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得到叶举被刺杀的消息,杨兴正在与唐绍仪探讨关余问题,当一听到叶举在市委被刺身亡的消息,大惊失色,要知道前世有刺廖案,想不到今世竟然有一个刺叶案。
刺廖案扑朔迷离,CCP说是JJS所为,好像前世很多资料说是胡汉民等人所为,这么看来,这次叶举被刺杀,很有可能是一些失意者的报复行径。
想到叶举炮打总统府得罪孙文,想到前几段时间陈炯明、叶举公开支持孙文到香山养病,再想到去年在梧州自己差点被许崇智软禁,杨兴不由得感到阵阵害怕。
而在叶举被刺杀后,陈炯明马上驾车赶到,满脸痛哭流涕,连连向杨兴抱怨,此事很有可能是孙文及其手下所为,孙文乃洪门总舵主,其手下暗杀人才辈出。
在黄花岗起义后,光复会领袖赵声无缘无故死掉。
在辛亥革命的时候,陶成章被陈其美手下JJS所杀。
在1918年,中国进步党领袖汤化龙到加拿大,被孙派洪门人士王昌刺杀于街上。
……。
想到这里,杨兴感觉道有所古怪,当即召开内阁会议,决意发表声明,公开谴责这种针对革命者内部的暴力行为,绝对对广州实行戒严,决定由陈炯明、杨森、汪精卫等人组成叶案调查小组,全力侦破叶举被刺身亡案件。
通过一周调查,叶举被刺案主使者是朱卓文、魏邦平、梁鸿楷、林直勉等人,在公审后,被枪决。而许崇智则因为涉嫌参与刺杀叶举案,而被免除第13师师长职务,所留下的师长则由洪兆麟担任,而专任第5军军长。
叶举被刺身亡,人在香山的孙文受到极大压力,很多人认为,是他积极鼓动一些人对内残杀革命同志,这可让他受到果名档一些大佬的批评。
正如章士钊说那样,如今革命党人已经掌握政权,若是有罪,公开逮捕,公开审判,如此可以使其罪行昭显。
而采用暗杀等过激手法,只会让革命者内部变得更加矛盾重重,若是如此的话,后方不稳,杨兴怎么可能率部进行北伐?
而杨兴则对这件事情处理,完全走在后台,除了下令成立以陈炯明、杨森、汪精卫为首的专案小组外,就是下令公开审判,并由章士钊、谢持,汪精卫将判决结果递给孙文,让其批复判决结果。
看到判决书上面赫然写着枪决两个字,看着汪精卫连连摇头,表示此案已经确凿无疑,孙文感到笔比千斤还重啊。
无力的看着章士钊道:行严兄,这个结果,可以更改吗?
章士钊摇摇头道:孙先生,不可以更改,这是法庭按照有关法律判决的,不可以更改的。
旁边的胡汉民插话道:行严兄,要考虑情况啊。这四人为了革命九死一生,若是就这样将他们枪决了,如此不是寒了全国革命志士之心。
章士钊插话道:逸仙、展堂,若是不处理这四人,更是不能向全国人民交待。此四人虽然对革命有微功,若是因此而暗杀革命同志的话,如此大家乱成一团,打杀声并起,如此革命还有希望吗?
胡汉民摇摇头道:行严兄,要知道这个叶举,曾经想谋害大元帅啊,如此罪行,难道不该处理否?
冷哼道:展堂兄,在陈廉伯案件的时候,问题就搞清了。叶举等人只是想驱逐先生而已,喊杀死孙文,乃陈廉伯等商团啊。先生若是认为乃陈竞存、叶举等人要谋害先生,大可要求逮捕这些人,然后公开审判,怎么能够暗杀呢?所以嘛,逸仙兄,还是签署枪决令吧。
孙文将笔往桌子上一甩到:怎么要步步紧逼呢?再怎么说,我也是临时政府大元帅啊,美国总统不是有赦免权啊,再怎么说,我也有赦免的权力啊。
众人大惊道:大元帅,怎么能够赦免杀人凶手呢?若是赦免杀人凶手,我们政府威信何在啊?
