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衍荣封护国公, 迎春成了护国夫人, 阖府狂喜。
洗三这日,整个水家沸腾了,族长族老不等水衍派人, 在圣旨上门之时已经齐聚在水衍加大厅等候,水母是个女人家, 顾管事就没经过大事体,族长亲自带了自家老管家过府来帮着张罗, 再有继任族长水淇带领着几个族里子弟帮着招揽来贺男客, 淇大嫂子原本正在参加洗三礼,正好带着几位来贺妯娌招待上门女眷,一时间席面难以支应, 直接道街面清雅居叫了上等席面。
水衍一贯被水母辖制, 没有酒量,这一日被人灌得酩酊大醉, 水衍发了酒风, 水衍发酒疯很特别,他不哭不闹,反而大笑三通。
“哈哈哈,我水衍娶妻若此,不枉此生!”
“哈哈哈, 我儿女双全啊!”
“哈哈哈,我有福气啊!”
然后,笑眯眯仰头倒了!
当然, 没有倒在地上,他倒在长随泉儿怀里。
之后,泉儿成了酒宴焦点,他声情并茂讲述了水衍因何发此感慨。
原来,那一日探子来报,说是探得了一股残余匪徒化整为零,盘踞在柳家堡一带,约有百余人,白日伪装农户,夜间出动烧杀抢掠,灭大户,烧官衙,抢夺金银财宝。
当时王师两万人马有各路将军率领铺开,各路出击围剿,北静王跟太子坐阵主帅帐,帐下只有一千部队,拱卫城池。
北静王想着不过百十人,遂把卫戍部队分兵两队,一队自己带领前往柳家堡剿灭匪徒,一般留守城池有太子指挥。
却不料此乃城内潜伏的匪徒鬼魅伎俩,她们恨透了北静王与太子铁腕,起了舍命枭首计划。
这一日夜半,隐藏在城内的二百余人兵分两处,一路各处放烧粮仓烧民宅制造混乱,一路夜袭太子行馆。
太子夜半惊闻城内骚乱,命令所有将士出击救援,自己只带领警卫部队留守。
这正是匪军希望格局,五六十人带着纵火柴油直奔太子而来,他们放火滋扰,不惜代价攻进了行馆,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太子卫队虽然精锐,却只有寥寥二十余人,寡不敌众。行馆已经不能依仗,大家护卫太子撤出行馆,以期跟外面部队会合,只是这些亡命之徒是为了死于战争的哥儿兄弟而来,岂肯轻易放弃,他们简直不惜代价,一队人在前充当盾牌近身肉搏纠缠,一队人马藏在他们身后放冷箭下刀子,攻其不备,一命换命,目的就是斩首太子,死得其所。
太子贴身警卫最终大部分战死,唯余下水衍贾珏郎舅虽然身中数箭,始终用身子守护太子,且站且退,最终跟回援不对会合。
众人不解:“大爷跟贾三爷难道不怕刀剑?”
泉儿感慨:“这就是咱们奶奶未雨绸缪的好,咱我们大爷跟三舅爷除了兵部银甲,衣内另穿了金丝软甲,可御刀枪剑戟。太子身上一点皮肉也没伤,据说也有一件更好地,听说是番邦进贡呢。价值连城啊!”
众人见他吹得神乎其神,有人不免嫉妒:“是不是真的啊,你又在哪里?瞧你一点皮肉也没伤,难道比你大爷功夫还好呢?”
泉儿双手乱摆讪笑:“这可不敢贪功呢,军中纪律严明,不许仆从跟随,我虽跟着大爷,却只能另行租住,那夜晚我听闻太子行馆出事,出的门来已经火海一片,只顾着哭喊大爷,哪有那个命拱卫太子?”
说着笑吟吟着人搀扶水衍,送回书斋歇息醒酒。
泉儿这一番述说,无疑在众人心里激起千层浪,他们在羡慕水衍立功受赏之余不免感叹:娶妻娶贤!
水衍这个小子当真好命,才色兼得还贤良,骂得,老子们怎么没有这好的命呢!
