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没有回过神来的一瞬间,双手已握紧了她的腰肢。
视线落在她仍渗着鲜血的唇瓣上,伏低头,轻吮上她的伤口。
唇上传来的痛,让凤浅瞬间清醒,转开头避开他的唇。
粘上她的血的唇格外红艳,衬上他极其俊逸的脸,显得极为邪魅。
“什么血债?”凤浅胸口闷涨,极品到底做了什么,把他激怒成这样。
“你以为,就凭着一句不记得了,就可以抹去那滔天的罪孽,跟没事一样为所欲为地安渡此生?”
他恨她再次抛起他不愿回首的往事。
虞氏的贪婪,杀死他的父亲,灭了他的国家,千千万万的城民被屠,血水红了整条香江。
害他母子分离,忍辱偷生,只盼以后能东山再起,为父亲,为千万百姓报复。
不料拜她所赐,他和母亲沦为阶下囚,母亲当着他的面受辱,而他被迫用钗子刺进母亲的胸膛。
以乱伦之名,被赤身和母亲綑绑在一起,悬吊在丰城城门之上。
将他家族的一世英名毁得一干二净。
他虽然杀了虞金彪,但虞金彪一条狗命,怎么能平息他心头之恨?
那些千千万万无辜百姓的性命,岂能是虞金彪一个人的命可以偿还的。
他双手收紧,几乎要箍断她的腰,无视她眼中的怒意与迷惑,一低头,噙住她娇柔的唇瓣。
“你……放开……住手……”凤浅羞恼到极点,使着全身的力气,想推开他,但她越是挣扎,他越是用力的箍制着她,动作粗暴,全无温情。
“你这个畜生……放手……”凤浅在微避开他的唇的一瞬,喝骂着。
“畜生?你是忘了你的身份!”他眼中的怒意更甚,双臂回收,将她拖倒在软榻,用力撕开她胸前的衣襟。
凤浅恐惧到了极点,拼命踢打着,可是却丝毫阻止不了他的大手,身上衣衫片刻间已化成碎片。
“不……”凤浅无法忍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凌辱,嘶声地叫着,“你不能,你说过,只是要我做个丫头……”
“我要的是你的臣服。”他的视线落在身无寸缕的的娇柔躯体上时,变得炙热,这身体比他想象中更为美丽,这本来该是他妻子的身体,却与他怒目而视。
凤浅在他审视的注视下,无地自容,再也无法承受,曲膝向他顶去,却被他轻巧地压住,再也无法动弹。
“小郎!”怒极的她带着所有的恨意,喊出她一直藏在心里的名字。
不料这声音,却加深了对他的刺激,强壮的身体如山一样压下,“如果你是我的爱人,我很乐意你这么叫我,但你现在只是奴婢。”
凤浅在这一刻又一次感到这个男人的强大,强到让她全无反击之力。
再一次知道什么是无助,紧闭上眼,不让他看到已涌上眼眶的泪。
但不住颤动的睫毛下闪动的泪光,却出卖了她。
他的心一痛,吻上她的眼,他无法自欺欺人,虽然她是仇人的女儿,却是他小心呵护着长大的小妻子。
他一直认为,在知道她的身份后,儿时的种种已经微不足道。
这些年来,他一直对着‘凤浅’,对‘凤浅’确实全无情意。
她只是他手上的一颗棋。
但自她在他身下醒来,她却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凤浅’。
她一言一笑都牵动着封存在心底,不该有,也不能有的柔软。
他恨这样的自己,也恨触动他心弦的她。
她感到他手掌上的热度,热到象是要烫伤她的肌肤,一切都变得奇怪,令她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
她虽然恨着他的所为,但他是占有她的第一个男人,而他又象极了小郎。
她一直不愿向他开口询问,是因为记忆中的小郎太温柔,而他对她……
她接受不了小郎变成这样,也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是小郎,她该如何自处。
所以才自欺欺人地希望还有另外一个小郎。
而不是他。
她的沉默让他的吻变得温柔,就在他的舌探进她嘴里的一瞬间,全身一颤,不能这样……
用力咬去。
诏王没料到明明屈服下来的她突然反抗,冷不防又被咬了个正着,闷哼一声。
紧接着扣紧她的下颚,将被她咬破而流出的鲜血尽数灌入她口中,肆虐着她的唇舌。
浓浓的血腥味化开来,分不清哪儿是他的,又哪儿是她的。
有的只是浓浓的醉意。
