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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白云谷孔光出师 雍州城严华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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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金被困六个月,走出沙漠后,灵台上那朵莲光华更盛,显然有一番奇遇。

他身上的衣服破旧不堪。在神山的时候,龙宙可不会为徒弟补衣服,为了避免琐事麻烦,让时间的力量不作用在项金随身的平凡物件上,三年如新。现在不过是走了一趟极端环境,只剩下贴身金甲算是完整。

当他走进有人迹的地方,发现到了春天,才知道自己耽搁了半年之久,也不慌忙赶路了。晚了半年了,也不差这几天。

现在他所处的地方应该是戎狄地盘。外族人除了主要的几个大政权,还有零零散散的小部落,他们不受管制,自己聚集在某个地方,与世隔绝,生活也相对落后但是安定,不像大政权之间总是战争。他们对外来人比较警惕,项金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快速穿过去。

项英用兵之能是年轻时到处游历,到现在项金所在的地方附近,一个叫白云山谷的地方,被谷中老人强行留下传授的。

项金在附近转悠,想找找这个地方。这附近山穷水恶,连一些小部落都没有。山多谷多,项金来来去去辨别不清,若是只能用两条腿赶路的普通人肯定会迷失方向,困死在这里。项金飞在空中,却不能探清下方地形,像是有一团迷雾,这个地方也不寻常,像是有修道者布下的阵法。

项金在山沟里乱走,碰碰运气。他进进出出多个山谷,都没发现人迹,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感觉到前方的谷口有打斗。

项金腾挪跳跃赶过去,看到一个年轻书生拿着一把剑指着地上一条蛇。他脸色煞白,手抖得厉害。一包裹行李落地散乱,有一半都是书。

蛇不算大,也不是细小的那类,而且不知道有没有毒,这才是最令他恐惧的。

猩红的蛇信吞吐,它终于忍不住率先对猎物进攻了。

年轻书生硬着头皮拿剑迎敌,那拙劣的剑招让项金看着咋舌。真想不到世上还有这么烂的武功,连三脚猫功夫都算不上。一个人就算不能炼气,随便练练外家功夫也比这强,除非不练武,练就不可能练成这样。可这人明显学过几招,用出来却还不一定能切菜。

项金看他冷汗连连,剑竟然脱手滑落了,这情景实在惨不忍睹,项金不准备再看下去了,再看下去就出人命了。

在书生绝望的眼里,一抹金色的流光突现,一个高大人影探出粗壮的手臂擒住了蛇的七寸,像救苦救难下凡神仙,带给他重新活下去的希望。只是这位神仙穿着破烂了些,金袍变成了一条一条的样子。

“我现在还不饿,就放你走吧。”项金将蛇甩进山谷。

“在下孔光。多谢少侠救命之恩,敢问少侠高名贵姓?”

“在下项金。兄台既然从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出来,可知道白云山谷?”

“实不相瞒,在下便是谷中之人,奉师命出谷,为名利入世。”

“兄台还真是率真之人。”

“苦学十载,谁不想在世上留个名,谁不想用才学换取富贵,这没有什么难以说出口的。”

“敢问尊师何许人也?”

“正是白云子。”孔光看项金面露诧异,笑道:“兄台定以为我应该是后几辈的徒孙,因为有关白云子的传闻很早就有了,算到现在将近百年了。”

项金点头。

“实则不然。白云子不知从何时开始就存在,也不知度过了多少岁月,在这山谷之中,始终只有这么一位老师,百年来从这里走出去的或有名或无名的都是我的师兄。最近一位出师的便是现在大名鼎鼎的扬朝大将军淮公项英。”

项金相信他的话。白云子从项英年少时应该有传闻六七十年了,一般人不可能活到现在。可是项金想到阻碍他感官的迷雾阵法,就认为白云子是一个博学的修道者,活到现在也不稀奇。

按辈分来讲,项金要叫他一声师叔,可是项金看他年纪二十出头,比十五岁半的他还要体弱,不甘心叫他师叔,所以就没说明自己与项英的关系。

两人随便聊。项金得知外人进谷很难,孔光他们这些徒弟都是机缘巧合在外面偶遇师父才被带进去的。项金只能放弃一探究竟的想法了,他现在还破不了那真真假假的迷雾。

项金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选择现在入世建功呢?如今中原富强,不是那乱世出英雄的时候吧?”

项金所想的形势还停留在三年前。

“现在兵戈已起,虽然扬朝的实力还是占据绝对的优势,不是几场小打小闹就能垮台的,但乱像初显,以后会越来越乱的。皇帝病重,子嗣看似同心,实则驾崩之后难保不乱。戎狄不会放过再小的机会,表面臣服的蛮夷在等待大机会。”孔光又给他讲目前扬豫之战。

项金才得知父亲又在打仗,不过他也不是很担心,因为他父亲带兵从来都是战必胜,攻必取。项英失踪的消息还没传出来,孔光也不知道。项金现在更可怜卫虔,他们幼时也常在一起玩,他竟然遭受了这种苦难。生不生他是他父母决定的,不是他可以选择的,他又有什么错呢?