贾琏宝玉贾珏都在席上,听着大家夸赞迎春,一个个笑容满面与有荣焉!外院的事情很快传进内宅,大家津津乐道起来,有的恭维张氏,说她教女有方,有的羡慕水母,说她祖上有德,娶得贤妇。
水母欣慰之余也有些许酸楚,儿子这般渲染媳妇贤良淑德,这是在防备自己啊!
且说贾琏宝玉贾珏三兄弟联袂来探姑爷,本来因为水衍醉酒,他三个悄悄来探,不欲惊动旁人,故而制止小厮报门。却不料正听见水衍主仆私语。
却是那泉儿服侍水衍吃着醒酒茶:“大爷这般维护奶奶,说不得太太如何难过呢,毕竟太太之前大闹了一场,人尽皆知的。”
水衍摆手:“太太强势惯了,除了受过爹爹欺压,一般都是她收拾旁人,且一辈子我行我素惯了,行事执拗霸道,有时候为了痛快不计后果,之前对仗爹爹与那些狐媚之辈,也是她们罪有应得,熟料竟然有用到你奶奶身上,想到三个孩子差点因为她们亲奶奶灰飞烟灭,我就后怕。家和万事兴,你奶奶是个娴静性子,不比太太豁得出去,久而久之必定再又出事。我是儿子不好当面顶撞维护你奶奶,也只有酒后吐真言,让太太知道知道媳妇在我心里分量,今后行事也好三思后行!”
贾珏三个闻言顿住脚步,相视微笑,这个姑爷很不错,有谋略!
贾琏更是得意非凡,这个妹夫可是他力主促成。他笑咪咪一挥手,三兄弟作猫眯步伐退却了。
水衍耳听八方,豹子一般跃身而起:“走了么?”
泉儿在门口查看一番回身竖起大拇指:“大爷,您真高,一箭三雕啊,这回太太奶奶亲家太太们一个个都把大爷当成宝了。”水衍一巴掌拍他头顶上:“胡说八道,什么三雕,你奶奶是真的好!”
泉儿笑嘻嘻调侃:“大也不怕奶奶就此拿乔,伊势而成胭脂虎,辖制大爷与太太呢?”
水衍笑骂:“敢编排奶奶,当心我碎你牙花子!”
泉儿忙着作揖打拱:“不敢不敢,大爷绕我吧!”
水衍笑:“我饶不饶不在话下,且是你奶奶许你媳妇小心弄飞了!”
泉儿闻言面色大变,晴雯俏丽在脑中闪过,听闻她是立志不做小的,大爷一心在奶奶,也没心思。不由心痒难赖毛茸茸的猫抓心,立时腿杆子软了,跪地拉着水衍愁眉苦脸哀求:“大爷,国公爷?切莫在奶奶面前露白哟!”
水衍哈哈大笑,踢了泉儿一脚:“瞧你耸样,一个丫头,至于嘛!起来起来,不然可是真的不饶了!”
泉儿闻言喜之欲狂,有磕了头方才起身。水衍想起迎春打算,觉得不错,泉儿将来是公府大管事,迎春大丫头成了管事娘子正好帮助迎春正是接管公府,新旧管家交替于无声处进行,家和才能万事兴!
水衍这一番心意很快就被迎春知晓,心里美滋滋的偷着乐和,正所谓人正所谓逢喜事精神爽,有水母张氏两位母亲的细心呵护,众姐妹关爱,水衍夜夜都来给娘子做特殊护理,迎春一天到黑不是冲着儿女笑,就是睨着夫君美,产后恢复的特别好,身子比之前圆润了些,腰杆子肉呼了,却是更有韵味了。
幸福日子如流水,转眼即逝。迎春出月了。
这一日清晨,水府门前支起了两顶粥棚,所谓粥棚却不光施粥,乃是施粥赠药送馒头外带一串子闪亮铜钱。
这日一早,迎春婆媳上了马车,邀约荣府宁府张尚书府,杜侍郎府,徐兵部,再有水府妯娌琪大嫂子五嫂子,一起到城外碧云寺添香油上香。
这日酒宴上,迎春这个新出炉的护国夫人光撒请柬,邀约贵客来宾,与隔日到碧云寺聚集放生,弘扬善恩。
响应者云集。
圣上选择三个孩子满月之时,钦赐护国府烫金牌匾,水府黑漆大门换成了御制朱红兽环,一个个碗口大的门钉金光耀眼。
迎春头胎孩子满月酒宴水涨船高,盛大而隆重。这一日几乎是全城勋贵倾巢而出。饶是迎春提前预备了,男客全部在淇大嫂子家里坐席,水家的四进院子依旧拥挤不堪,三进院子人满为患,最后只得在后花园子搭起戏台子,勉强把迎春院子略微疏散了些。想着一胎三个孩子,迎春抚额,再生二胎还了得?