强有力的腿撑开她拼命想并拢的双膝,挤到她腿间。
她的肌肤给他带来前所未有的强烈刺激,呼吸急促起来,不管是恨也好,怜惜也罢,他不愿再放开身下的这个女人。
就在他对身下的女人势在必得之时,门外传来禀报声,“诏王,孤熙有急事求见。”
诏王眉头一拧,眼里闪过一抹烦躁,微抬起头,定眼看了怀中的女人好一会儿,才蓦然起身,随手拉过屏风上的男性袍子覆在她身上,“请。”
凤浅手忙脚乱地拉拢长袍,呼吸间全是属于那个男人的独特气息,刚裹住自己,便看见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转了进来,停在帷幔不远处,俊目扫过她的脸,露出一丝惊讶。
“出去。”诏王淡睨了她一眼。
凤浅不喜欢衣裳不整地被人观赏,飞快地跃下软榻,赤着雪白小脚,一言不发的快步奔了出去。
乌黑的长发披泻下来拂过诏王的脸颊,带着她独有的体香,沁入他的鼻息,不禁为之一荡。
男子一侧头,绝美清纯的素颜映入眼底,微微一愣,是她……
回过头来时,对上的是诏王含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愠怒的目光,忙收敛心思。
凤浅纤细的手指紧紧捏拢领口,一步不敢停留地逃离了这令人窒息的寝宫,回到自己的小屋,扣上房门。
直到这时才将绷紧的身体疲软地靠在木门上,布满潮红的脸慢慢苍白。
刚才他欺侮她的时候,她恨他,但离开他却有一丝不舍。
无力地在床边坐下,“他到底是不是小郎?”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风吹来,掀起她裹在身上的袍子,才发现冷得厉害。
起身,从衣柜里重新拿了衣服换上。
看着丢在床上的黑色锦袍,胸口堵得难受。
刚才喊出了他的名字,思念就象破堤的洪水,瞬间把她卷了进去。
她很想立刻问问那禽兽,到底是不是小郎。
如果是他,为什么这么对自己。
他现在在见客,她不能直冲冲地去找他。
一直等到太阳落山,也不见他再派人来叫她。
福权端了饭菜过来。
见屋里黑乎乎地,没有点灯。
叹了口气,把托盘放在小桌上,点亮桌上的油灯。
“姑奶奶,你就别再惹主上生气了。”
凤浅无语,哪里是她去惹他。
那禽兽变着法子折腾她,难道她乖乖给他当性奴?
“诏王呢?”
“诏王有事外出了,这几天都不会在这里。”
“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老奴不知道。”
“权叔,诏王叫什么名字?”
凤浅微微有些失望。
“姑奶奶,这些可不是你该问的,主上的事,别说不知道的,就是知道的,也得当不知道。”
诏王是天下国君的公敌,诏王的事,知道的越多,越没有好处。
就算诏王不杀她灭口,被那些恨诏王入骨的人知道,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他。
会不择手段地从她身上知道诏王的事。
“别的我不问,权叔只要告诉我他是不是叫‘小郎’。”
“小郎?”福权摇了摇头,“小郎是谁?”
凤浅看得出福权没有说谎。
小郎本是他隐姓埋名的名字,那个身份不再用了,‘小郎’这个名字,当然也就不再需要。
他的人不知道这个名字,也理所当然。
“不管怎么,身体重要,郡主吃了饭早些休息。”
福权为凤浅装了饭,走出小屋,顺手带上房门。
第二天,天没亮,就有人敲门催她起身。
凤浅匆匆洗漱了,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一个衣着光鲜的女人。
“跟我来。”
“去哪里?”
“雅夫人让我让带你去春意阁。”
“我要见诏王。”
女人讥笑,“你当自己是什么人,诏王是你想见就见的?”
凤浅冷瞥了她一眼,人家说看狗看主人,凤浅看着这些人,直接把诏王也看扁了。
女人见凤浅完全不把她看在眼里,心里不舒服地哼了一声,“雅夫人说了,你过得了雅夫人那关,就能见诏王。”
凤浅极厌恶这里的这些女人,但既然来了,有些事总得弄明白。
如果诏王真的就是小郎,她起码得知道,现在的小郎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