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登长门境,一梦两三年。
黄小娇送别了敬长安,没到晚上果真有一队身披黑甲的人,前来扣门。
黄小娇看着这帮二话不说就将黄府翻了个底朝天的士兵,脸色铁青。
“黄宗旗!敬将军不在府上吗?”一个穿将字甲胄的男人,脱下自己的面甲看着黄小娇,笑着说道。
“你是哪位?好生面熟!我们见过吗?”
黄小娇一愣,只感觉面前这个并没有杀伐气息的男人十分眼熟,好像哪里见过,于是疑问道。
“我?白如山啊!黄宗旗,你实话和我说,敬将军去哪里了?我有空会回来的!”
“真的是你吗?白素弟弟?”
黄小娇一愣,这个名字她很熟悉,就在一瞬间,黄小娇这才想起来,抱着白如山又蹦又跳起来,开心的说道。
“很久没人叫这个名字了!”白如山心里一紧,轻声说道,他的手始终没有放在黄小娇的身上,他心里明白,自己现在已经不是男人,女色自己已经断了,这摸不得的。
“敬长安回来以后,拿走他的东西不辞而别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你能找到他吗?”
黄小娇将手放下,看着这个太过秀气的男人,认真说道。眼里还有眼泪。
“姐?他是你的……”
白如山一看黄小娇一脸委屈,心里更加难受,说到一半,硬生生说不出话来。
“对!”黄小娇又娇羞地低下了头,白如山心中好像什么东西没了,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报!没有!床上没有痕迹,看样子昨夜就走了!”
一个士兵,急忙跑了过来,单膝跪地拱手说道。
“知道了!回去!”白如山点了点头,重新将面甲敷上,临走的时候,扭头看着那个翘首以盼看着自己的黄小娇,心里更加难受,紧紧握住自己腰间的宝剑,扭过头去,大步向前。
收了队,白如山将消息报告给郭温,走路踉跄,郭温从自己的书桌旁起身,快步走到白如山身边,轻声关怀说道。
“怎么了?受伤了?”
“我……没事!有些东西本该断的!我至少我以为断了的!”
白如山摇了摇头,轻轻推开郭温,一个人捂着胸口离开,他觉得胸口闷痛,一个人走在街上,他忘了脱下自己的甲胄,以至于百姓对他拱手行礼,没有得到回应。
人群中有一个人,看到了这个熟悉的面孔,快步前来。
“将士?将士!您还记得我吗?”
男人擦了擦头上的汗,笑着走到白如山身边说道。
“你是?”白如山扭头望去,这男人十分面善,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您贵人多忘事了不是?浦雅居我想搀扶您来着!”
男人憨厚的笑着说道。
“好心人?不好意思!没认出您来!您这是去哪?”
白如山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这男人是谁,马上笑了起来,认真说道。
“看你这样子?情场失意了吧?走着今天在相遇即是缘分!我请你喝一杯!”
男人便直接拉着白如山直接往酒肆走,刚刚看到这个男人的几
个人,一看他带着一个身穿黑甲的男人进了酒肆,吓的赶紧跑了。
男人特意挑了一个靠窗的地方,看了会眼外面才开始对着站在面前很久的小二说了几个下酒菜。
白如山看到他满头大汗,一直用眼睛找着什么,便笑着说道。
“出事了?请人消灾?”
“唉!不是一不小心帮了不该帮的人,误认为是同伙了呗!”
男人一听尴尬的挠了挠头,傻笑说道。
话音刚落小二端来了花生米,一碟放凉冬葵,一碟油盐小地菜,还有两坛酒。
白如山直接用手捏起一粒花生米,喝了半坛酒,这才说道。
“帮了什么?”
“好酒量啊!哦!我帮我的心上人和我自己私奔!”
男人也学着白如山这种法子,喝了半坛酒,吃了颗花生米,嘴就秃了皮了似的,笑着说道。
“那我就要帮帮你了,说吧!要钱还是要什么?你好心我涌泉相报如何?”
白如山拿起筷子,夹了些冬葵,细细品了品,笑着说道。
“别说笑了!这我如何担待的起,我已经借了您的东风,他们不敢欺负我就是,至于女子那边,我会用我的双手去给她想要的一切。”
男人摇了摇头,站起身来举着酒坛子认真说道。
白如山也放下筷子,站了起来,两个人碰了一下,一饮而尽,这才坐下。
“你不知我,我也是有私心的,我这辈子都不配拥有女子,既然能成他人之内,为何不去做呢?”
