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女人来过,这床也不曾有女人睡过。”他把她放在硕大的床上,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泪,手指滑下轻抚向她粉嫩的颈项。
凤浅吸了吸鼻子,“我能说我更嫌弃你刚被别人用过吗?”
云夕怔了一下,脸慢慢沉了下来,“浅儿,别太过分。”
凤浅憋屈得想死,他好歹也养过他六年,一见怜心有事,压根不理她死活,直接把她丢给了这么个禽兽。
不理她死活的那人,当初对她也是和禽兽也没什么区别。
而这只禽兽刚跟人快活完,又来跟她暧昧,还不许她恶心,不许她嫌弃,简直禽兽到了极品。
这世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禽兽的天下?
回头一想,当初做卧底的时候,周围也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禽兽,强奸个把女人绝对是小儿科。
比较下来,她现在的处境也不算太糟糕。
用力在吸了吸鼻子,让自己打起精神。
“不跑吗?”
“跑?”云夕扬了眉梢。
“他不是都打到门口了吗?”跑路的时候,最有机会逃跑。
“不用担心,就算他把上面踏平了,也进不来这里。”
“有酒吗?”凤浅泄气,云末指望不上了,只能靠自己。
“我可不喜欢和醉得人事不知的女人做。”
“大醉伤身,小醉怡情,你玩这么多女人,连这都不知道?”
他以前玩女人不需要怡情。
看了没精打采的凤浅一阵,最终起身去拿了瓶酒过来,倒了一杯递给她,“不能多喝,我不喜欢没反应的女人。”
“我偏要多喝,醉得跟死猪一样。”
“你……”
“知道了,不会多喝。”
凤浅抢过酒一饮而尽。
一杯下肚,又自己摸了酒壶倒酒,云夕擒住她的手,“不能再喝。”
“我不喝得迷迷糊糊,怎么跟你的做那种事?”
云夕皱眉,实在没觉得做那个事,需要喝得迷迷糊糊。
“还不得怪你,天天逼我看你玩死女人,看得我一想到那种事,就害怕得想死。你不让我喝,我就一头撞死。”
云夕的脸沉了下去,在他手上的女人根本不可能有撞死的机会,但他实在不愿意看凤浅一脸的悲壮模样,“我不会弄死你。”
“你万一兴头来了,尺度没把握好,照样被你弄死。”
云夕被她呛得好气又好笑,手臂一伸,把她抱进怀里,“不会伤了你。”
“信你不如信我自己。”凤浅继续给自己灌酒,转眼间,又是两杯下肚,打了个酒嗝,小脸泛红,两眼开始迷离,“你人不怎么样,你的酒却极好。”
“不许再喝。”云夕见她开始昏头转向,怕她真的醉得像死猪,少了趣味,去夺她手中酒杯。
“最后这一杯。”凤浅死死护着酒杯,抓得太紧,手指全浸进了酒中。
这酒烈,照她现在情形,这一杯下去,多半要醉得不省人知。
云夕一把夺过酒杯,就要往地上泼。
“别倒,别倒,这么好的酒,倒了可惜。”凤浅忙抱住他的手臂,可怜巴巴地瞅着他,那双乌黑的眼睛天真无邪得如同一只小兽,让人看得莫名地心软。
“不倒可以,一会儿再喝。”
这壶酒是腊梅开花时,花瓣上的雪水泡的梅子酒,也就这一壶,他见她喜欢成这样,竟有些不忍心拂她的意。
“酒已经倒出来了,搁上一会儿就没这么香了,见了风,又不能再倒回去。”凤浅死搂着他的手臂不依,蹭了蹭。
他低头见怀中小丫头虽然满脸醉态,但漂亮的大眼晴里闪过狡意,眉梢轻轻一挑,这丫头分明在算计他什么。
不禁哑然失笑,如果面对面的都被她算计去了,他真是白活了二百多年。
他到要看看她玩什么花样。
结果凤浅就是死缠着要喝酒,再没见她另外做什么手脚,暗笑自己太多心。
云夕被那香软的小身子蹭得邪火乱窜,换成别人,他早直接按住行事,但他实在不想把等了这许久的美味胡乱嚼掉,耐着性子轻托她的下巴,“我喂你。”
如果她是想把她自己灌醉,让他对她失去兴趣,可就打错了算盘。
凤浅眨了眨小狐狸眼,似乎有些不明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夕睨着她那双眼,心里越加痒得厉害,哪里还忍得下去,杯中酒一饮而尽,把那口酒含在口中,不容她拒绝反抗地覆上她的唇。
凤浅在护杯子的时候,涂着酥麻散的手指全浸在酒中。
本来想着,等他答应她喝那杯酒了,就哄着他喝这杯酒。
