
“谢谢你长安,你又教会了朕一些东西!朕这就令人给你安排人马,带你过去!”
左廖赶紧说道。
“好嘞!”敬长安点头行礼道。
稍晚一些,敬长安带着十几个人,和两马车的银子,前往一个叫做奉佑山庄的地方。
敬长安穿着雪甲背挂俎虎刀,双脚踩的是棕熊掌皮靴。
走在路上,仿佛是一个万人敌,路上的百姓纷纷拱手行礼,有的人却发现这个从京都出来的人,是那么的熟悉。
“父亲大人!父亲大人,这个是不是那个白寻刀大将军呀?你看你看后背的刀好大啊”
一个小孩子,拉着自己父亲的衣服,指着敬长安,认真说道。
孩子的一句稚嫩话,让所有人这才想起来,这个一人前行的雪甲七尺男儿,到底像谁。
敬长安走到了奉佑山庄,便看到大门里,不少人正在锻炼,他们大多数都是青壮汉子,但是没有一个人身上是健全的。
大多数人都是没了一只胳膊,可还有很多人,脸上已经无法去看,亦或者看了心中阴霾不散。可他们却是十分的爽朗,见面会打招呼,相约一起去做一做力所能及的晨练。
敬长安让他们先待着,自己一个人深吸一口气,慢慢走了进去。
一个没了左胳膊还有一只眼睛的男人,拄着拐棍,站了起来,他歪着头用那只也即将看不见光明的眼睛,看到了雪甲重新走了进来。
“佑甲何在!!!”
男人用力吼道。
所有人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用自己的方法聚集在一起,站在雪甲将领面前,合声喝道。
“夫没生死,许国许将,不许死!”
“兄弟们!寻刀来
迟了!”
敬长安直接跪在地上,对着他们一个劲儿的扣首,用心说道。
“大将军!不要这样!”
“大将军!受不起的!”
“大将军!我们皆是兄弟,怎么能……”
…………………………
白寻刀一人屠城、白寻刀为书生怒杀冷艳兵、白寻刀单枪匹马救明君……
一切的一切,都在他们这些热血青年心中,埋上了种子,这一次他们见到了自己的理想,这一次他们的理想向他们致敬,不惜丢掉自己双膝的黄金。
“大将军!您回来能看我们,我们感恩戴德,可是也不需要您用这种方式!”
男人丢掉自己的拐杖,走上前将雪甲白寻刀搀扶起来,笑着说道。
“你们才是佑国的守护神,我白寻刀何德何能……”
白寻刀看着这帮和自己年纪相仿,却不在健全的人们,眼里全是泪水,还没说完,男人笑着打断说道。
“您是我们佑国最巅峰之人,你又单枪匹马救回了明公左帝,在我们心里您是神邸,万万不能再这样了!”
“我给兄弟们准备了上好的酒,以及银子,你们一会就可以分到,至于想邮寄回家的,可以与我说。”
敬长安说到家的时候,他们的脸上皆是暗淡了下来,敬长安张了张嘴。硬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我们没有家,这里就是我们的家,自从起义快结束了,不少打着您的旗号,而不作为的人,打砸抢烧,我们没有反抗,选择忍气吞声是您的徒弟,让我们不要放弃,他让我们习格杀,带着我们一路前行,我们虽然付出了代价,但是我们用自己的手,将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送上了天,这样苦是值得的也是我们身上的荣耀!”
