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徐徐地从车窗外面吹进来,吹起她额前的发,柔软地轻轻地拍在许靖远的脖颈上,带着一丝丝*,他低头看着正睡得酣甜的妻子,看着夜幕里她如诗画一般的美丽容颜,看着她浓密的睫毛,还有那挺直小巧的鼻,红润丰盈的唇瓣,他将这一切深深地记在心底里,刻在骨头里。
他爱着这个女人,爱极她的一切,她的身,心,她的每一个器官,她的声音和动作,甚至她偶尔顽皮的恶作剧,他如此不可一世地爱着她,无论她知不知道,无论她是否因此而感激。
瑾瑜,你知不知道,我只求你能够安好陪在自己身边,让我能这样看着她,就这样一辈子便是最好的。
这时是初夏时节,人在车里闷出一层薄汗,从窗子外吹进来的风倒是凉的,也许是风稍有些大了,她不禁向他怀里缩了缩,许靖远怕她着凉,伸手将车窗摇上去,没想到却把她惊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从他怀里坐起来,“宴会结束了?”
他正要回答,突然她惊呼一声,完全醒过来,“哎呀,我怎么睡着的?宴会怎么办?你怎么不叫醒我!”
先前她因为觉得有些累便去小客厅里休息了一下,没想到她一下就睡了过去,几时被人带上的车都不知道。
许靖远失笑道,“先前你睡得死沉的,谁叫得醒你?”
其实是他看她睡得那么香,见着不忍心,存心不让人叫醒她,先前抱她上车还小心翼翼地,就是生怕把她弄醒。
她横眼瞪着他,他只得说,“你放心,宴会那边这会儿也差不多要结束了,你有个好帮手,有爱丽莎在你还不放心吗?”
她想一想,刚放下心来又问道,“对了,云歆呢?你有没有……”
不等她问完,他已经回答,“要是高裕光连这点事情也办不好的话就不用再留在督帅府了。”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许靖远忍不住点点她的小脑瓜,“你就这么点大个脑子,怎么管的事情那么多,累了睡着也就算了,怎么连别人抱你走你也不知道,以后要是被人拐了怎么办?”
她嘟嘟嘴,因为存心想撒娇,所以话里带了些娇气,“我最近总觉着累,还犯困,却睡都睡不醒。”
他摸摸她的额头,并不觉着是发热,想起她月前就觉着不舒服,心里倒有些生气,但语气还是温和的,“这样前后都有一个月了,怎么?你都没请医生来看看?”
她说,“你知道我是最怕见到医生的。”
其实他们两个人一样,其它什么都不怕,就怕见到医生和闻到消毒水的味道。
他本时都惯着她,可现在却说什么也不能顺着她的意,“明天让陈伯给你请医生过来看看。”
见她不语,他揽她过来,叹了口气,“最近这段日子我会很忙,不能看着你,你得老实一些。”
她伸手到他心口处,揉了揉,“你整日东奔西走,也不见你叫累。”
他笑道,“看着你就不累了。”
她作势抬头瞪了他一眼,“没正经,也不怕让人听见。”
他转头看看前排坐着的司机和邹家岳,回头小声对她道,“听不见,我不让他们听见就是。”
她失笑不语,只将头埋进他怀里,心里开心地似有花要开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