迎春抚额,腮颊飞霞,看着夫君呢喃:“看来得扩充院落了!”
水衍搂着娘子喷香身子,在她颈间轻轻嗅着:“无碍,我们这院子只是当初公府的中进,两边尚有东进西进都是咱家的,当初父亲犯事,我还小,被族里强行瓜分去了,如今是该返回了。”
这事儿迎春也听过,只知道本家来闹,被水母打退。这般看来,当初本家叔伯虽然没有活得水衍母子赡养权,倒底被占去了房舍,只留下主院。
而今水衍成器,归还房舍理所当然。迎春有些犹豫:“若是强行索取,只怕会落得个仗势欺人之名呢!”
水衍笑道:“当初族里以朝廷褫夺了封号封地为借口强占了我们房产,如今万亩封地已经发还,看这些老朽还有何话可说!”
水衍说笑间双手绕过去探进了迎春衣襟,瞬间握了满盈颤微。
迎春被她握住玉峰瞬间□□出声,仰头迎春索取唇。不过瞬间,迎春便浑身绵软败下阵来,瘫在夫君怀里,梗着脖子大口呼吸,只要窒息。
水衍浑身火烫烫只作烧,他抱起娇妻压在炕上,一时间喘气不赢。
迎春虽然化身春水,恨不得把自己揉碎了容进夫君一体,却是尚有一丝清明,母亲密语字字清楚,妇人须得修养月半尚能合体,迎春轻咬舌尖令自己醒神,颤抖着捂住胸襟;“夫君,夫君,使不得,为妻恶露未尽呢!”
水衍闻言顿时泄气,正在身子山一般放松了压在迎春身上不动弹。半晌撑起身子,气恼盯着迎春,迎春双眸湿漉漉的回望夫君,嘴角微翘,带着歉意。想起嬷嬷教导,压箱底春宫图,迎春越发脸红了,犹豫再三,她颤微伸手,闭上眼睛,壮士断腕一般,握住水衍昂扬。
水衍不妨头,身心荡漾一身闷哼,紧紧搂住迎春压在自己身上,要付挺起,浑身颤抖。
迎春听着夫君响鼓一般心跳,吓得不敢动弹,只是手上越发握得紧了。
水衍被她刺激,也是旷的久了,一射如注,竟然尿了。水衍却发出杀猪似的一声哼哼,成了死狗了。隔着底裤,迎春依然感觉手指有些黏糊,手里东西似乎更昂扬了,迎春瞬间烧红了脸颊,附着夫君胸脯一动不敢再动。
忽然间,水衍嘿嘿嘿嘿闷笑起来,反身压住迎春,满眼气恼羞怯,咬一口迎春粉腮,锉牙道:“你这个坏东西,跟谁学的?浪费爷大把儿子!”
迎春羞怯睁眼:“大姐姐给的御制……”
水衍咬牙皱眉:“春宫图?”
迎春眼眸水润润的抿嘴笑。
水衍气恼起身,板起脸来训斥道:“下次不可,爷还忍得住!”
迎春迅速抬眸偷瞄水衍一眼,正对上水衍冷峻眸子,倏然垂眸,想起水衍方才窘迫,迎春嘴角微勾:“嗯!妾身知错了!”
迎着这一低头,恁的是腮颊染霞,娇俏妩媚,水衍心神荡漾,气恼的眸子染上神彩,慢慢裂开嘴角,心摇旗鼓,却是不敢再近身,只是伸手拂拂迎春额发:“什么错不错,没事啊!”
迎春抬眸,眉睫扑闪,绽开笑意:“谢夫君!”
水衍瞧见这一番妩媚婉转,只觉得心如鹿撞,丹田陡升一股热浪,水衍顿时双眸赤色,撒腿跑了:“娘子稍安,为夫还有事忙!”