男人认真说道。
“寻刀谢谢你们了!”敬长安认真的对着他们鞠了一躬,他们拱手行礼,脸上是那最灿烂的微笑。
白寻刀安抚了他们,脱下雪甲交给同行人,穿上自己很久都没穿的白袍,一个人走在京都大路上,看着来往皆笑意的百姓,心中无限感慨。
“我想给你看家国的大好,而不是这个样子。”
这一刻敬长安回头望着,仿佛左廖和自己站在一起,没有穿上龙袍,和往常一样,穿着紫袍,有着愧意说道。
“你做到了!”敬长安笑着说道,以前的左廖抬头看着敬长安,点了点头,消失不见。
敬长安走着走着,有个人慢慢靠近了自己,敬长安停下脚步,那人也停下了脚步,敬长安加快脚步,那人也会加快。
敬长安嘴巴一咧,猛然使力,原地消失不见,男人低头不看敬长安,抬头一看,人不见了,他来回找着,突然觉得脖子一凉,吓得直哆嗦。
“徒弟,你脚步太重了!”敬长安把刚刚摸过水的手,轻轻放下,笑着说道。
“师傅您也没教啊!想死您了!您好像变得更加厉害了,气息好长啊!”肖槐回头搂住敬长安,认真说道。
敬长安拍了拍他的后背,给明显开始抽泣的肖槐,打了打气。
“师傅!我请您吃饭,您教我点东西吧!我一直都是弱者。”
肖槐抹了把眼泪,看着越来越深不可测的敬长安亦或者他现在以白寻刀自称的师傅,正色说道。
“先教你,后吃饭!”敬长安破天荒的答应了,拉着肖槐认真说道。
“师傅,我知道这里哪有校场,”肖槐从敬长安拉着自己,变成自己主动拉着敬长安两个人快速跑到了郊外,走到了一处用竹子编成的一块用来习武的地方。
敬长安看着这块空地觉得十分想念,四四方方如同心中拂尘之时的地方。
肖槐放倒一块地方,走了进去,还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敬长安卸下自己白袍里的刀,握在手里,对着肖槐招了招手。
“啥意思?师傅难不成你让我赤手空拳与你刀打?”
肖槐挤巴挤巴眼睛,一脸惊讶地说道。
“不是,你背着这个刀,围着校场,跑上三圈,我看看你的气息!再决定教你什么!”敬长安笑着说道。
“好吧!应该不重吧!”肖槐点了点头,认真说道。
敬长安将刀拎着给肖槐绑上,肖槐试了试,还没开口说完,便人仰马翻。
“这不重啊……哎哎哎!!!啊!!!!硌死我了!”
肖槐脖子筋脉爆起,脸色通红这才开始艰难跑了起来。
“气沉双腿,贪婪一些!”敬长安看着肖槐虽然跑的不快,可气息有些藏掖,应该是吐息还是停留在最基础的地方,敬长安因为那本书上的东西,对于气息的把握还是有些心得,于是教着他说道。
肖槐毕竟是几遇生死,对自己的身体还是比较了解,两三次尝试便有些上手了,步子越来越快,即使身上的刀越来越重,可腿上仿佛却是用不完的力气,敬长安还在让肖槐练习的时候,两个穿着卫甲衣的校尉却慢慢走了过来,他们看着地上倒着的竹子,气不打一出来,现在还有人敢破坏军中物。
他们看着两个现在拿着大刀窃窃私语的两人,慢慢压低身子,掏出自己腰间的捕凶弩,对准了两人。
敬长安耳朵一动,听到了一些声音,默默地抽出子刀,两人一同射弩箭,接下来的事情傻眼了,那弩箭竟然能够拐弯,往自己这边激射过来,两人赶紧翻过躲避,抽出腰间短刀,快速向校场二人袭来。
“你能记住多少是多少,一事通万事琢。”敬长安笑了笑,捂住想要报出自己身份的肖槐,正色道。
肖槐点了点头,相反更加期待起来。
敬长安将子刀横胸在前,故意放慢了出刀速度,肖槐干脆坐在地上,抱着重刀,睁大了眼睛。
敬长安以一对二,一点不落下风,反而压着两人节节败退。
两个人心一横,也换了路数,从只是想要砍伤,变成了杀之,敬长安两重刀砍倒二人以后,直接丢了刀,开始用拳头。
“出招以进破退,双拳为锤,双肘为角,双膝变车,快准狠!去也!!!”
敬长安大喝一声,讲完自己心得,抓住一个人对着他的腹部就是两个膝顶,对着他的脑袋两侧就是一个肘夹,那人刚倒,另一个人从他后面砍了过去,敬长安化拳为掌,一掌捅心窝,一掌击面门,另一人也倒地不起,两个人在地上直哼哼,眼睛都睁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