项金担心孔光再遭遇危险,与他结伴同行,进入扬朝雍州地界,有了人烟,不再有猛兽,两人道别,项金一人得以加快速度前行。

雍州,雍城。

雍州牧会不会反,项英早就算计着,项金不会多操心。

项金准备买衣服。身上的破衣服太难看了,好在他还有两块金砖,应急当钱使。

战事波及雍豫边界,离这里还远,可是这里还是治安不好,比项金想象中的差太多。

项金刚进城就看到两伙人在械斗,三十几人打得满地红,地上还躺了几个,看样子打了很长时间了,却没有官差来管。

半块青砖从项金身侧飞过,砸在后面的城墙上。

“这还是我大扬朝吗?真想变天了。”项金摸出两块金砖,想着要不要管一管。

手里的金子闪闪发光,引得两个鬼鬼祟祟的路人伸手要夺。

项金一砖一个撂倒,“看来必须要打一架了。”

项金大步走过去。两帮人都不认识他,都把他当敌人,一起拿棍棒砖头招呼。

片刻功夫,项金轻易避开所有攻击,把所有人拍昏在地。他和当地官府不认识,也不觉得官府靠谱,就不准备把他们扭送入狱了,放在这里,反正都没死。

项金在这些人里唯一一个敢拿刀的人头上踢两脚,“砍我?你砍得到?”

项金把他的刀掰成了碎片,防止他醒来砍死别人。别人都是棍棒砖头,只有他一个狠人。

项金拿着两块金砖转身就走,街上的行人全都用畏惧的目光看他。他们都看见了这个人刚才独自干翻了三十多个人,他手里的金砖已经失去了金子的吸引力,只剩下砖头的威慑力。行人都靠边走,生怕他拿砖拍过来。

马蹄声夹杂狗吠声传来,前方路口,疾驰的骏马猛犬一闪而过,自西来向东去。

“在城内街市上这样骑马会撞死人的。”项金不悦,刚才他看清了马上的是个女子,后面还跟着几个跑腿的仆人。狗不大,却跑得很快,叫得很凶,想来平日里跟着主人跋扈惯了。

路上的人们更加害怕,一个个急匆匆离开。

“喂,谁知道卖衣服的在哪里?”

疾走的人们僵住脚步,片刻后,一个胆大的人答道:“就在那匹马去的方向,不过,你还是暂时别去为好。”

“知道了。谢谢。”项金忽略了他后半句,这里还没有他惹不起的人物。

项金在路口转向东,看到这条街上的人更像逃难似的急匆匆离开。

恶犬狂吠,周边的人被它吓得缩在一边,它只是往前跑,咧着嘴好似在嘲笑那些人。项金能用意念感觉到它内心很得意,享受着那些人的畏惧。但凡有的人表现的不够害怕,它会真的扑上去咬人。

骏马奔驰,路上的行人闪避不快的便会被它撞倒踏过去,载着它的主人在闹市里撒欢。项金也能感觉到这匹马很瞧不起人。

路边的一个孩子被恶犬吓得哇哇大哭,孩子身旁的一条白色的狗冲出去把恶犬扑倒咬伤。

恶犬体型不大,只是狗仗人势,真打起来不是这只狗的对手,瞬间被咬瘸了腿。

骏马停下,后面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仆人冲上来把孩子和他爷爷拉扯到马前跪下。

“你们竟敢纵狗行凶咬伤了我的爱犬!”刁蛮的女子声音响起,“先把那条狗处置了!”

恶仆上前棒打白狗。白狗自身难保,却不愿逃走,呲着牙护着旁边的孩子。

“它咬我……小白是为了保护我才咬它的……不要打它!”孩子哭着喊着。

“你们两条贱命怎么能和我的爱犬比?”

“是是是。是我们冒犯了,求小姐开恩,饶我们两条贱命。”孩子的爷爷出声了,他把白狗推一边,反正他俩人没事,他不会在乎一条狗的死活,不管这条狗是不是在保护他的孙子。

“想用你们养的狗赔我的狗?它配吗?你们两个人也不配!”她一拽缰绳,马蹄抬起,就要踏下。

项金闪过去,一只手抱起孩子,一只手抱起白狗,顺便一脚踢开老头子。他是讨厌这个老头子的,可也不想看他死在这里。一把老骨头可不像路上那些被撞伤的青壮年,伤不起。

“你敢管我的事?”女子有些不相信,好久都没人敢和她对着干了。

“你外地来的吧?这是州牧的千金大小姐,还不跪下谢罪!”狗一样的仆人仗势欺人。

“模样还挺俊俏,不过真像一匹烈马。”项金放下人,回头轻浮道。

她甩鞭子抽过来,项金伸手抓住,甩回去,打在她脸上,白嫩嫩的脸蛋儿破了一条血痕。

“可惜了,不好看了。不过这身材还是没的说,你看这个……”项金指指点点,评头论足,说给旁人听,也不管别人敢不敢听。

响亮的声音回响在每个人的心头,所有人都在震惊竟然真的有人敢打州牧的千金大小姐。

摸着脸上的伤痕,她一时间还不能接受现实,愣愣看着手上的血迹,脸上火辣辣的疼,呆了一会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在马上又哭又闹:“下马!下马!”