孙文拿起笔,在上面刷刷写道:此四人暗杀叶举,乃因为政治分歧,本大元帅决意对其赦免。
胡汉民一看,当即按住笔道:先生,您的威名才是关键,此四人死不足惜,万望先生万勿义气用事,若是赦免此四人给先生威名带来影响,那就…..。
孙文看着自己签发的赦免令,当即哈哈大笑道:这是他们给我出的难题,杀之,我孙文又亏对大家殷殷期望,想那叶举公然驱逐于我孙文,此四人为我报仇,我则置之不理,如此我孙文还有何面目存活于世。
所以,既然他们要求仁,那就得仁吧,我牺牲自己声誉,以保全此四人吧。
当即拂袖而去,留下章士钊等人面面相觑。
接到赦免令后,杨兴大惊,将众人招来后商议认为,既然大元帅已经下了赦免令,那就公开赦免吧,改判四人终身监禁吧。
如此,后世颇有争议的刺叶案就这样草草收场。
在后世,有一本名为《民国就是这么猛》的书籍,一直在追寻民国臭名昭著的暗杀团。书的作者认为在民国这个昏暗年代中,在北洋集团内部,在***中,可能存在一个臭名昭著的暗杀团。
作为处于历史考证的目的,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被暗杀的人,多与孙文先生或多或少的有一点过节。
作者经过多次大胆推断认为,北洋系统不可能存在一个神秘的暗杀集团。因为被北洋系统暗杀并确证的,只有陈其美这个人而已。
而其他被杀,在一些革命者的日记中或多或少的被提及。
有的,如宋教仁被暗杀,也存在诸多疑点。
因此作者大胆推断,陈其美就是孙文早期暗杀集团头目,在陈其美之后,蒋JS、许崇智等人都曾经一度担当此种角色。
当然对这种推论,果名档粉丝坚决不同意,如此双方彼此在网上论战,最后成为历史悬案之一。
而在北方,吴佩孚所提出的宪法重光,恢复法统的主张在直系军阀贪婪之中,也走入历史的尽头。
1922年直系掌握了中央实权,冯国璋死后直系首领曹锟需要一个过渡总统,黎元洪又成了最佳人选。所谓补足总统任期,恢复法统,一石二鸟,既推翻了徐世昌,又打击孙中山的护法政府。
黎元洪发出了三千字的“废督裁兵”“鱼电”,表示有条件同意复职。一番讨价还价,黎元洪大有前度黎郎今又来的畅快和得意,回到北京,就任大总统。
在复职典礼上,黎元洪穿着礼服来回踱步,对镜顾盼大笑:“大家都说我是,黎大苕,今天我,黎大苕,又回来坐天下了!”
或许是忠厚和戆直只是一线之差。究竟是继任未完成的上一任总统还是临时总统?黎元洪纠结于自己身份的合法解释上。
在黎元洪复职之前,《努力周报》蔡元培、胡适、丁文江、汤尔和、陶孟和等人便联名提出宣言,主张政治改革,提倡“好人政府”,建议召集各省和平会议,谋求南北统一。黎元洪上任之后,也确实任命了有声望、有现代意识的律师、外交官和教育家组成了“好人内阁”。
而南方的杨兴则发出通电,希望压制北洋军阀权势后,实现南北和谈。
然而,黎元洪绝没有“冲”的胆魄,他反而要倚靠直系来保住总统之位。
对黎元洪的性格,他的老师严复曾有评价说:“黎公大德,天下所信。然救国图存,断非如此道德所能有效。何则?以柔暗故!遍读中西历史,以为天下最危险者,无过良善暗懦人。下为一家之长,将不足以庇其家,出为一国之长,必不足以保其国。”
谁知道黎元洪岂止保不了国,最后甚至堂堂民国总统也被羁禁在火车上,悲愤到要饮弹自尽的地步。
元洪迟暮之年,饱经凶衅,新站之危,已拼一死已谢国人,左轮朱殷,创痕尚在,夫以空拳枵腹,孤寄白宫,谓为名则受谤多,谓为利则辞禄久,权轻于纤忽,祸重于邱山,三尺之童亦知其无所依恋,徒以依法而来,不能依法而去,使天下后世知大法之不可卒折,正义之不可摧残……”
如今再读黎元洪从天津通电全国的文字,令人叹惋。共和,宪法,这些最珍贵的字眼就这样在派系斗争中耗尽了自身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