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中午午修,苏瑾瑜与傅云歆在学校对面的面馆吃面,苏瑾瑜左右心不在焉,傅云歆到底是看不过去了,便问她有什么心事,苏瑾瑜之前还有些犹豫,被她这么一提,索性就说了出来。
“前几日我见着了一个人。”
傅云歆吃着面,抬头看看她,笑道,“哦,是什么人能让你这般心思不宁的?”
傅云歆本是和她开玩笑,没想到她不但没笑,反而一本正经地对她说,“我见着陈修源了。”
果然,傅云歆的面色一变,可她只是低下头,继续吃自己的面,声音波澜不惊,“你怎么知道他的?”
她说,“上次去吃饭,遇上的,还遇到了你二哥。”
傅去歆抬头对她笑笑,“你是不是最近常和三公子在一起?”
“不谈这个,我说正经的呢。”
傅云歆说,“我也说正经的,不是三公子告诉你的吗?不然你怎么知道陈修源是谁。”
她只得说,“是他告诉我的。”
傅云歆吃完了面,放下筷子,对她说,“那三公子还告诉了你些什么事?是不是还有他那些风流韵事?”
苏瑾瑜皱皱眉头,“他不会说这些,是我看出来的。”
傅云歆一怔,突然冷笑一声,“他定是不想活了,连你也想碰。”
苏瑾瑜十分担心她,说道,“你家里怎么能为你安排这门亲事。”
傅云歆看她一眼,叹了口气,“瑾瑜,也怪不得你命生得好,心思可以这般纯净。”
苏瑾瑜眨眨眼,她又说,“我与陈修源自小就认识,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十分清楚。他不是坏人,心思也不多,可我们都不喜欢对方,只是这门亲事是早就定下的,我们都没得选择。”
“既然你们都不喜欢彼此,推了这门亲事不行吗?”苏瑾瑜忍不住问。
傅云歆还是笑,笑得让苏瑾瑜心寒,“怎么推?长辈们会同意吗?这门亲事本就只关系到两家的利益,谁还管你愿不愿意。”
她接着说,“我家的生意需要陈会长帮忙,陈会长也需要我们傅家的支持。你一定很气为什么我二哥可以和陈修源做朋友,又可以看着他寻花问柳吧。那是因为自从我大哥离家出走后,傅家一半的家业都是二哥在维持着,别瞧他平日那般执跨,却是家中最得父亲器重的。他那么做也是不得已,而我同他一样,为了傅家的家业我们不得不低头。”
苏瑾瑜听了只觉心中郁闷,想说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傅云歆说,“你看,之前我也斗争过的,老太太已经对我十分宽容,还了我一年自由。我记得她那时对我‘你总有一天会习惯,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后来我也想过,拖上一年又怎样,到头来不是还要嫁,老太太说得对,我总有一天会习惯这些。”
她眉目微垂,嘴是上扬着的,那样子虽是十分漂亮,苏瑾瑜却有些看不下去,喉中哽咽了一下,终是说不出话。
傅云歆抬头看看她,突然舒眉一笑,“你看,瑾瑜,你的命生得那般好。”
苏瑾瑜低头看自己碗里的面,面已经涨开了,吃不得了。
许靖远是个守信用的人,邹家岳隔了两天便把督帅府的通行证送来了。那不过是一封书信,信上了了写着几个字,不过是些允许通行的话,只是旁边盖着许靖远本人的印章,那方小篆得十分漂亮,她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那日得了空,她便拿着那封通行证去了督帅府,没想到督帅府外的卫兵看了她的通行证眼睛像放了光似的,没想到还知道她是谁,“苏小姐,督军和邹侍从官都不在府里,不过,邹侍官先前交侍过,要是苏小姐来了就直接送小姐进去。”
那士兵要送她进去,却被她婉拒了。那人有些为难,只是因为督帅府十分大,大门与府内之间还有一段比较长的路要走,中间还要穿过一个花园,他怕她迷路,她说她认得,那人只好从侍卫室打了个电话到府里,让人接应着,这才放了她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