白如山对着走过来的小二指了指桌上的酒坛,伸出两个手指,小二点了点头赶紧过来将酒坛抱走,白如山这才动筷子继续夹着东西,苦笑一声说道。
“您?那个了?怎么会这样?大蓼不是取缔了宫中?怎么会?”
男人一愣,疑问地看着面前之人,缓了好久才压低声音说道。
“国字面前,儿女情长命薄如蝉翼啊!我这一入,就是一辈子了,你懂我意思吗?这是我选的不归路!”
白如山咬了咬牙,两眼通红,深吸一口气,认真说道。
“我辈岂是蓬蒿人!怒发冲冠为国献,明公!请!”
男人马上站起身来,恭敬地对着白如山鞠了一躬,认真说道。
“这一躬,我觉得我当受!坐下吧!你的事我管定了,对了我是白如山,你明天再去那女子家中,报我名字即可!三天之内,我会找到你,给你带来白银与地契,齐家治国,平天下!你也说过我辈岂是蓬蒿人!说明你也是个有志向的读书人,至于下一次的旦评,给我高中!能做到吗?”
白如山接过小二递过来的酒,喝了一口,看着男人,认真说道。
“明公!相马!我岂能不如人意?在下邓德宝,一定不负明公众望!明公两下一请!”
男人又站了起来,恭敬行礼,认真说道。
“邓德宝?德宝是你的字,名叫什么?”
白如山赶紧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注意礼节,询问道。
“单名义!”
男人喝了口酒认真说道。
白如山点了点头,两个人又
喝了三坛这才分道扬镳。
新旦评,出了一个最高的进士,名为邓义,也是一位毒士,此人三抗后来的商王铁蹄,最后累死在陵泉城,是一个极其辣毒却功不可没的谋士,被商军起名为凤仙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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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长安大梦初醒,睁开眼睛四处张望,却发现自己在一个极其奢华的地方,金龙绕柱,地铺檀香,敬长安一愣,自己难不成是在大蓼皇宫金殿不成。
“醒了?”一个人慢慢走过来,笑着说道。
敬长安听着声音十分耳熟,回头一看,吓了一大跳。
“哥?不对啊?你怎么来的大蓼京都皇宫的?这……”
“屁的大蓼!你在你自己家呢!大蓼现在举国上下都在找你!以你人头祭拜狗屁墨染公子!”
左廖走到敬长安身边,伸出手,看着一脸茫然的敬长安认真说道。
“啥?人又不是我杀的……等等这是哪里?佑国?佑国的京都?我怎么在这儿?我不是……”
敬长安被左廖拉了起来,眨了眨眼睛,一脸惊讶的说道。
“朕刚才说了啊!在自己家!”左廖笑着说道。
“不行啊!我要回去!小娇他们怎么办?晴风还有不谓……”
“好着呢!朕早就做好了准备!来人啊!给大将军沐浴更衣!一会带到朕的御书房!”
左廖赶紧让敬长安闭上嘴巴,叫了一声。
从一边来了好几个宫女,敬长安还没说话,就被她们一涌而上,直接架走了,敬长安还没有恢复体力,又被一个宫女用准备好的软香一弄,任由她们摆布,让敬长安闭着眼睛面红耳赤的被她们用手全身梳洗了一番,扛到了御书房门口,才施了万福快速离开。
敬长安睁开一只眼睛,发现没人了,这才赶紧推开门,溜了进去。
“哈哈哈哈!怎么样?朕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小长安感觉如何?”
左廖捂着肚子,看着面红耳赤,还在喘着粗气的敬长安笑着说道。
“哥!您怎么可以这样?她们把我……哎呀我这……哎呀!她这……哎呀!!!”
敬长安躲在地上一个劲儿的捶胸顿足,十分恼火又不敢对着左廖生气,哭丧着脸说道。
“这不是给小长安个惊喜吗?别这么哭丧着脸,男人嘛!不对吗?”
“你咋不敢和嫂子这样说?”敬长安嘴一咧站起来十分不屑地说道。
“啥?哎?你怎么知道……”
左廖一愣,惊讶说道。
“你脖子上有红印!再说了大哥你多洁身自好!这个肯定是嫂子弄得吧!”
敬长安哈哈大笑,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喉结处,看着左廖坏笑说道。
“你小子眼真毒!朕是有了皇后!想去看吗?就和朕乖乖的听见没?至于你担心的事情,朕会给你安排好的!听明白了嘛?”
左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旁边,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果然有股桃花香味,看着敬长安认真说道。
“知道了!这一梦过了千里,我还能怎么办呢?”
敬长安点了点头,扭动着自己的胳膊和腰叹了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