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项飞云再次睁开眼睛。他想活动一下四肢,这才觉已然被人捆住。
项飞云大惊:“不好,莫非是被巫师邪灵他们追到了!”同时用力一挣,想将绳索挣断。
岂知一挣之下,缚于身上的金丝细绳竟是不松反紧,他又是一惊,这时耳旁魔女丽清纶的声音响起道:
“哈,终于有一个醒了。我警告你哦,你最好不要乱动,我用的是金绞绳,别是你,就是巫师邪灵等辈恐怕一时间也难以挣脱。”
项飞云抬头,见丽清纶站在他面前正自笑吟吟的望着他,欲待怒,想起前车之鉴,反而微微一笑,轻松自若地道:“在下还以为是被哪个大恶人给抓住了呢,原来是丽姑娘,这我就放心了。”
丽清纶道:“灵镜诀果真了不起,竟能令呆子也变聪明了。你想成心气我是不是?哼,你们这俩死子,一个比一个坏,今日落到我丽清纶手上,看我怎样收拾你?”
项飞云还未答话,身背后沈括的声音响起道:“你丽大姐的厉害我们兄弟俩早就领教过了,请问还有什么方法没有试出来呢?”
听到沈括话,项飞云这才觉,原来丽清纶竟是将他和沈括背对背地绑在了一起。遂冲沈括道:“沈兄也醒了么?都是弟不好,连累了沈兄。”
沈括哈哈一笑,道:“项兄这你就错了,实在是我方才――”
他方欲再下去,腰眼上已被丽清纶重重踢了一脚,只听丽清纶叱道:“臭子你还敢?你只要敢将刚才的事情出来,看我不割了你的狗舌头!”
然后又“嘻嘻”一笑,道:“两位大英雄此刻不妨睁眼往镜中一看,本姑娘敢担保,你们若看到自己此时此刻的这副尊容,必定要受宠若惊,对我感激涕零、赞不绝口!”
二人听言,心知不妙,一起转往置于左面壁间的梳妆镜里望去,但见两人脸上,不知何时竟都被这死丫头用眉笔涂得乱七八糟。细看时,在沈括额头脸侧分别画了三只大乌龟;而在项飞云脸上,则左右开弓,各画了两瓣鲜艳欲滴的红唇。
这一来二人不由大怒,这妖女竟然趁他两人调息入定之时,非但将它们捆了起来不,还如此加以羞辱,真是可恶之极。
沈括叫道:“妖女你最好此刻一剑杀了我,不然的话,总有一天你会落在我手上,那时我定要将你全身衣衫扒得精光,看你是否还能如此刻般洋洋得意?”
他话方完,“啪啪”两下脆响,嘴上已吃了两记耳光,接着寒芒一闪,一柄匕已抵在了他喉间。丽清纶笑道:“你骂吧,你继续骂吧,不过本姑娘倒真想看看,一只没有了鼻子的乌龟,是如何的一副怪模样?”
她话方完,项飞云插口道:“看来沈兄还是不够聪明,没有和女孩子打交道的经验。与女孩子话,千万记着不要和她斗嘴斗气,一定要学会在适当的时候服软才行。”
丽清纶听言,美滋滋的一笑,道:“还是飞云嘴巧会话,懂得体贴人。哼,臭子看见么?以后多向飞云学着!”完偏下头去,以唇相就,又在项飞云脸上印了一记。
沈括何等鬼头,见风使舵,立马转向,连声道:“项兄教训得极是,子受教了。”
又面向丽清纶道:“丽大姐你大人大量、大恩大德,万望不要和的一般见识,是的适才一时太过糊涂,开罪了姐。的甘受惩罚。只要你高抬贵手,先行放了我兄弟二人,我们定会从此对姐您言听计从,服服帖帖,此后为姐做牛做马、任劳任怨,心甘情愿,绝无怨言。”
丽清纶虽知这子口不对心,满肚子滑肠,但听此一番话也不觉大是受用,一拍他大头,笑吟吟道:“对呀,这样子才乖嘛,你们俩若早些听话,又何须如此受罪?”
沈括打蛇随棍上,道:“是是是,的们已经知错了。请姐――哎哟哎哟,我的整条胳膊都麻了,不知姐能否先行放开我们呢?”
丽清纶媚眼一撩,慢条斯理地道:“这个嘛――暂时还不能!”
项飞云接口道:“如此来,姐还是不相信我们兄弟俩的诚意了?”
丽清纶走过去一拍项飞云脸颊,笑道:“对于飞云,我自是信得过的,但这子嘛,老实,我还有不放心。”
沈括道:“这个丽大姐你就多虑了,我沈括嘴上虽是油滑一些,实际上内里却是个正人君子,话向来是言出必行,一诺千金。丽大姐大可放心。”
丽清纶道:“是嘛,有道是心使得万年船,那我可真的要考验一下了。你子若真有诚意,不妨先来几声狗叫我听,若学得当真惟妙惟肖,哄得本姐开心,我倒不妨考虑先放了你们。但若无半诚意的话,那时可别怪本姐我翻脸无情,心狠手辣了。”
项飞云听言,也不禁笑道:“这个主意好得很,是得好好考验一下。我沈兄,飞云的这条命这下可都在沈兄的一张嘴里了,沈兄千万要卖力些。”
丽清纶“噗嗤”一笑,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飞云呀,人家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呢。”
沈括心中恼怒,但知此刻万万作不得,有道是“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遂哈哈一笑,道:“这个容易之极,能为丽大姐效劳,的真是万分荣幸。莫只是学上一两声狗叫,就是要的搭上性命,沈括也绝不皱一皱眉头。”
当下依言学了三声狗叫。
丽清纶只笑得花枝乱颤,道:“沈括呀沈括,现在我也开始有喜欢你了呢!”
一笑而敛,肃容道:“本姑娘话算数,放我可以先放了你们,不过你俩子要记住,倘若再给我耍心眼,本姑娘定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两人齐道:“不敢不敢,姑娘你今后但有所命,我们惟命是从。”
“嗤”的一响,也不见丽清纶使了什么手法,两人但觉腰间一松,身上绳索已然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