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惠风和畅个头!陈然暴躁。她还没想好要怎样应付晚上的局面呢?要是让傲天寒认出来自己,并且把此事到处宣扬的话,那可不仅仅是她的问题了。
一个女子在朝为官,若是被人知晓,上官云给受多大的争议啊!她可不认为傲天寒会是个无缘故包庇一个曾经用药粉害他全身痒了好几天的罪魁祸首,那家伙一看就知道也是个腹黑型的好不好啊!陈然简直要热泪盈眶了!
陈然他们被安置在一个豪华的别院里,陈然此时正一脸纠结地在长廊上走着,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黑影。陈然抬头向上看去,只见站在面前的是那个沉默寡言的黑衣男子。
陈然顿时心生防备,略带疏离地道:“阁下有何事吗?”
黑衣男子愣了一下,随即浑身好像散发出一股失落的气息来,好像是被陈然防备的姿态和疏离的语气伤到了一般,陈然顿时觉得很无语。
眼前的男子浑身包在黑衣里,脸上带着一张可怖的面具,与陈然这一身白站在一起,格外地刺眼,至少在某人看来是这样。
黑衣男子顿了一会儿,用粗哑的嗓音说道:“你看起来很苦恼,为什么?”
陈然晃了一下神,明明是第一次才听到的粗砺声音,但总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心中的疑惑又大了几分。
正欲开口说些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上官澈略带寒意的声音,“这恐怕与阁下无关,无可奉告!”
陈然一头黑线地转过去默默盯着上官澈,你丫为什么总是在重要的时候来捣乱呢?再转身回去地同时,果不其然地看见黑衣男子想转身离开的背影。
陈然上前一步向叫住对方,却被上官澈眼疾手快地给一把扯了回来。陈然额角出现一个具现化的十字,恼羞成怒地想甩开上官澈的手,却被对方收得更紧。
上官澈把陈然圈到身边,轻声道:“然儿在生什么气?难不成是为了刚才那个穿着黑衣的怪人?”
上官澈的语调和平时一样温柔,但怎么听怎么觉得有股怒气在里面,陈然没出息地抖了抖,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她打不过上官澈,等到自己把师傅传的内力全都收为己用,看你还怎么再我面前威风,哼!傲娇扭头!
上官澈眸色深了些许,趁着陈然不注意,一手搂过了陈然的腰,在陈然下意识地低低叫了一声后,笑意逐渐爬上他的脸庞。
上官澈暧昧地凑近陈然的脖颈悠悠道:“然儿还不肯说吗?还不说的话我可要接着做些什么事让你说了哦!”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脖子上,陈然没来由地感觉到心底传来的一阵悸动,心脏“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
她慌了神,赶忙缩了缩脖子,直觉告诉她再不说很可能会遭到什么更让她浑身不正常的事,便一五一十地全都向上官澈交代了。
上官澈在听见陈然开始讲的时候还觉得略略有些遗憾,但随着陈然的讲述,他也不由得皱起了眉。这的确是一个棘手的问题,当初因为傲天寒的的傲气,不过以为把人送到,再由使者接待一下便足够了,现在这样……
沉吟半晌,上官澈开口对陈然道:“然儿,你去换一身衣裳,而且要把面具摘掉。礼部尚书并没有见过你,至于篱月,她今晚肯定不会有机会见到你,这样你的身份也不会拆穿。”
陈然秀眉轻蹙,“这样能瞒过傲天寒吗?我跟他第一次接触不过一时半刻便被他识破了女儿身,可见这人的洞察力之深。”
闻言,上官澈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了一下陈然,然后笑道:“如果能把你身上的那股香味去掉,那么就有一半的可能能瞒过傲天寒。”
陈然顿时僵在了原地,她几乎都快把这茬给忘了。这么说来,傲天寒也很有可能能闻到自己身上的这股味道了?
陈然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从下山以来,陈然充分地感受到了这世界充满了的“森森恶意”,比如现在自己身上穿着的这件充满大蒜味的衣服……
上官澈!你丫的还敢不敢再靠谱一点!我身上的味道这是有多重啊!
上官澈深沉脸表示:真的重了,越来越重了。
迫于傲天寒洞如秋火的观察力,或者应该说是嗅觉力,陈然还是无比憋屈地换上了大蒜长衫,但还是很骚包地在里面又穿了一件衣服。
于是,晚上的婚宴上就有了很有趣的一幕,一个样貌让人惊为天人的俊秀男子的身边,除了另外一个美男子外,竟然方圆五米以内都没人站着!
陈然:呵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