牵马的仆人在马蹬边伏低身子,腰背平稳朝天。

她踩着垫脚的仆人下来,怨毒看着项金,猛抽马屁股,马长嘶一声冲撞项金。

项金不闪不避,等着它撞过来。

旁边的人都闭上了眼睛,不忍见项金的惨像。

可是让他们不敢相信的是项金没有被撞退一步,反而抓住马脖子,将健壮的骏马撂倒了。

“不好意思,饿了。”项金手上突然出现一把剑,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杀马切肉。

等她反应过来,她心爱的马儿正在被项金串到剑上。

她挥着鞭子抽着身边的仆人,“快上啊,抓住他,我要让他求死不能!”她最后带着哭腔喊到:“我的马儿,我的胭脂。”

到底还是个孩子,真能哭,不过这也太欠教训了,项金心里想着,嘴上说:“原来这马叫胭脂,肉一定很香了。”

恶仆硬着头皮慢慢围上来。他们心里没底,可是也不敢后退去迎接大小姐的怒火。

项金被一群人围着,一点儿也不慌张,索性坐下来,左手一伸,冒出一团火焰,吓得周围的人后退几步,右手将一剑肉串架在火上烤。

“第一次吃马肉,也不知道好不好吃。”项金将肉翻来翻去烧烤,滋滋冒油。

项金看了一眼躲在别人后面的大小姐,“我这个人不饿不吃不吃东西,饿了绝不会挑食。人肉我也没吃过,不知道什么滋味。”

本来止住哭泣的大小姐又被吓哭了。眼前这家伙力大如牛,满身衣衫破烂不堪,活像一个野人。她小时候听过不少野人吃人之类的大人用来吓唬小孩子的故事。

她又哭了,项金就忍不住笑了。

她也看出来了,眼前这家伙在吓唬她。一个语言清晰明了的人怎么可能是野人呢。她看着那一圈被吓得脸色苍白不知不觉后退的仆人,砰砰踹倒两个,抽一顿鞭子,“没用的东西!”

项金大口吃肉,嘲讽道:“这没脑子的女人发起疯来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你!”她被气得七窍生烟却还是畏惧不敢亲自靠近去打项金,只能对仆人发火,又踢又打,盯着项金,“你有胆子的等我叫人来,这就是你的下场!”

早就有一个仆人偷溜走去搬救兵了,项金看到了,也不在乎。

“你那条狗应该也很好吃。”项金又瞄上了她的狗。

“我跟你拼了!”她终于忍不了了,举着鞭子冲上去。

项金将吃光肉的剑收好,随意探手就捏住了她的脖子。

“雍州牧,叫什么来着?”项金以前也不留意这些事情。

她不说话,只挣扎。

“我问你话呢?”项金加了把劲。

顿时,她有种快要死了的感觉,恐惧使她嘶哑交代:“严西!”

项金松了一点儿,还掐着她,“你叫什么?”

“严华。”她老实多了。

“你真是他女儿,怎么土匪一般?”

“我本来就是山匪,最近才有了个州牧叔叔。我爹——”

“停!无非就是兄弟离散,几十年复相见之类的老掉牙故事,我没兴趣听。能让朝廷都查不到州牧还有个匪类兄弟,那一定是很早就失散了,也够可怜的。这里以前没那么乱吧,不管你叔肚子里有什么算计,这雍城总是州衙所在,我朝一州的脸面,表面上的光鲜和气还是要有的,你爹不会让你胡来。是你老爹兄弟现在在图谋造反的事,没空再做这些表面文章,才变成现在这样的吧。”

“你知道就好。这里就要变天了,你现在给我跪下谢罪,我说不定可以留你一口气,不打死你。”她又开始嚣张了。

项金在她头上猛敲一下:“你是不是真傻啊,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啊,你爹就算是做了皇帝,我要捏死你还是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痛死我了!”她低着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项金看她乖了许多,很满意,“而且这场战争你们不会胜利的。”

她小声嘀咕:“扬军统帅已经被擒住了。我们马上就要胜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项金疯狂掐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她不明白一直心平气和的人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求生的本能驱使她掰着项金的手腕。

项金发现自己让她说不出话,放开她,“你再说一遍,说清楚一些我立刻就走,不再为难你。”

扬军虽然封锁消息,可敌军却大肆宣扬。严华将她知道的说清楚,项金也不再买什么衣服了,腾云而去。

正是:褴绸褛缎急腾跃,雪马雕鞍任纵横。

欲知后事,且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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