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里头最有名的饭馆是城东的月香楼,月香楼三层高,中式装潢,外面看着没什么特别,却是传了三代一百多年的老字号,洛城的达官贵人最常去的地儿。
在这样的饭馆吃饭自然是规矩多多。一般人要是有钱付帐便可进得月香楼一楼,一楼是大堂,人比较杂,是给平常百姓准备的。若是有人觉得一楼太吵想去二楼,可未必那么容易,上得了月香楼两楼的都是洛城有脸面的人物,没个家底为靠可上不了,二楼隔了小间,洛城的生意人时常包了小间淡生意,还有那些个公子哥儿,也常会在此请客吃饭。
说起月香楼的三楼,那可是这楼里最漂亮最高档次的地方,一层楼里总共不过三间房,每间房都是独立的,十分宽敞舒适。三楼的包房可不是一般有钱有地位的人订得了的,能订上的都是洛城里最有头有脸的人物。有时,即使楼下挤得坐不下人,三楼的包房若是空着的,就算是二楼的人也上不了。这是月香楼的规矩,也是给那些大人物做面子。
这一日,月香楼的生意还算清闲,二楼不过被人包了一间,三个公子哥正坐在小间里,突然门被人一推,一个人大步走了进来。
“怎么不等我就吃起来了?”傅良柏走到桌前坐下,好像很渴的样子,迫不及待的为自己倒了杯酒,灌下肚。
旁边的吴启越笑道,“我们都等了你老半天了,你总不能让我们饿肚子吧。”
傅良柏说,“对不住,店里出了点事,半路被人叫了回去。”
另一边的吴启霖给他又倒了一杯,“你大哥都大半年没回家了,还在同你父亲闹别扭吗?”
傅良柏无奈地摇了摇头。
“为了个女人,何必呢?”
傅良柏只能苦笑,一直没说话的陈修源才开口,“只苦了我们傅二少,好好的清闲日子过不得,被他父亲管得紧紧的,生怕再出个像他大哥一样的儿子。”
“我如今是可怜,所以,这顿你们得请我。”
吴启越说,“这没问题,等下让人记在陈公子名下。”
陈修源倒抽了口气,“趁火打劫了不是?”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傅启柏问道,“楼上的是谁?”
又对吴启越和吴启霖说,“不会是你们家老爷子吧?”
吴启越说,“老爷子去了平陵,怎么能在这里。你猜猜?”
“车司令?”
吴启越摆了摆手,“是三公子。”
“哦,这倒奇怪了,照理说这个时候三公子应该在督帅府吧,哪有功夫上这里清闲来了?”
陈修源说,“你还别不信,看见楼下站着那些个侍卫官没有?带头的不是邹家岳还会是谁?”
被他这样一说,傅良柏倒真在楼下看到几个当兵的,不过就是没看到邹家岳本人。
“我倒听说三公子最近闲得很,带着个女人到处吃喝玩乐。“
“难道三公子就不能忙里偷闲,陪陪美人解解乏了吗?”陈修源说,“我们早问了小二,楼上只有三公子和一个女人。”
吴启越笑道,“听说三公子最近与那个电影明星走得近,叫什么来着的?”
陈修源接口道,“是那个传说中美得不得了的孙菲玲。”
吴启霖说,“不是吧,孙菲玲我是见过的,可前几日我见到三公子车里可不是那个,我见到那个比孙菲玲还漂亮许多。”
“那会是谁?”
吴启霖说,“谁知道,就是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陈修源平日最喜看美女,性子一下被他吊得老高,“你这个吴老二,人是聪明,怎么就这记性比不上老大呢,等下我要好好看看。”
吴启霖嘲笑他,“我大哥的记性再好也不比你,听说是美女就两眼放光,你要是打三公子女人的主意,看哪天掉颗子弹要了你的命。你那些莺莺燕燕还不够你消遣的吗?”
“女人哪有闲多的。”
吴启越说,“你倒敢在未来大哥面前说这话。”
他说完看看傅良柏,傅良柏倒没说会,只冷笑了一声,仍旧自顾自地吃菜。
三人都不说话了,周围一下安静了下来。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走了进来。
“我就听到是你们的声音。”
四个人都是一惊,“三公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