结果禽兽无比自觉,不用她开口,就自动喝下。
凤浅雀跃得整颗心都要跳出胸膛,脸上装出慌乱神色,扭捏躲闪,死活不肯被他亲近。
她越挣扎,越挑起禽兽占有欲望。
丢了手中酒杯,一手把揽腰她抱紧,一手捏了她的下巴,唇对着她的唇贴下,微张了嘴,把口中的酒细细浦入她口中。
凤浅闭紧嘴,却是将那口酒又反哺了回去。
云夕细品口中味道,除了梅子酒的酒香,确实没有别样的味道,而且也没有异样的口感。
再看身下凤浅,一脸的娇羞地睨着他,不禁迷惑,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然他天生多疑,一边摁着她不让她乱动,一边运功查看身体有没有异样。
凤浅忐忑,不知道酥麻散对这禽兽有没有作用。
害怕他发现身体异样,抢在酥麻散发作以前对她做禽兽事。
禽兽已经起了疑心,凤浅不敢再搞别的小动作,现在只能想办法无休止地拉长前戏,拖到药性发作为止。
装作酒意上头,一脸的春意荡漾。
双手被他摁住不能动,蹭了几蹭,“你说喂我喝酒的,却自己喝了,你得赔我。”
云夕正运功查看身体状态,被她这么一撩拨,顿时泄了真气。
松了摁着她的手,重新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她的脸,近距离地凝看她的黑白分晴的大睛眼。
不管她在外面名声再怎么不好,这张脸,这双眼仍是青涩,与虞国那些早早就沉浸在男色中的皇家女子完全不同。
他过去并不喜欢这种青涩的小丫头,但那次在去麻婆村附近那寻找灵兽的时候。
无意中看见正在挨训的她。
她在长她几岁的小丈夫面前,一派乖巧模样,但低着头遮掩住的一双眼却滴溜乱转,如同一只调皮的小狐狸。
那一刹那间,他就被那双眼勾得挪不开眼。
多看了一会儿,就发现,她的乖巧全是装出来的,然她越装,他越觉得她有趣。
云夕眸子慢慢眯窄,现在身下的她,就像他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一样,明知道她这模样是装出来的,却像有一只小手在心尖上挠,又酥又痒,浑身都酥麻了。
怎么也不舍得揭穿她,想看她要装到什么时候。
凤浅见他神色有异,心里一“咯噔”,别是装得过了,弄得太过暧昧,反而提前引发他的兽欲,不敢再乱动。
僵了一会儿,见他仍没有被麻痹的感觉,有点沉不住气。
万一酥麻散对他没用,她可就真的要被吃干抹净了。
眼珠子慢慢转了一圈,看向身边茶壶,“我渴了。”
“我这就喂你。”云夕一揭袍子。
凤浅虽然一身盛装,层层叠叠,但他袍子下没有穿任何东西,她隔着身上几层裙料仍能感觉到他滚热的温度。
吓得三魂没了二魂半,忙道:“不是那里渴了,是口渴,喝太多的酒,口渴。”
云夕虽然没发现身体有什么异样,但对杯酒仍不能释怀。
很想知道凤浅到底做了什么,见她要水,停了下来,起身去拿那壶水,试图从她的动作中看出蹊跷。
凤浅等他背转身,猛地一脚踹出。
云夕做梦也没想到过她敢对他动手,冷不丁竟被她一脚踹中,跌坐到一边。
凤浅乘机跳起,翻滚下床,飞快地钻进床底。
只盼能撑到酥麻散起作用。
云夕怒极之下,却见凤浅居然钻进床底,翻身下床,往床底一看,见凤浅把身子抱成小小一团,缩在床底最深处,气愤中又有些好笑。
这时突然觉得头有些发昏,想到刚才喝的那杯酒,把滚在一边的酒杯拾起来,闻了闻,又闻不出什么。
蹲下身,往床底望去,“你给我下药了?”
凤浅冲他做了个鬼脸,又摊了摊手,手上干干净净,表示什么也没有。
活命的家伙当然不能告诉他。
云夕的头越来越重,身体开始发麻,哪里相信她什么也没做。
暗暗着恼,明知道这丫头古灵精怪,也处处设了防,却还是不知不觉得着了她的道。
最气人的是,还不知道自己是栽在哪里。
蹙了眉头,狠狠瞪她,“出来。”
凤浅小嘴一扁,身子往里又缩了缩,“我又不是蠢的,出去被你玩?”
云夕气噎,伸手捞了一把,床太大,没能抓到,外头正在被人找麻烦,他不可能打开暗门,让下人进来把床抬开,而他一个大男人,又没脸跟着个小丫头钻床底,气得脸黑,没了之前的温柔,“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凤浅闭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